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小侯爺身邊有這樣的人嗎?”溫太醫說到這,有些疑惑地看向他,“莫非,你說的是——”
“不是,”季琅撓了撓後腦,“是我瞎想而已,溫太醫不必在意,今天的話就忘了吧。”
他比了個請的手勢。
來了,今天的章節很肥哦!
第74章壽宴(一
長甯宮内,紫煙缭繞,朱黃色的紗帳随微風起伏,一人踏足而入,整齊劃一的宮人魚貫而出,将殿門關好。沈轼之端着手臂,脊背挺得很直,放眼在殿内看了看,卻沒看到想看到的人。
“裡面。”不知是誰輕聲說了一句。
沈轼之身子一頓,再擡步的時候,總覺得那步伐裡多了幾分急切。
李庭玉正在裡面下棋,左手跟右手下,棋盤上黑白子分明,卻是僵持之勢,哪邊都未能占上風,又好像哪邊距赢下這盤都是一步之遙,沈轼之進來後先是看了看她,然後視線又落到棋盤上。
“有心事?”他沒有跪地呼萬歲,而是随意地在她對面坐下,輕聲問了一句,目光已經黏在棋局上出不來了。
李庭玉放下一枚黑子,沒有回答,對面的沈轼之見狀,拿起一旁的白棋簍,在她之後也落下一子,然後兩人便你來我往地就着這盤棋下了起來。
過了不到一刻鐘,棋盤上的白子十不存一,黑子攻陷大半,勝局已定。
李庭玉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眉眼竟有些不莊重的得意:“跟你下,比跟我自己下要更容易。”
沈轼之皺着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手擱在嘴邊,還在琢磨這局棋,伸手在期盼中央某一點指了一下:“要是剛才下這裡就好了。”
“你每次複盤時總能抓到自己的破綻,為什麼下棋時候就想不到呢?”
沈轼之回過神來,看着李庭玉,笑容有些古怪:“怎麼,陛下又想教訓臣了?”
“你若是能赢我一局,我自然沒那麼多話,”李庭玉将黑子一枚一枚放回去,下一句,卻突然開始說起不相關的事,神色也俨然變成說正事的模樣,“季琅的事,跟琛兒說了?”
沈轼之幫她收棋子,應了一聲:“嗯。”
“他怎麼說的?”
“自然是很糾結了,一邊,是敬重的母親,一邊,是感情甚笃的朋友。”沈轼之說着,動作一頓,他擡頭看着李庭玉,眼中閃過一絲不解:“為什麼要挑這個時候告訴他,而且,你還讓我故意說給季琅聽。”
李庭玉看着棋盤,手中轉着圓滾滾的黑子,指尖處傳來絲絲涼意。
“你覺得季琅的身世能瞞一輩子嗎?讓他們通過你口中知道,總比從别人口中知道得好,一來,心裡能有個準備,二來……”李庭玉說到這裡,突然不再繼續向下說了。
“二來呢?”沈轼之問她。
李庭玉像是沒聽到他的聲音一般,按着棋盤一角,她慢慢站起身:“時候不早了,你先下去吧,一會就是壽宴了,朕得趁着這會休息一下。”
她說完,轉身要走,沈轼之眸色一暗,看着她癱着的雙肩,忍不住僭越道:“你身子還好嗎?”
李庭玉停下腳步,很久之後才揮揮手,她沒回頭,隻是輕聲歎了一口氣。
“能撐下去。”
平熙十九年,九月初六,李庭玉在立章殿設宴,群臣恭賀,與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前來賀壽的,還有從東海泗泠趕來的使臣,此次壽宴做得比之前更氣派些,以彰顯大盛的國富民強。
姜幸作為一品侯夫人,自然也受邀參加宮宴,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前後兩次的身份完全不同,心境也不一樣,此時想起還讓人有些感慨萬千。
上次赴宴跳舞,是她孤注一擲的選擇,結局是生是死她都不知道。而如今,她變成了武敬侯府的侯夫人,已經被貶成國子監司業的姜有盧卻沒資格再出席這樣的場合,姜幸跪坐在美酒佳肴前,想起這樣颠倒的結果,竟然忍不住從心底裡泛起陣陣冷笑。
她擡頭望向斜對面,晉王的一雙兒女落座在後,觥籌交錯,神色燦爛,與她偶有視線交疊之時,她仿佛能看到李芸環高高在上的眼神。
猶如在跟她宣告什麼。
姜幸低下頭,急忙往口中灌了一杯果酒。
甜辣的滋味絲絲入口,将整個胸腹辣得滾燙,其實她心裡清楚,即便到了這時,李芸環也未必把她放在眼裡,自己認為的高高在上可能不過是臆想而已,可是每當她想到自己屍骨無存的母親,無辜慘死的外祖父一家,她的心肺如撕裂一般疼痛。
“芊芊!”
姜幸猛地回過神來,發覺自己臂肘處被人撈了一下,掌心傳來溫暖的熱度,季琅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握着她手肘,眼睛雖是在看别處,話卻是對她說的:“早跟你說過可以不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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