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保衛隊長拍了拍手,進來幾個乞丐模樣的男人,看到一地的屍體和鮮血都害怕地發抖。
“帶這個女人,去隔壁的房間,這女人,是你們的了!”
“不,不,别碰我,你們這些叫花子,我是蘇家的千金,我爸爸是天都的副市長,你們敢碰我,我爸爸不會放過你們的!”
然而回答她的,是不顧一切被撕裂的衣服和可怕的淩辱,她不知道叫了多久,後來沒了力氣,任憑那些男人在她身上發洩。
林念朗抱着顧歡喜走進遊艇,厲清明一眼看到他手臂上的傷,認命地拿出随身攜帶的緊急傷藥和紗布替他包紮好。
“發生了什麼事?在人前大動幹戈,不是你的風格啊?恐怕明天頭條就是名聲總裁藐視法律,枉顧性命!”
林念朗輕笑一聲,“放心,林念書和簡家不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隻字不提發生的事,厲清明聰明地閉嘴,看了眼他懷裡的顧歡喜,“驚吓過度?暈了過去?”
林念朗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讓她睡久一些。”
厲清明點點頭,拿出針管,給顧歡喜注射了藥劑。
遊艇從海面破浪而出。
葡萄莊園二樓,那幾個男人已經離開。
蘇碧看着潔白地毯上那一抹紅色,她的處子血,她最寶貴的東西,就這樣沒了,她狠狠抓住身下的毯子,眼裡滔天的恨意,“顧歡喜,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回到半山别墅已經是深夜,林念朗抱着顧歡喜回到卧室,将她溫柔地放在床上,撫摸上她蒼白的臉,腦海中無限放大的是她恐懼的眼睛和顫抖的紅唇。
他有預感,他好不容易重新來建立起來的溫情,又要面臨崩塌。
林念朗心裡的無力感清晰到自己都怕,他像是為了安慰自己一般,俯身吻上她的唇,輾轉厮磨。
即使注射了藥物,顧歡喜睡得也不是很安穩,她緊緊皺着眉頭,手無意識地抓住林念朗襯衣的下擺,甚至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林念朗拍着她的肩膀,像哄孩子那樣,直到她呼吸勻稱起來,才緩緩起身,抽出被她攥緊的襯衣,輕手輕腳去了露台。
注定是個無法安眠的夜晚。
他點燃一根煙,撥通了莊諾的電話,“明天中午前,将蘇城貪污的證據送到檢查廳,找個合适的人頂替蘇城的位置。”
莊諾應了聲,“是。”
挂了電話,似有所感一般回過頭,顧歡喜赤着腳站在不遠處看着他,那雙常年帶着霧氣的眼睛,此刻卻黑白分明的可怕。
“林總真是好本事,連政府官員的調任都能輕易決定。”語氣裡的嘲諷讓林念朗微微眯了眼睛。
她依舊穿着那件紅色長裙,在走廊柔和的暖色燈光裡周身卻散發出林念朗從來不曾見過的冷冽。
“歡喜……”他上前一步,伸出手要抱她,顧歡喜卻往後閃身一步,避開他的碰觸。
栗色的瞳仁瞬間席卷出怒意,“歡喜,過來。”
他語氣裡分明已經帶了可怕的森嚴,顧歡喜卻仿佛聽不出來,她隻記得他眼神嗜血,面不改色地砍斷别人的手,甚至将對方一槍爆頭!
是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殺人了,該知道,他那樣的人,不懼怕任何約束,在法律和道德觀念裡,唯我獨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哪裡有道理要講。
想通之後,卻是更強烈的陰冷和恐懼爬上心頭,顧歡喜覺得自己快呼吸不過來,入眼是林念朗在模糊燈光裡冷得結成冰霜的眼。
她甚至無法抑制自己對他的恐懼,在這種快将自己吞噬的恐懼裡,她哭泣着大喊出聲,“林念朗,你就是個魔鬼!”
林念朗的身軀一怔,随即冷冷一笑,再不顧及她,上前一把抓住她指着他的手腕,“魔鬼?歡喜,你今日才知道我是魔鬼?可惜太遲了,即便我是一輩子要活在地獄裡的魔鬼,我也要拉着你與我一起在地獄裡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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