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演員仍在求饒,兩手拽着陳冬青褲腿,叫他煩不勝煩,将人踢開了,把落到額前的頭發往後捋,喘口氣道:“好啊,你說,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但凡說錯一個字,我掰斷你一根手指頭。”
小演員急忙點頭:“我說,我說,我都說。”
這演員姓黃名文森,事業上主攻大銀幕,前不久剛在某國際電影節中被提名最佳男配角,而和他高大搶眼的外形截然不符的,是他本性虛榮,好走捷徑,去年剛攀上一位官太太,由此獲得不少演出機會,可他偏又目光短淺,自以為找着一位冤大頭,就等于爬上人生康莊,轉頭就跟東家強勢解約,生怕多留一秒,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運氣都要跟着跑走。然而好日子沒過多久,那官太太很快厭了,平常在丈夫跟前還有些唯唯諾諾的,對着他們一群外面包來的東西,用過兩三次就嫌膩味,有的能打發就打發了,餘下的一部分留着牌子,一部分送給其他太太,其中黃文森倒算幸運的一堆,他嘴甜又會撒嬌,開始把那太太哄得暈頭轉向,還把人引到丈夫那兒,稀裡糊塗就認了幹爹幹媽。雖說隻是酒桌上的笑言,但到底也算有個小小的名分,偶爾也有人帶着他出席些應酬場合,對某些秘辛多多少少有所耳聞。
“所以說,你知道是誰把人帶走的?”陳冬青問,“藏人的地點呢?他們有沒有說要把人怎麽樣?”
黃文森叫屈:“我隻是聽過一點,那老太婆跟我講的,但她說得前言不搭後語,隻說是她老公飯桌上随口講的,她沒聽清楚,我更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
“啊,我,我不知道,啊——”
陳冬青将他右手小拇指緊捏着,微微往左轉個角度,聽那人大叫着告饒:“你知不知道?”
“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你要問問他們去啊,啊——”
左手無名指跟着小拇指一道歪了角度,陳冬青閉一閉眼,累得直歎氣:“早點兒說,别浪費時間行嗎,你也能少遭點罪。”
黃文森痛哭,眼淚鼻涕混成一團,順着他趴地的姿勢黏上地闆:“我不能說,他們會弄死我的……我不能說。”
陳冬青:“惦記他們會不會弄死你之前,你應該了解一下,我會不會弄死你。”
“你這是施虐,施虐!我要報警告你!你跑我家裡毆打我!”
“之前有助理說你雙商都不太喜人,我還當是那人背地裡挖苦你,特意說得難聽,現在看來還真這麽一回事。我倒想問問,你哪兒覺得你能告倒我,你當你暴力解約磨蹭大半年我都不批,結果你一傍上那太太就過了,你以為是她有面子?”他拍拍腳前那張鼻青臉腫的面孔,“我在這裡打滾摸爬那麽多年,到這位置,還真沒你想得那麽容易,所以說,在我好說話的時候,給自己留點力氣,行嗎?”
“……”
“欸,說話。”
“……人藏在他們名下一座别墅裡,”黃文森喘道,“那老太婆說她是無意聽到的,有人給她老公打電話,好像是想借她老公的手解決一個人,具體内容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隻聽說他們要把人藏了,其餘的我真不清楚。”
向境之掐滅煙,将滿煙灰缸的煙頭以水澆浮,搓搓手指,将那股麻痹感漸漸驅逐,又對着夜空吐一口氣,接着轉身,徑直往正門口走。陳冬青忙着整合黃文森透露的消息,忽見他走過自己,忙拉住了,問他要去哪兒。
向境之說:“找人。”
“現在就去?”
“不然什麽時候。”
“那你也得買機票,還有,”陳冬青舔舔嘴唇,“你确定他會讓你出去?上面的人現在在嚴查,你知道你逃不掉的,他們會限制你出境。”
向境之拉開他:“那就在他們限制之前走。”
陳冬青急道:“境之!我知道你緊張耳朵,但你現在太緊張了,你很不理智。這樣,我來通知,你在那邊不是留了人手,要救人,他們比你更有用。”
“我不放心。”
“你一個人出去我更不放心!”陳冬青吼道,又壓低聲音哀求道,“你别忘了,你才是他們的目标,你這樣過激隻會讓耳朵更危險。”
向境之釘在原地,目光放空,半晌笑起來,眼裡卻沒有丁點溫度,他輕聲說:“其實我能感覺到,他現在特别疼。”
向迩在耳邊一陣持久的滴答聲中醒來。他意識昏沉,不确定是周邊沒有點燈,還是自己被蒙着眼睛,才使目光所及之處皆是黑暗。接着他感到全身麻木,剛想試探動一動手指,左前方突然有聲巨響,像貼着他耳朵而過,那應聲而碎的玻璃恐怕還鑽進他耳道,把裡頭攪得鮮血淋漓,不然他怎麽會一陣接一陣的耳鳴,原先麻痹的身體也随之不停發顫,異常的生理反應讓他反應不及,但他來不及多思慮,他手腳充血,直到被某件硬物割到傷腿,痛覺将他混沌的大腦刺穿,他驚得一激靈,總算聽清剛才那聲響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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