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喜快速喝了一小碗湯,又随便吃了幾口菜,含笑看向明顯有幾分醉意的林念朗,“阿朗,我吃好了,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林念朗點點頭,握住她放在餐桌邊的手,迷蒙着眼看向剛放下筷子的林念書,“大哥,房間已經幫你收拾好了,你随意,我先送歡喜回去。”
林念書點點頭,“阿朗,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說,明日一早一起吃個早餐,天禦閣的廚師做的菜很合我胃口。”
林念朗點點頭,似乎對他這樣的邀請在意料之中。
出了天禦閣,林念朗神色清明,哪裡還有半分剛才的醉意?
天禦閣頂樓,看着進入電梯的二人,林念書快步走到衛生間,劇烈的嘔吐從緊閉的門裡傳來。
顧歡喜看向林念朗,“你和你哥哥……很像。”
林念朗笑着點點頭,“的确很像。”
看得出來,他似乎并不想提有關林念書的話題,顧歡喜抿了抿唇角,裹緊身上的外套,轉頭看向窗外燈火璀璨的街頭。
這天夜裡,顧歡喜醒來時,身邊位置空空,她光着腳走出卧室,毫無懸念,在露台看到抽煙的林念朗,他隻着一襲睡袍,随意倒在吊床上,旁邊的煙灰缸裡,滿滿一缸的煙蒂。
顧歡喜并未出聲,轉身回了卧室,抱着被子睜着眼睛,一直等到天亮,聽到腳步聲她慌忙閉上眼睛,林念朗進了卧室,在她唇邊輕輕吻了吻,濃重的煙草味一瞬間充斥着嗅覺感官,她睜開眼睛,幽幽的叫了一聲,“阿朗。”
林念朗撫摸上她如羊脂玉一般的臉頰,“乖,我去找林念書,魚湯我已經煲好了,你記得喝。”
他進入旁邊的衣帽間,拉開回櫃子,随意找了件白色襯衣穿上,顧歡喜從背後抱住他冰涼的身體,“阿朗。”
她繞到他面前,替他扣好扣子,又選了個領帶幫他系好,踮起腳尖吻他的唇角,林念朗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後推了幾步,抵在櫃子上,低頭吻住她的唇,吻了片刻,才放開她,他額頭抵上她的,望進她的眼中,“歡喜……不用擔心,我沒事。”
顧歡喜點點頭,他知道她在擔心他。
樓下林念朗驅車離開,顧歡喜穿着外套走到庭院裡,飄飄揚揚的雪紛至而來。
林念朗帶着寒氣進入天禦閣,電梯在頂樓停下,他推開門,看到餐桌旁一身白色家居服的林念朗,桌子上放着面包,火腿,雞蛋,還有胡蘿蔔湯……各式早點都是一式兩份。
林念朗在對面坐下,喝了一口胡蘿蔔湯,點了點頭,“看來要給廚師加工資,确實不錯。”
林念書笑了笑,依舊是慢條斯理的吃早餐。
一頓早餐林念書吃了足足半個小時,林念朗并不催促他,坐在對面旁若無人的抽煙,整個餐廳都彌漫着煙草味。
侍應生收拾了桌子,林念書起身,“阿朗,我們去書房談。”
林念朗掐滅手中的煙,起身随着他去了書房。
林念書坐在沙發裡,随意翻了翻書房裡關于天禦閣的資料,“你确實是天生的商界奇才。”
躺在塌上的林念朗翹了翹唇角,“所以呢?”
林念書墨色的眼中分明有什麼東西快速破裂,“阿朗,我們非要如此麼?”
林念朗嗤笑一聲,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我們?你和我,永遠不會成為我們,從八年前你讓我做出選擇開始,我們就永遠不可能再有任何兄弟情分。”
他聲音帶着特有的暗啞,卻也有不容置疑的堅定,林念書眼中的光迅速暗沉下來,“小唐你要送回簡家,顧歡喜……你不能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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