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修煉,足足修煉了一刻鐘,直到朱老爺子率先沉不住轉身,朱殷這才收回狀态。朱寒,朱家掌舵人,玄學五大世家之首的掌門人,這還是反了天了朱老爺子的口氣極為不善,若是換個人站在這裡,隻怕早就面露懼色。朱老爺子在朱家的權威性無人敢挑釁,就算是受寵的朱殷,在朱老爺子面前也是不敢放肆的。莫說原身懼怕這位爺爺了,就說此時藏在書房後的朱大伯,聽見朱老爺子如此口語,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心想,别說是這禍害了,就算是允之站在這裡,隻怕也是扛不住的。他已經做好準備聽這侄女的哭泣聲了,誰知等了半天卻沒聽到任何動靜,朱大伯不禁有些疑惑。他不知,朱殷雖然聽出了朱老爺子不善的語氣,卻僅僅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給予回應。這反應也讓朱老爺子奇了一下,這禍害向來在他面前會哭,如今在他虎着臉的情況下,還能這麼淡定,倒也是少見。但這也更說明了這禍害事到如今還有恃無恐,完全不知道為家族帶來多少麻煩。朱老爺子想到這裡,臉又沉下一分:“既然敢回來,想必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了?”朱老爺子說着,起身拿起挂在書房南面牆上的鞭子。這條鞭子長約一米,粗約嬰兒的手臂大小,不僅如此,上面還鑲嵌着細細麻麻如松針一樣的尖銳物體,若是抽打在人的□□,那痛感不比扒了一層皮難受。朱家有訓:凡犯錯者,必邢家鞭。所以,這條家法一直是朱家男人的噩夢,但是,似乎還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使過,更别提像原身這種受盡寵愛的孫女了。朱老爺子拿過鞭子時,就連藏在書房後面的朱大伯眼皮都忍不住一跳。有些想要出聲勸阻,可是想到這禍害這次實在過份,蠕動的嘴唇便就此打住了。“你可知錯?”朱老爺子一邊拿着鞭子,一邊向着朱殷靠近。他本以為這舉動定會将這禍害吓哭,卻沒想到,朱殷至始至終都淡着一張臉,對于他手中的鞭子更是視而不見,但口中卻是道:“知。”冤有頭債有主,就算朱殷眼裡從來沒有善惡之分,但是萬事萬物總該有個因果,原身因為一個不相幹的男人,輕易毀去了另一個男人的一生,這事有違天和。而她如今繼承了這具身體,修仙之人自然不會白白占人便宜,既然如此,本該原身獲得的惡果就由她來承擔,就當她還了原身的人情。“好,知錯就好!”朱老爺子先是一聲贊同,随後轉音吼道:“那還不給我跪下!”這聲音十分中氣,讓藏在書房後的朱大伯都忍不住顫了一下身體。朱殷卻巋然不動。朱老爺子眯了眯眼:“不願下跪?”“不跪。”兩個字吐的十分清晰。修仙之人,逆天而行,就算是受了天譴,也不會輕易下跪。“哼!”朱老爺子一聲冷哼,拿出鞭子:“我看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你若下跪受着,我隻罰你三鞭,若不下跪,十鞭,一鞭都少不了。”說完,眼帶鄭重的看着朱殷。事到如今,這孫女到這一步還沒哭鼻子,已經很讓朱老爺子驚訝了,但驚訝歸驚訝,朱老爺子卻沒準備放水,也該讓這無法無天的禍害吃點苦頭了。“來吧。”這話語說的十分清淡,卻帶着說不出的爽快,讓朱老爺子忍不住一愣。随後,便眯着打量這不成器的孫女。朱家的家法,就算是鐵骨當當的男子漢,最多也隻能承受八鞭,九鞭就定要讨饒,所以這條家鞭是朱家男人最恐怖的存在,就連他年輕的時候,也最怕祖父請家鞭了,幾乎畏懼到談鞭色變的地步。可是他完全沒想到,這個禍害事到如今還能如此淡定。到底是真的有此膽量,還是因為家族真的将她嬌寵壞了,以為今日他會輕易放過她?想到這禍害平日的表現,朱老爺子第一時間還是比較傾向于後一種可能。沉了沉臉,才道:“既然這是你自己選擇的,中途可别喊停!”朱殷不想廢話,木然着一張臉。朱老爺子見她不到黃河不死心,一狠心,手一甩,隻聽刷刷的飛舞聲,一鞭徑直拍打在朱殷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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