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山國方立,地薄水淺,然寡人有信心,終有一日能使得諸君天高任飛,海闊任躍。”
“寡人與諸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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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授禮持續了近兩個時辰,夏安然将他麾下的臣子一一認遍之餘還送了寄語,一并地明确了對方的職權範圍。
待到退下之時,縱然他這句身體底子不錯也差點累趴下。
而偏偏,此時他還不能趴下。
幾位年長的臣子一臉嚴肅地求見,雖見到小皇子面上疲累,卻因事态緊急不得不打擾。
“殿下,您方才話有異意。”
夏安然微微一愣,方才他的确是稍稍脫稿了自由發揮了一下,但是應當沒說……
啊。
見小皇子面色一變,郅都便知曉他想到什麼了,忍了忍還是沒能忍住:“殿下直言中山國地水不良,有暗指陛下苛待之嫌,且天高任飛等語亦是僭越。”
夏安然苦了一張小臉,一雙杏眼更是立刻耷拉了下來。新上任的禦史大夫看着有趣,便安慰道:“丞相所言确然,不過殿下年歲尚幼,且此二句大氣慨然,嬰很是喜歡,以臣之見,殿下不若書信一封,向陛下解釋一番便可。”
夏安然點點頭,轉頭看一眼沉默不語的翟邑道:“屆時恐怕要委屈太傅了。”
還沒畢業的小皇子犯了錯,當然是老師的責任。夏安然頗有些不自在地捏了捏爪子,自己犯的錯,卻要别人替他懲罰,就感覺實在糟糕。
沒想到翟邑隻是淡淡一笑,隻道:“無妨,殿下所說的那句話,臣亦是喜之。”
郅都眼見小皇子立刻歡喜起來的模樣,無言地瞟了眼這幾個把小皇子往死裡寵的大人,隻覺得十分糟心。
面對丞相大人的指責眼神,兩個為小皇子的錯誤開脫的長者做無辜嘴臉,用眼神表示:這錯并不算什麼,是你太過于嚴苛。
今日這番話本不算何,畢竟小皇子的年歲放在這,任誰也不會拿方才十四歲的稚童之言算事。
更何況殿下知錯又能改,且有體恤之心,亦有自省之心,這樣的小皇子點到為止即可,着實不必過于計較。
沒錯,被劉啟派遣過來的幾個臣子,太傅是鼓勵派,郅都是批評派,本也平衡,奈何跟着來的窦嬰和韓嬰均是鼓勵派,一下子郅都變成了異類啦!
奉行嚴苛式教育法的郅都沒眼看,隻覺得這般下去朝廷氛圍怕是要糟,若自己再不看這些,小殿下定然會被這些人寵得不成樣。
此一幕落在旁觀的窦嬰眼裡,魏其侯平靜地睨了一眼可以用嘴硬心軟來形容的「蒼鷹」,對這位的了解又增添了一層。
他清了清嗓子後言道:“殿下不若先行看一看,史官所記為何?”
夏安然一愣,他順着窦嬰的目光轉向了一直在陰暗角落裡搬着個小桌子奮筆疾書的史官,禁不住一驚。
這位的存在感太低,他都忘了他了!
史官擡眼看了看他們,手中卻是極其利落地将卷軸封卷,以實際行動表達了拒絕之意。
在景帝尚未下令削減藩國體制之前,地方的藩王朝廷制度全數一應搬抄朝廷,既如此,當然也會存在史官。
中山國的史官倒是劉啟向下派發的。
錄史畢竟是專業性工種,這些人才基本都出自于專業的家族。若說起漢代的史官,第一必須要提司馬家,然而司馬家如今還隻是尋常耕讀之家,中山國的這個小史官出自于太史家。
太史,一則是複姓,多半以世家為多,二則為官吏名,這位便是前者。西漢的史家不多,把人派來的時候景帝還說這是個新人派來他這兒練手罷了。
這樣的人雖然應該不是被重點培養的,但想來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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