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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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這種潮乎乎的天氣，掩蓋了太多痕迹和味道，紮克利随便吃了點就去捉魚。他還惦記着伊薇特說自己怕的事情，琢磨着早些回去。紮克利一連戳了三條小銀魚，覺得這些足夠伊薇特吃了就打算返回。暴雨洗禮過的森林顔色格外濃重，雨水彙成的小溪汩汩流淌。照昨天那樣的暴雨多來幾次，别說熟透的果實，怕是連許多剛剛結果的小果都會被沖掉。一想到未來幾天伊薇特可能都不會有水果吃，紮克利就想趁今天隻是暴雨第一天找找看有沒有幸存的果子。稍微澀些也沒關系，放一兩天會好一些。不會耽擱很久的，他去去就回。這麼想着，紮克利掉轉方向，往他常去的幾個摘果子的地方飛去。不幸的是，他常去的那幾個地方都是暴雨集中的地方。森林的泥地上落滿了大大小小的果子，尚且挂在枝頭的隻有幾個剛剛結了小包的果子——沒一個能吃的。隻除了一個地方他沒去過了。爆炸果生長的地方。那裡生長着一種紫紅色的小果子，甜度不高，勝在口感脆爽，嗜甜的伊薇特也願意多吃幾個。這種果子結在低矮的灌木叢裡，成熟的果子會壓彎植株。就算是暴雨，周圍有其他樹木做緩沖，加上果子位置較低，應該有幸存。紮克利仔細回想，那裡的樹木多是闆根樹，伊薇特說的紅色合葉樹還要再遠一些出現。于是毫無心理負擔的紮克利就飛去了那裡。紫果子生長的位置較低，紮克利就伏低腦袋，一邊用翼撥開枝葉一邊仔細找。可惜一連幾個不是尚未成熟，就是熟過頭，上面有蟲子咬過的痕迹。紮克利不自覺的順着灌木生長的方向往前走，終于在周圍雜草的遮蓋下找到了三個果子。紮克利小心的摘下果子，擡起頭——他的面前赫然正矗立着一棵樹幹紅褐色的、兩兩葉子合抱的紅色合葉樹。樹影之中，金黃色一閃而過。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他的直覺先一步對他發出了警報，紮克利瞳孔一縮，奮力振翼。他串在翼尖的果子和魚齊齊掉落。龍翼振起的風刮開了灌木，吹歪了幾棵樹。樹影掩蓋之下的黃金巨蟒猛地弓起身體，瞄準巨龍的腿彈射。紮克利不閃不避，兩爪分立，反應比巨蟒更快的抓向巨蟒身體的兩截。已經騰空的巨蟒來不及變換身形，被巨龍重重壓回地面，深陷進泥地裡。黃金巨蟒粗長的身體瘋狂掙紮扭動，未被控制的部分纏向巨龍的軀體。紮克利伸展龍翼護住脖頸，低頭狠狠咬向爪間的蟒軀。龍的利齒抵住巨蟒鱗片，察覺到危險的巨蟒越發癫狂的纏繞擠壓紮克利。這條黃金巨蟒的鱗片要比尋常蟒蛇鱗片硬太多，但與巨龍的利齒相比，這并不是什麼難以對付的東西。黃金巨蟒的鱗片和骨骼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下一刻，在巨龍驚人的咬合力之下，黃金巨蟒斷成了兩截。紮克利的龍翼牢牢護住頭頸，蟒身在最後一個猛地用力後慢慢失力，從他身上脫落下來。黑色的巨龍鱗片光滑，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迹。紮克利一腳踹在了黃金巨蟒的頭部。殺這玩意倒是不費什麼力氣，麻煩的是他好不容易抓到魚，找到的果子，這下都沒了。那些小魚開膛去麟也很麻煩好嗎！黃金巨蟒的頭被紮克利踹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合葉樹粗壯的樹身上。樹葉上承載的雨滴嘩啦啦抖落，與此同時，樹下的灌木裡竄出許多受驚的小蛇。密密麻麻的小蛇瘋狂逃竄，帶起一陣枝葉抖動的唰唰聲。紮克利面色一沉，重新飛高俯視這片森林。以他為中心畫圓，四周灌木如浪湧般抖動，都是瘋狂逃離這裡的各色小蛇。紮克利飛在半空中，面色凝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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