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你便交給我吧,我來遞給太子,也免得你鬼鬼祟祟了。”
“這···”千裡光有些猶豫,這畢竟是關系到太子廢立的事,在中間動手腳那罪過也太大了。
左棻當然也看出千裡光的顧忌,仍舊微笑說:“不必擔心,你不過是要偷偷放在東宮門口,在被太子發現之前被其他人得到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對你來說又有什麼區别?”
“敢問左貴嫔,此舉将要如何?”
“太子當廢。”
雖然是輕描淡寫的一句,但把千裡光已經吓得半死,左棻伸出手擺出要接過東西的姿勢,和善地說:“太子妃殺害齊王妃本是大罪,平日又極其殘暴,太子懦弱恐怕駕馭不了,如今除去後患,即便對你們仆從來說應當也是好事。”
千裡光畢竟知道芒硝暗殺司馬炎的事,皇帝死了那他的地位差不多也到頭了,因為新皇帝絕不會用舊皇帝的近侍在身邊繼續重用,心中自然對司馬衷和賈南風不滿,眼下又不需要自己擔責任,出了事推脫不知便可,何樂而不為。
把東西交到了左棻手上,千裡光敬拜,“那一切都交給左貴嫔去穩妥了,奴男便當做什麼都沒見着,陛下對太子與太子妃極其憤怒,左貴嫔下手不需顧忌。”
左棻看着千裡光心懷不滿的樣子,聯想到司馬炎對趙粲的所謂救命之恩,還有趙粲的負傷,眉頭皺的更緊了。
“難不成真有人行刺陛下,還是太子妃派來的人?”
“的确是如此,雖然一緻認定是東宮所為,但畢竟沒有證據,這樣的大事可容不得抵賴,陛下便先從龍衮之事來教訓太子了。”
左棻會意,心中也是氣憤無比,不過仍舊不動聲色地進了東宮。
很快就被東宮的守衛發現了,賈南風和司馬衷本來就如同驚弓之鳥,得知左棻這個罪魁禍首來了,肯定是關于那件衣服的事,趕緊到正殿迎接。
左棻剛一隻腳邁進,賈南風立刻大聲說:“看你幹得好事!”
畢竟左棻可沒有胡芳那樣有強大的家庭背景,賈南風自然敢無禮,而左棻雖然心裡生氣,卻完全沒有一絲表露,仍舊是如同平常和氣從容。
閑庭信步一樣走了進來,“太子妃為何如此說話?”
“若不是你出這馊主意,會有現在這些事嗎?”
左棻仍舊是微笑,還帶着一縷疑惑,問:“哪些事?”
賈南風忽然感覺自己話多沖動了,這種事情還是不能和人多說,如果這次能順利躲過一劫,反而如同平白給别人一個軟肋捏着。
左棻感覺到已經占了上風,主動入座,繼續對着賈南風說:“太子妃所言的馊主意,應當是那天妾對太子說得話吧,先不論妾說了什麼,單憑太子妃也定制皇後朝服的舉動,應當也不會覺得是什麼馊主意。”
賈南風大驚:“你都知道了?”
不動聲色地拿起東西,随意扔在地上,“以此度彼,想當然爾。”
不好的預感,賈南風給了鈎吻一個眼色,鈎吻立刻過去拆開裹着的布,真是那件丢失的龍袍,鈎吻吓得出聲,接着就跪拜在地上。
東西到了手上也算是安心了一些,但一想到自己這幾天魂不守舍,賈南風惱羞成怒,“果然是你偷去的!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做到的?!”
左棻的表情仍舊毫無波動,讓賈南風都覺得自己根本沒有猜對,左棻歎氣說:“并非是偷去,而是偷來。”
面對賈南風和司馬衷疑惑的臉,左棻更加認真地說:“今日去探望陛下,陛下仍舊睡着,趙貴嫔回茹湘殿休養之後陛下身邊便沒有嫔妃陪着了,妾于是就停在那裡,自從弘訓太後為陛下開始祈福,宮外來的文書信件便沒人處理,全部又送到陛下這裡來了,這東西便是從那裡發現的。”
賈南風皺眉,“你的意思,從宮外送來的?不可能。”
左棻點頭,“依妾來看,這人不過是想讓這東西确确實實能被陛下看到罷了,應當是故意要對付太子與太子妃的。”
賈南風怎麼都想不到是誰,感覺誰都像又感覺誰都不太會做,“你覺得會是誰?”
左棻無奈微笑,“隻要是與太子妃認識的嫔妃,怕是都心懷怨恨,這還真不好猜測,平日若是與衆嫔妃搞好關系,哪會這樣猜得漫無邊際。”
賈南風再一次惱羞成怒,大吼說:“我乃是太子妃,與皇帝太後皇後太子乃是一家,你們不過是皮囊裹白骨,用來生育産子之流,與母豬又有何異?整天為了能脫衣服争得你死我活,我看了都覺得好笑,也配要我來搞好關系?”
即便是聽了這樣的話,即便怒火攻心,左棻仍舊能做到淡然模樣,繼續說:“的确如此,所妾特意到來也為了主動與太子妃拉進關系,總不能讓太子妃到北宮來拿這衣服吧,畢竟還是妾的行動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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