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綠檀揉了揉太陽穴,人還有些迷糊,依稀看見一張好看的臉,便聽得國師在她耳畔輕聲道:“值得麼?”皺着小臉,蘇綠檀搖晃着腦袋,眨了眨眼,道:“值得,您的安危比較重要。”沒有國師,她進不來,出不去,鐘延光也無法平安歸家,所以值得。戴好面具,扶着樹幹爬起來,國師拉了蘇綠檀一把,撿起兵器,道:“他受了傷,跑不遠。”蘇綠檀站穩之後,把身後的披風扯到面前來嗅了嗅,氣憤道:“這畜生,扔的泥土,我還以為是什麼毒藥!吓死我了。”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蘇綠檀還在碎碎念。國師失笑,他也沒想到,就是一把泥土而已。回頭撿起火折子,二人追着血腥味往前,在一顆大石頭後面,看到了蒙面人奄奄一息地靠在上面,雙手還在發抖。國師警惕上前,用劍挑開他的面巾,登時愕然手抖,劍柄險些松開。這張面孔,這具軀體,陌生又熟悉。男子仰頭看了國師一眼,嘴皮子動了動,到底沒說出話來,目光怨毒地笑了笑。蘇綠檀見那人年紀不算大,面色隐隐發紫色,左臉一直到脖子上,都有複雜的圖騰,便他知道就是給鐘延光下蠱之人,她問道:“他已經不行了?”收了劍,國師道:“是,在我們傷他之前,就有人把他打了個半死,否則傷馬的暗器,就該落在本座身上了。”而且,他顯然受了蠱毒反噬,面目已經開始猙獰扭曲。聽到這句話,蘇綠檀莫名開心,能把這人打個半死,一定是鐘延光他們!蘇綠檀站在國師身旁,問那人:“定南侯在哪裡?”那人隻是看着國師癡癡地笑,手掌緩緩擡到身前,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着。國師道:“夫人回避一下。”蘇綠檀問:“怎麼了?”“了結他。”頭皮一麻,蘇綠檀乖乖地退後好幾步,拿披風把腦袋全部蓋住,捂着耳朵,一點聲音都不想聽見。國師的劍沒入那人的喉嚨,他便不再痛苦,睜着眼死去。取出男子懷裡無比眼熟的東西,放進自己的衣服裡,國師提着劍便回頭拍了拍裹得嚴嚴實實的蘇綠檀,道:“無事了。”蘇綠檀摸了摸鼻子,沒想到國師看起來這般仙風道骨的人,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不過此人該死,蘇綠檀絲毫不同情他。茫然地站在山裡,蘇綠檀道:“我們該往哪兒走?”國師道:“四處走吧,他既然在這裡,侯爺應該也在這附近了。”兩人繼續往高處走,蘇綠檀有些後怕地問:“國師,這樣的怪才太過可怖,若是再遇上可怎麼辦?”“不會再遇上了。”“為什麼?”“都死光了。”除了他,精通這些的人都死了。人聲漸弱,天方露出魚肚白,白藍的雲交替湧動。蘇綠檀已經累的快睜不開眼了,她找了個石頭随意靠坐,再擡頭,便看見了炊煙升起。猛然蹿起來,蘇綠檀指着不遠處,帶着哭腔道:“有煙!有煙!”國師跟着看過去,确定那邊是炊煙,不是霧氣,他看着雀躍的蘇綠檀,嘴邊也挂上一抹笑,道:“應該是侯爺他們了。”二話不說,蘇綠檀便狂奔過去,一邊跑一邊叫着鐘延光的名字。那邊把守的侍從轉身看過來,叫醒了靠着樹閉目而眠的鐘延光,他穿着铠甲,頭發淩亂,額上有傷和血迹,滿身狼狽。鐘延光一睜眼,一個歡快的聲影奔向他,他差點以為又出現了幻覺,蘇綠檀旁邊銀色面具的男子在提醒他,這一幕就是真的。長劍插入地面,鐘延光借劍撐起身子,笑意融融地走向蘇綠檀,将她緊緊地摟入懷中,聽着她在他耳邊嚎啕大哭。她的哭聲都那麼動聽。蘇綠檀拉着鐘延光避開他的随從,捧着他的臉,心疼道:“怎麼傷的這麼厲害。”鐘延光疲憊一笑,道:“隻是皮外傷。”蘇綠檀淚盈于睫,抽泣道:“夫君,你困了多少天了,是不是餓壞了凍壞了。”再次擁她入懷,鐘延光跟她咬耳朵:“不記得困了多少天,但是每天都在想你。”他在想和她蘇綠檀在鐘延光的懷裡,哭得聲音都嘶啞了,到最後變成了低聲啜泣,依在他懷裡,似要睡去一般。鐘延光摟着她,輕輕地拍着她的背,道:“綠檀,可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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