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說這事你拖延了這麼久,為了不早早的就報與上任府尹了!你知道你這些話隐藏了多重要的線索嗎?!你知道現在趙小姐當年的那些下人都已經被發賣得不知何處了嗎?!你就說當年,你與趙小姐相戀,結果你卻讓她一個閨閣少女冒這麼大的風險,就為了跟你約會?!是不是你還以此為榮?”
趙小姐原來并非是入夜之後,在人接應之下偷偷潛出去的,而是早就在白天已經喬裝出寺,在林子裡躲了小半天。盧斯過去考慮過大量的熟人作案,甚至連趙小姐她爹都懷疑上了,結果這個時間一邊動,那熟人作案的可能依然還在,但随機作案的比例也大大上升了。連查問線索的方向,都要改變。
一臉興沖沖的王舉人頓時如同被潑了冷水一般,整個人都蔫了,老老實實的讓盧斯訓斥了一番後,他道:“這些事确實怪我,一開始就不該讓柔柔一個女子單身跑出來。在下前往報案也确實是遲了,是在柔柔去後四天才去的開陽府。”
“你去過?”
“是。”
“這些話跟開陽府的人說過?”
“跟開陽府前任府尹李大人當面說過。”
“那怎麼……”
“第二日,柔柔的父親就喬裝親自來了我家,求我……求我給柔柔留一點臉面。”王舉人嗚嗚哭了起來,“說柔柔一時貪玩遇害,和與人私通遇害,這講起來完全不一樣。”
這就可以解釋,趙大人的态度為什麼不一樣了,他依然是在保護女兒,讓她的名聲盡量青白無辜。雖然他的這些做法,也是一定程度上保護了兇犯。
“那我來時,你還那麼高興?”
“我也知道趙大人說得沒錯,可是……可是寺裡的大師枉死,柔柔的冤屈至今不明,我不甘心啊!”
“你是故意讓人偷了玉佩?”
“玉佩?什麼玉佩?我與柔柔雖交換了信物,卻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
“那你見過這樣的一枚玉佩嗎?”盧斯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上頭正是拓印着玉佩的花樣形制。
因為是女子所帶,所以玉佩并不大,隻有四枚銅錢擺開,乃是雀藏白梅的圖案。因出自名匠之手,所以圖樣簡單,又是模糊的拓印,卻依然生動可愛。
“是,這确實乃是柔柔生前所愛之物。”
“那當日王老爺為何從寺廟中回家?”
“雖是家醜,卻也不瞞大人。乃是我家兄長賭輸了銀錢,讓人打斷了雙腿,嫂嫂一氣之下回了娘家。在下總不能讓兄長無人照管,這才回家。”
盧斯點了點頭,他站起來,對着王洪安深深一揖:“方才在下言語多有得罪,待案子有了着落,在下必登門賠罪。”
雖然這書生确實是讓哥女兒家大半夜出門,不太地道。可既然他早早的就跑去報案了,那就說明這人還是有擔當的。且看他病容滿面,想來這段時日也是讓内疚折磨。那盧斯剛才那些話,就說得過了。
王洪安也對着盧斯一揖:“盧班頭乃是真英雄,慷慨激昂,視惡如仇,哪裡有錯?正是我這書生百無一用。”
兩人又互相客氣了幾句,盧斯這才離開了王家。
但離開王家,盧斯卻還是在這地方轉了兩圈,又找了四鄰詢問王洪安兄長的事情。果然,王洪安的兄長,王元安乃是個敗家纨绔。王家上兩代,竟然還出過一位戶部尚書。無奈老尚書命不長,四十多就去了。兩人的父親科考的時候害了大病,就此壞了根子,止步于舉人。
王元安不知道什麼時候讓些無賴朋友帶歪了性子,吃喝嫖賭樣樣來,王父活活讓王元安氣死了,沒兩年王母也跟着去了。王元安那時候才十二歲,還是個沒成年的懵懂少年,家産就讓大哥揮霍了個幹淨。
不過王洪安也确實是個學霸,父孝母孝一出,就考試連捷,隻是會試他尚且沒有把握,這才到了現在還是個舉人。按理說,他這少年舉人,該有不少人家上趕着送錢。無奈他哥哥太能作,也太能找死,弟弟有點錢财就都讓他禍害走了,還四處嚷嚷他弟是個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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