司馬衷和賈南風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進來了一個人,賈南風看了一眼,竟然是太子太保張方,張方手裡捧着一個東西,走到正中跪拜下來。
“扔在地上吧。”
張方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隻是遵照司馬炎的命令去做,站起身抖開包裹,裡面的東西也随之掉在地上。
人頭,是芒硝的,雖然因為經曆了時間而讓皮膚變成蒼白發灰的樣子,但賈南風一下就認出來了,現在的她腸子都悔青了,早就應該想到皇帝哪有那麼容易就被人刺殺。
司馬炎已經不在意賈南風和司馬衷是什麼反應了,直接就問張方:“你可認識這人?”
張方當然見過芒硝,也知道芒硝每次過來都是偷偷摸摸和賈南風見面,恐怕就是在密謀什麼不好的事,而賈南風沒想到司馬炎會找張方來對質,和仆從們對口風的時候根本沒想到把他也帶上。
張方畢竟是受了賈南風的知遇之恩,猜到這應當是什麼罪過,也一時間為難住不知道怎麼回答。
司馬炎見到張方已經成了隻服從東宮的人,聯想到東宮的人之前都開始慶祝新皇登基,不禁更加憤恨。
“你若知道什麼,必須給朕說出來,你雖是太子太保,那也是朕的臣子,若是搞錯的話,朕便用朕的辦法提醒你!”
铿锵有力的聲音,即便張方事先被賈南風洗腦過恐怕也不敢抵抗,何況沒有事先說明,于是馬上拜伏在地磕頭幾次。
“回陛下,微臣萬萬不敢欺君,這人微臣雖不認識,但也在東宮見過幾次,來去盡是匆匆。”
司馬炎滿意點頭,對着他說:“然而此人重罪,你見到鬼祟卻不阻止或上報,實在失職,東宮交由你看守實在不讓人放心,朕打算将太原王司馬颙遷為河間王,你便去協助他調度,以後就在他的身邊聽令,朕會吩咐他重用你的。”
已經變成太子和太子妃的人了,司馬炎不會再重用的,即便他再變了心對自己忠誠,也完全比不上徐京墨這樣一開始就對自己忠心的人,以後隻會是隐患。
張方當然不願意,離開了朝廷離開了皇宮,即便是親王的重臣,地位也算是一落千丈,然而擡起頭就看到司馬炎心意已決的姿态,求免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隻能應諾退下。
賈南風心慌無比,見到張方走了,馬上對司馬炎說:“陛下,妾完全不知這個死人是誰,能來東宮怕是和哪位侍從為舊相識,故太子太保未曾告知,陛下千萬不可被他誤導。”
“誤導什麼?”
這種簡單的套話當然不能讓賈南風上當,說:“妾見此人被枭首,想來是重罪在身,妾擔心陛下聽信小人之言,以為他與東宮有關,故而勸導陛下。”
司馬炎冷笑一聲,說:“朕并非昏庸之人,自然不會如此,然而太子與太子妃可知他這重罪是何罪?”
司馬衷是真不知道,賈南風是裝不知道,兩人都搖頭,司馬炎忽然暴怒,大吼着說:“弑君之罪!”
所有人都跪下了,哀呼陛下二字,司馬炎氣得氣喘籲籲,而賈南風也趕緊哭出聲,“如此重罪妾想來便覺得驚恐,怎會與這樣的人有關系,還望陛下明察。”
司馬炎就知道最後會變成這樣扯皮,早就有準備,轉頭問千裡光:“這芒硝什麼來曆?”
“回陛下,奴男問過趙貴嫔,也問過尚宮,她們都不知此人來曆,宮中薄本也未曾有過記載,想必是陛下重病時偷偷入宮,那時候趙貴嫔一心守在陛下身邊,弘訓太後又在為陛下祈福,宮中人員進出疏于管控。”
司馬炎嗯了一聲,然後對着賈南風說:“聽趙貴嫔說,此人是弘訓太後派遣而來,然而弘訓太後并無此安排,分明是冒充,如今得知此人來往之地隻有東宮與嘉福殿,想必把他引入皇宮的恐怕隻有東宮的人了。”
目光轉向了鈎吻,司馬炎繼續說:“太子妃自然不會去管一個男奴之事,朕便信了太子妃的話,既然如此,那太子妃身邊的人應當知道。”
立刻讓人架住鈎吻,挾持到前面來重新按到地上跪下,鈎吻早已經吓得驚慌失措,趕緊說:“陛下,婢女亦是不知!還望陛下···”
“當真放肆!”
大吼讓鈎吻趕緊閉上了嘴,司馬炎帶着怒氣說:“即便宮中再亂,守衛皇宮的衛士仍有,要讓生人進入皇宮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他假扮男奴,混在其他男奴女婢之間進入,能做到這樣的事,除了太子太子妃,便是你這樣的近侍了!”
鈎吻糾結難言,司馬炎說:“你若不認,朕便去問宮門守衛和這東宮所有的侍從,若不止一人承認這東宮有人進出過,朕便定你欺君之罪,先割舌再斬首,夷滅三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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