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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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大家都知道，别人家的孩子最優秀。後來長大了，開會時，與經紀人閑聊時，見到總裁拍馬屁時。仍然能清晰聽到那個噩夢般的起始句：你看看人家蘇元長——我想着就開始笑。笑着順手推開了門。好巧不巧。經紀人就坐在辦公桌前，應容晨就坐在她對面。此時此刻，場景陡然變得令我有些不安。78還好我忍耐住奪門而出讓他們無門可關的沖動，氣定神閑走到了他倆面前。我随手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上去，問應容晨：你怎麼來了？應容晨就看着我笑。他對我說：我過來當然是有事找你。我順嘴就問：有什麼事？應容晨說：你猜猜？這有什麼難的，我悠悠答道：你心裡有事。應容晨還沒來得及吭聲，經紀人就在旁邊一陣狂笑。經紀人說：你在說什麼廢話。我同她相看兩無言對視了三秒。應容晨就笑着問：我心裡有什麼事？我轉頭同他講：你心裡在想一個人。應容晨了然追問：想誰？我答：想我。79答完我還有些意猶未盡，扭頭又對經紀人說：您學到了嗎？經紀人：……我感歎：您還總嫌棄我在您面前複讀，這事兒能怪我嗎？這事兒是我在禍害您嗎？您想想，您仔細想想，我當初的複讀，不都是為了如今您的進步？經紀人：……我歎息着拍了拍桌。我說：您看看，您不夠了解我的用心良苦，這進步就太不顯著。80三分鐘後我被經紀人客客氣氣請出了辦公室。81最終我和總裁在他的辦公室見了面。我倆相對而坐，各自為對方倒了杯茶。我的是凍頂烏龍，他的是上饒白眉。聽起來很有些逼格。但實際上我倆對茶一竅不通，都是經紀人在旁邊報幕。這邊茶一倒滿，總裁就率先發問。總裁問我：你找我有什麼事？這話很沒有道理。我找總裁必然是有天大的要事，更何況這事也應該是總裁的心事。可我一推開門就看到他在穿衣服。他穿完還沒有請我進門的覺悟。竟然在裡頭私相授受。這讓我非常不高興，我抿了口茶冷笑：我的問題不重要，倒是你，你背着我做了什麼好事？話音剛落，經紀人在旁邊就倒吸一口涼氣。82但總裁聽在耳裡，不僅沒有倒吸一口涼氣，反而面上飛起紅霞。他眨了眨眼睛望着我，羞澀道：你都看到了你還問我。真的。不是我在這兒毀滅咱倆多年情誼，我說，你這表情也太惡心了些。總裁登時怒不可遏：我就是談個戀愛接個吻怎麼了？！我倒是不為所動。可能是多年來早已練就金剛不壞的鐵頭功。我現在頭是要多鐵有多鐵。我當時就說了：這也不怎麼，我就是想了解了解，你們怎麼做到大變活人的。總裁聽罷，沉默片刻。帶着些許意猶未盡的語調對我說：他的辦公室就在我隔間，當然開門就能見到面。我哦了聲。那問題來了，我繼續追問，副總是如何做到對你心動的？總裁沒有立即回答。他疑惑道：你不是有事要找我？83我輕輕一笑，對他說：你特娘現在知道問我了？84總裁到底還是沒能解釋出副總的心動理由。歸根結底是他自己也沒個答案。要說是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吸引，這厮又實在沒什麼人格。總裁就說：可能是透過我的外表看到了我有趣的靈魂。我啧啧稱奇。我說：我很佩服副總。他竟然能看穿你的美瞳粉底還有增高鞋。85當天下午我開車帶應容晨去兜風。我是在公司樓下接到的他。烈日當空，我還很有閑心送了他一枝玫瑰花。他有些驚喜，問我怎麼想到送花。我感歎道：因為我很想你。然後在他起飛之前把他塞進了車。二話沒說轟了油門就開跑。86實不相瞞，我之所以如此迅速，蓋因為當時總裁正提着掃把往樓下沖。這也不太能怪我。我那句話一出口，他當時就要和我華山論劍。我的反應是何等迅速，直接起身下樓逃跑。路過拐角時還飛速摘了朵玫瑰花。整個過程可說行雲流水，充滿了神秘美。走出旋轉門時，身後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大家都在為我喝彩，同仁皆在為我歡呼。隻有總裁抄着掃把就沖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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