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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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霄一聽，牽起嘴角，“你說的啊，那去哪吃？”“你說了算。”郝歡喜立即接道。石霄帶她去了正街的一家中餐店，裡面裝潢的格外豪華，餐桌都用屏風隔開，靠窗的位置恰好對着大商場，坐在這裡用餐，風景的确不錯。隻是兩人去的有些晚了，店裡竟然沒有什麼位置了，服務員抱歉道：“不好意思，兩位介不介意和人拼個桌子？”石霄看向郝歡喜，郝歡喜想了一下，道：“我倒是沒問題，就是不知别人會不會在意。”服務員四處看了看，走向一對母女，過去客氣地說明了情況，可那位夫人很不樂意，“好不容易出來吃一頓飯，憑什麼讓我和陌生人坐一桌啊。”“這位阿姨，要是不方便的話，也不勉強的。”一看這位夫人不好說話，服務員就打住了心思。“什麼阿姨，眼瞎啊，我哪裡看起來像你阿姨了？”看那位女服務員被呵斥的夠嗆，郝歡喜心裡也挺不好意思的，這時，她看到這對母女旁邊那桌幾個年輕人吃完離開，忙招呼石霄坐過去。而坐在身後的那位貴婦還在尖聲尖氣地責問服務員，郝歡喜正想過去說明自己已經有位置了，就聽到一個溫和的聲音道：“好了，婧婧，人家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咄咄逼人了。”“媽，你就是太好脾氣了。”那貴婦嘟囔了一聲，不過到底還是收了聲。郝歡喜回頭看了一眼，隻看到那位年長的婦人長得溫和慈祥，而坐她對面的年輕貴婦，由于角度的關系，郝歡喜看不清她的臉。“歡喜？”石霄喚了她一聲，把菜單推到她面前，“你想吃什麼？”郝歡喜有點無奈地笑道：“都說了，今兒都你做主，不用問我意見。”石霄也笑了，“那我可就随便點了。”他很快招來服務員，熟門熟路地點了幾道菜，菜名說的極其順溜，看起來不像是步她後塵被撞上的那個女人本來還奇怪她幹嘛盯着自己，可突然也想起了什麼，頓時瞠目結舌地看着她。郝歡喜歉意地一笑，便掠過她匆匆上了樓。“哎，那個，那個姑娘，”好幾秒後，才傳來田婧婧後知後覺的喊聲，“就說你呢，等等！”“婧婧，那丫頭你認識？”旁邊的老婦人有些奇怪。田婧婧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就定了定，轉過身對老婦一笑，“媽，你在這等一會。”她眼底閃過一絲猶豫，想了想，還是追了上去。郝歡喜察覺田婧婧追到了樓上，故意放慢了腳步。“郝，郝歡喜？”身後的田婧婧終于從腦海裡搜尋出這個名字，出聲喊道。郝歡喜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狐疑地看着她，“……你是？”看到她的反應，田婧婧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她的目光在郝歡喜的臉上停留了片刻，這才笑了笑，“你這孩子，就不記得我了？”她言笑晏晏，妖娆多姿地走了過來，“我是你姨媽啊，和你媽在中舟見過面的。”郝歡喜故意歪着腦袋想了一下，才道：“是你啊，剛才我就看着你面熟，可又怕弄錯了，鬧了笑話，所以就沒打招呼。”“其實，我剛才也不确定，幸虧我追上來看了一眼，不然就錯過了呢。”田婧婧打了個圓場。“對了，丫頭你怎麼到省城來了？”田婧婧說着往四周看了一看，“就你一個人？”“嗯，”郝歡喜支支吾吾地解釋，“我因為一些原因，來騰北打工。”“打工？”田婧婧詫異，“你才多大，不上學了嗎？”郝歡喜剛要出聲解釋，田婧婧就有些恍然大悟道：“哎呀，是高中不上了嗎，在這餐館打工？你父母也真是的……怎麼能讓一個女孩隻身一人跑這麼遠的地方來讨生活呢。你媽還想讓你步她的後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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