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朗看她這樣頹廢沮喪的模樣,怕她又鑽牛角尖,回憶過去的不開心,就走上前輕輕抱住她,“歡喜,你可以相信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丢下你。”
顧歡喜卻恍若未聞,她沉浸在自己的回憶裡,情緒低落,豆大的淚珠一滴滴落在林念朗的手臂上,燙得他心口發痛。
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顧歡喜嗚咽着回應他,唇齒間都是眼淚的鹹澀,林念朗動作溫柔體貼。
除了那次醉酒,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抱他,林念朗眸光漸深,忍不住輕喘一聲,加深了這個吻。
……
醒來時已經日落西山,顧歡喜看着身旁睡得安穩的林念朗,伸出手撫上他好看的眉眼,她又想起剛才的甜蜜,臉頰绯紅。
林念朗睜開眼,看她面如桃花,抱緊她,“歡喜,我等這一天,等了很多年。”
他将她捂在胸口,聲音帶着情欲宣洩後的滿足,沙啞又富有磁性,顧歡喜想起他剛才一遍遍在她耳邊喊她的名字,耳朵都發燙,“很多年?”
“對,很多年,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愛上你。”
顧歡喜回抱着他,唇貼在他心口的位置,烙下一吻,“林念朗,其實……我也愛你。”
像是一瞬間聽到花開的聲音,林念朗身體都僵硬起來,愛他,她說,她愛他。
不等他回神,顧歡喜閉着眼睛吻住他柔軟的薄唇,她學着她的樣子,用舌頭挑逗他,他悶哼一聲,将她壓在身下,“歡喜……”
顧歡喜不記得他要了她幾次,這樣耳鬓厮磨的甜蜜,讓他們欲罷不能,直到顧歡喜捱不住饑餓嘟囔着拒絕林念朗,他才抱了抱她,滿足地起身朝浴室走去。
攜手下樓,客廳卻坐着獨自吃泡面的厲清明。
“我說林總,你這憋了二十幾年,也不用一天用完吧,用不用我給你開點補腎的藥,都是純中藥,絕對有益無害……”林念朗一記眼風掃過去,厲清明乖乖閉嘴。
一旁的顧歡喜聽到厲清明的聲音,卻面如素缟。
他的聲音,她記得他的聲音,在那些暗無天日的時光裡,她總能隔一段時間聽到他開朗陽光的聲音,間或夾雜着一兩句髒話。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林念朗攬着她的肩膀,讓她坐在沙發上。
起床時林念朗就已經安排秘書送飯菜過來,厲清明看到送來的美味佳肴,恨恨地夾了一口糖醋裡脊,看着對面春風拂面的兩人秀恩愛,覺得嘴裡的糖醋裡脊都是滿口戀愛酸臭味。
吃過飯,顧歡喜才看着厲清明問到,“我是不是見過你,或者說,你是不是見過我,五年前,我有一段時間失明了……”她說着看了眼身側的林念朗,卻發現他神情如常,隻是疼愛的握了握她的手,看來他已經知道了,也好,省的自己不知道如何開口向他說起那段過往。
“嗯,是我,看來你還記得我的聲音,是不是覺得本少爺聲音富有愛心又特别獨特……”厲清明沉浸在自己聲音的美妙裡不可自拔。
“厲先生聲音當然是好聽的。”
厲清明卻覺得林念朗看自己的目光有點涼涼,這個醋精。
他翻了個白眼,“你要是想問我是誰害了你,我真的不知道。”
顧歡喜搖了搖頭,“我不是要問你這個,我是要問你,我的眼睛以後還會不會再出現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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