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棋還沒有走完,為何黑棋說他自己輸了,我實在看不明白,你能給講解一下嗎?”旁邊的沉重看着老師過來了,立馬開口問道,他雖然棋藝很萊,但卻也算得上是一個棋迷,此時見有比自己棋藝高的人,當然不會放過尋問的機會。這位老師一驚,此時一聽沉重說黑棋輸了,他才仔細打量起了那一片白棋來,他可沒有慕容堂跟張浩宇那般的運算能力,所以花的時間難免久了一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兀自從那棋局裡清醒過來,不由得露出了驚歎的神色,連忙向沉重打聽起下棋的人來。兩人自報姓名之時,沉重便已經記住了兩人的名字,必竟張浩宇的名字他已經不止聽到一回了,還有就是複姓慕容的名字很少,自己然也很容易的便能記住。所以便将他們的名字說與了這位老師聽,之後免不了又讓老師給他講解。此時張浩宇跟慕容堂已經聊得甚歡,一路走過,都能聽到爽朗的笑聲,引來了不少同學的側目,實在不解兩人為何如此高興。下棋輸給了比自己還要小的張浩宇,要說一點感覺也沒有那也不可能,所以慕容堂總還是想在别處找點場子回來,走到這一處,不由提出了呤詩做對的提意來,這一下到是讓張浩宇頭疼了起來,說到琴棋書畫他都精通,但說到呤詩做對,他哪裡是這承傳了千年文化的世家子弟的對手,沒有任何疑問,張浩宇很快便敗下了陣來。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畫坊邊,這裡的項目還是比較多的,比如什麼書法、國畫、油畫、雕刻之類,看到這裡,慕容堂忍不住又想要跟張浩宇來較一個高低。“張老弟,琴棋書畫中,棋藝我不及你,不如我們在書畫上下點功夫,老弟你覺得怎麼樣啊,今天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你跟我都來做上一幅畫,看看我們兄弟兩人的水平如何。”遇到自己所擅長的,慕容堂便想要拿出與張浩宇比比,因為他看出來了對方确實是不凡,不是說他的好勝之心強,換做是其他任何人,他可能都不會提出這些要求,他對張浩宇着實非常的感興趣,想把他隐藏的本事全都給挖出來。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得讓人心生感慨,如同剛才的棋社一般,眼前的情形跟那裡也是相差無幾,四處已經擠滿了人,而唯獨這國畫之處顯得冷冷清清,隻有那麼寥寥無幾的數人。張浩宇跟慕容堂各占據了一個位置,取過筆墨紙,至于硯嘛,現在差不多已經沒人用了,都是一些現呈的墨汁,熟練地調好墨色,慕容堂回過頭望了張浩宇的背影一眼,看到他熟練的動作,也不再多說話,提筆就開始動了起來。張浩宇提起筆,一時間有一些發呆,腦中又浮現出了焉兒的身影,想起她指着自己說的話:你隻知道去尋找師父,忙着去闖蕩江湖,你可曾有一刻考慮到我的感受,張醒言,你恨你!他記得,那是他第二次離開深山絕谷之時,焉兒對他所說的話,她掉頭什麼也不顧,揮淚奔入了絕谷之中,隻留下那個落寞的身影,峰頂塔底,夕下人影獨立。一陣稍有些嘈雜的聲音把他從回憶中拉回了現實,偏頭看了看,原來又有幾個同學跑到了這裡面來,其中一人在那邊大呼小叫跟他旁邊的幾人吹着自己會畫些什麼什麼的,換來的是幾人崇拜的神情,因此那位同學便更加的神彩飛揚了起來,說是要大展身手讓他們開開眼界。張浩宇看着那人的情形,不由有些想笑,回頭看了看慕容堂已經在專注地揮筆了,張浩宇輕歎了一聲,也提筆急揮了起來。不多時,空空的白紙之上已經慢慢地呈現出了一幅圖畫來,那畫中出現了一位黃衫女子,她的背面是險峻的群峰。女子站在一座山峰之上,她的前面是一處峽谷,而峽谷下面是一條滔滔的江河,身上的衣裙随風輕搖,面向着那江河的方向,極目遠視。江河之中濁浪排空,滾滾江水向東行去,一直延伸到了那遙遠的天際。這幅的畫功明眼人一看便知極奇精細,筆觸細膩而風格卻又是大氣磅礡,以精細而至宏大,無論是那遠處河谷驚滔的場境,還是近處青黃交雜地山石,都被描述得十分的到位。由其是那條被縛于兩崖群峰之間的江河,更是波滔洶湧,浪花翻白,氣勢逼人,讓人看見此畫似乎便能夠感受到一股凜烈的河風,正從那畫上滲了出來,吹在了觀者的臉上,稍站得近些,便似能聽見河水拍打兩岸的激昂之聲。但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這幅畫的重點,任何一個看到這幅畫的人,恐怕都會在第一時間内,被那名站在峰頂的黃衫女子所吸引住,再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看畫中别處的風景。畫中的黃衫女子隻露出了一個側面,晶瑩若玉的耳垂旁邊,幾絡青絲正在輕輕飄動,檀唇微挽,最能引動人們情緒的卻是她那一雙眼睛,裡面盡顯滄桑思念之意,整個身影立于那峰頂之上,顯得說不出的孤寂與凄涼,讓人一看便心生悲憐,問那老天為何要讓如此的女子飽受相思之苦!寂寂天光殘,寞寞孤影寒,張浩宇看着那畫紙上的人兒,心裡一片凄苦,為何?一切都是因為他自己!夕照青山雲漫卷,陽春料峭寒。無邊飛絮遮不盡,限期未滿,空守留年,好夢幾翻月圓。隻為年少逞豪膽,事非皆因緣。近水樓前空望月,黃花寥落,芭蕉葉殘,昏睡不問人間。——張醒言【236師兄弟】張浩宇提筆龍飛舞鳳,完全忘卻了自我,當他最後一個字落筆,擡起頭來,發現不知何時,慕容堂已經站在了他的旁邊,一聲不吭,眼裡也盡顯悲憐之意,他實在是想不出,張浩宇為何能做出如此意境的畫來,如沒有親身經曆體會過,哪能揮灑出如此畫來,這一刻,他看幾張浩宇的身影,似乎覺得他顯得有些孤寂,有些落寞,跟先前的他有着天差地别。慕容堂有些不忍看到張浩宇的這個樣子,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沒有說什麼話,他能感受得到張浩宇此時的心情,看畫之人都能感覺得到那畫中的意境,更不用說張浩宇這個做畫之人的心裡了。張浩宇被慕容堂這麼一拍,回過了神來,臉上笑了笑說道:“慕容學長這麼快就作好了,看來這次又是我輸了,走,看看你的去!”慕容堂所做之畫的意境與張浩宇截然不同,完美地呈現出了一幅秋雨圖。秋天的傍晚,山裡剛剛下了一場小雨。山雨初霁,山中格外的清朗、涼爽,幽靜閑适,清新宜人。被雨水洗滌後的松林,一塵不染,青翠欲滴。就連月光也像被洗過一樣,極其明亮皎潔。這時,隻見月光透過松林的枝梢,撒落成斑駁的靜影,如幻如夢。山石也顯得格外晶瑩,剔透新亮。山雨彙成的一股股清泉,順着山澗輕輕地蜿蜒而下,流淌于山石間。偶爾敲打着岩石,咯咯、咯咯,濺飛起一顆顆銀珠;偶爾滴落在水潭,叮咚、叮咚,抑揚頓挫,好似悠揚婉轉的小夜曲。這畫看着能讓人心靜平和下來,先前還沉浸在那孤寂之中的張浩宇看到這幅畫之後,心情平複了下來,臉上再次出現了先前的那随意的笑容,身上那低沉的氣勢一掃而空,轉而恢複了先前的明朗。“其實我也是才作好,這好與不好不在于時間長短,而在于畫的意境,你的畫能讓我心生悲憐,而我的畫又能夠讓你心下空明,實難分出誰的要好一點,我看就算平手好了,沒看出來,張老弟不僅棋下得好,連畫也畫得這麼好,看來你這個朋友我沒有交錯,走!時間不早了,我請客,咱們出去先搓一頓。”看着張浩宇恢複了先前的那種明朗,慕容堂也爽朗地笑了一聲,叫着張浩宇一起向着校門外面走去。大雪之後,那些大大小小的餐館都顯得有了一些冷清,太冷的天氣讓人都不想蹋出家門半步,大街之上寒風凜冽,時不時地卷起那樹杆上的雪花,向着路面上襲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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