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站了起來又将琴抱入懷中:“沒人能幫他人作決定,神也一樣。師侄所在多謝告知。”“尊駕要阻止地門的舉動嗎?”燕風元嘉搖一下頭,垂着眸子一遍又一遍從頭至尾摩擦同一根琴弦:“當初吾沒阻止樂聲響起,現在也不會。吾阻止惡欲,但他為儒家是真,吾無可阻如何阻。”缺舟慢慢起身:“尊駕也許适合留在地門。”燕風元嘉披風一揚,琴音奏鳴之時空間崩碎再造已是灰暗無盡之地,空無一物卻又似萬物皆存。“但吾已經留了一回了,不需要再有無解。”“尊駕這是威脅?”“知根知底的威脅才有趣味,不是嗎?。”“是。”缺舟颔首,這個威脅确實是威脅到他了。“吾期待大智慧的表演。”燕風元嘉伸手提起還沒任何反應的步寒生,留下一句話便踏步化光離開。缺舟一帆渡不知從哪拿出來塊布擦拭起沾染塵土的茶具:“唉,隻可惜這茶了。”茶有三杯,一杯甜,一杯苦,一杯無味。步寒生是被苦茶潑醒的,一舔嘴唇被苦得面目猙獰。燕風元嘉坐在桌邊翻閱着一本古書,聽到聲音也沒轉頭過來的意思。“這裡是……”步寒生摸不準現在的狀況隻能試探地喊一聲問一聲。“師叔。”“天門。”“什麼,還在佛國啊,啊,為什麼我的頭那麼疼。”步寒生猛的一跳,顯然是對佛國有了陰影。“你父親沒與你講過,吾最擅長的是什麼嗎?”元嘉合上古書小心地擺在桌案上,才起身理了理衣服,随着轉身的動作衣襟上的流蘇晃動。“父親…父親他……”沒說過一句好話啊。“罷了,吾也不指望他能好言相說。”相處甚久的同伴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清楚嗎?元嘉眨眼歎了一聲,将話題繞轉,“儒家也内亂了嗎?”步寒生愣了一下整個人情緒就低沉了下來,“并非内戰,隻是理念不同,我難以忍受。是我無法忍受!”元嘉心中歎息一聲,理念不同這個問題從玄朝時期就存在了,尊儒術還是納百家,後又有心理之争,說到底也是太閑了。閑到讓人厭煩了。“以理服人,以禮待人,以武服人,以武待人。縱然吾王骨所化之軀任由反對之人,儒家隻有摒棄雜念尊重所有學說觀念才能回歸平靜。”“但人總有勝負之心,總想證明自己才是正統。”如果真有那麼簡單,早就是天下大同。燕風元嘉眯着眼睛緩緩說道:“理論适合無欲之地。”“但人如何無欲。”步寒生側開臉反駁,儒家内部與外界比起來簡直就是樂土,也正是因為樂土所以才會更加貪婪。“你不滿,是憤懑儒家勾心鬥角還是遷怒于吾冷眼袖手。”“……都有。”“……”元嘉用審視的眼神看着步寒生,是他看起來沒什麼威嚴,還是這年頭的小孩都這麼耿直?步寒生眨巴了下眼睛,“我直說師叔也不會遷怒于我,自然是有話直說更好。隻要萬卷書還在師叔身上,天涯海角急召當回。”“守不住是爾等無能,吾能護你們,也能為自己向儒家宣戰。别新官上任三把火,有時天真緻命甚于愚蠢。”元嘉無甚感情地揮了揮手,這種場面他甚至已經見慣了,想向他動刀的也不止一個。事已至此,他雖然不會遷怒小輩,但也沒興趣繼續因為萬卷書而糾纏不休。儒家做主的到底是誰,三十前無人撼動,三十年後就有人能做到嗎?人終究還是慕強的動物,學識也好,武力也好,年輕确實會成為一個借口,但屬于他的位子誰都搶不走。天門如今還剩下金剛尊與摩柯尊,而以缺舟的能為來看,哪怕三尊齊聚也是不堪一擊。不曾經曆過的人說不出思能力量的恐怖,那是最難以預測的力量,也是人力最難以抗衡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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