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她要守護的不光是羅勝這個人而已,還有對方所珍視的一切。淩晨一點,新亞洲一區二區交界處某條三不管的公路邊,慘叫聲突兀地劃破夜空。京海站在疏于維護而不停閃爍的路燈下,平靜地看着邊骁把兩個混小子揍得滿臉是血。他和邊骁約定一小時前在公路酒吧裡見面,這裡處于半安全區,沒有監控沒有執法人員出沒。他需要掌握上層的動向,當初是邊骁放他走的,他有理由信任對方。至于現在為什麼會在路邊打人,隻能說是那倆混球自找。這倆人喝酒不付賬,并指責老闆賣假酒,吵吵了幾句就開始打砸吧台。按道理說消費者和商家之間的糾紛礙不着物管局特勤人員的事,邊骁也不是愛管閑事的主,京海則是必須低調。可就在他倆從吧台端着杯子往卡座那邊挪時,背後“唰”地飛來個酒瓶子,正砸邊骁背上。邊骁回過身,瞪着剛朝自己摔瓶子的家夥,要求對方道歉。結果那傻逼非但不道歉還亮出别在腰間的槍,沖邊骁來了句“去你媽的,能讓老子道歉的人還沒生出來呢!”。世界上似乎永遠不會缺少這種人——嚣張跋扈,同時又愚蠢到無可救藥,搞不清自己的對手有多麼危險,仗着把破槍撐腰就敢肆意發出侮辱和威脅。那狂妄的話語在邊骁聽來完全和“打我啊”劃等号,他立刻決定成全對方,甩手将杯子砸到那傻逼頭上。那家夥的腦袋登時像個爛西瓜似的湧出鮮紅的液體,兩腿打結咕咚歪倒在地。旁邊那個一看同伴吃虧回手就要拔槍,還沒打直胳膊呢突然手腕上傳來一陣劇痛,槍眨眼間脫手而飛。誰都沒看清是京海彈了顆花生豆打中他的腕子,然後那倆家夥就被邊骁一手一個拎出去教做人了。邊骁的教育事業持續了大約有一刻鐘,在京海眼裡他出拳的速度跟放慢鏡頭似的。以前在訓練場裡,邊骁打爛一個沙袋頂多用十分鐘,今兒這頓打顯然是手下留情了。他也看出來了,邊骁純屬發洩,算這倆混球倒黴,正撞槍口上。因為那天沒能解決掉京海,邊骁被嚴厲地斥責了一番。現在他既要維持表面的忠誠,私下裡又得為未來做打算,還得保護張星不被上面審查關押,可謂壓力重重。從剛才那段算得上推心置腹的談話裡,京海明了了邊骁的心境:一個從小受盡白眼和欺負的半獸人,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任何依靠;當有人對他說“我可以給你個機會,把所有欺負過你的人都踩在腳下”時,他唯一的選擇就是抓住這條能将他拉出泥沼的繩索;他有了人類的身份,過去的所有都一筆勾銷,然而代價卻是替那些冷血無情的家夥幹髒活兒,同時還要承擔“背叛即死”的風險。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不能不在乎張星。而且如果繼續給那些家夥“打工”,背負累累血債,他早晚會失去身為“人”的資格。然而一切忍辱負重的努力和攀爬,歸根結底不就是為了活成個人麼。聽那倆垃圾微弱地噴出幾聲帶血沫的“對不起”,邊骁在其中一個人的外套上蹭了下手背的血迹,直起身,仰頭朝烏沉沉的夜空呼出口白霧。“操,”他低聲罵道,“這年頭讓人道個歉真難。”京海低頭笑笑,問:“還要再進去喝一杯麼?”邊骁嗤聲道:“算了吧,鬧出這麼大動靜,我怕有人拍視頻傳網上去,那樣我一定會後悔沒把你抓回局裡換養老金。”“謝謝,”京海誠懇緻謝,“如果那天不是你幫忙,我可能已經死了。”邊骁擺擺手,示意他往旁邊走走。那倆垃圾是沒耳朵聽他們說話了,估計這會兒腦子裡正在開交響樂音樂會,但萬事仍需謹慎。“就算我拼盡全力阻攔你也不會死,我确實打不過你。”邊骁邊走邊說,“不過話說回來,你那天下手可夠狠的,我顴骨骨裂,肩膀穿透傷,還斷了四根肋骨。”京海也抱怨道:“你掰斷我翅膀來着,忘了?”他确信邊骁的力氣肯定遠在自己之上,當然力大無窮是半獸人的标配,還有驚人的彈跳力。獸人的血統即是如此,異變的基因使每一個肌肉細胞都強化到極限,爆發力極強。邊骁咧嘴笑笑,轉而斂起笑意切換話題:“我找過姚芝了,她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京海頓住腳步,猶豫了一會,說:“她為人很現實,你不能過分地信任她。”點了下頭,邊骁繼續說:“她把卓漢關進了ds區,當然了,她是在保護他,哦,這事兒你知道就行了,别跟雷亞說。”“嗯,”京海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我的事連累太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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