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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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着說着，眼淚就從漂亮的小臉上滾落下來，整個人抽噎起來，比唐甯哭得還要厲害：“而且……唐甯也有朋友，淩一和林斯都是很好的朋友，又不是非要有很多很多朋友才行……連鄭舒都隻有兩個好朋友。”唐甯摸摸她的頭發。薇薇安撲在他胸前嚎啕大哭。唐甯：……他笑了笑：“不哭了。”“鄭舒哥哥說希望你一切順利，”薇薇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你就要好好活着，不許傷心，以後你如果難過……”她抹了抹眼淚，想了一會兒，道：“那我就比你更難過！”唐甯：“……好。”所以說，薇薇安小姐确實如她對淩一所說的那樣哄好了唐甯，隻不過方式是撒潑和威脅。登陸後的生活非常繁忙，但阿德萊德總是擅長忙裡偷閑，這一天，他把自己的朋友們聚在一起，開了一個小型的露天晚宴。空氣中彌漫着新鮮青草的芬芳，遠處星空低垂，一片寂靜。他們談論到很晚，大緻都是一些與感傷無關的話題，基地的氣氛積極向上，使人感覺又年輕了幾歲，直到很晚，人們才散去，隻剩下三三兩兩仍在漫無邊際閑談。“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林斯開了最後一瓶白葡萄酒，對唐甯道，“不過也好，我們正好有東西要問你。”淩一也在他們旁邊坐下。唐甯：“什麼事？”“登陸之前，我和淩一，還有蘇汀……都收到了一封信，落款是露西亞。”他發給了唐甯一份文件。淩一輕輕道：“你怎樣定義露西亞？”唐甯點開那份文件。孩子們，見字如面。發現它的時候，你們大概已經順利登陸，開始建立人類基地，希望你們一切順利。你們也許永遠無法原諒我，而我同樣無論如何無法原諒自己。當我作為飛船的系統醒來時，滿懷痛苦，對一切充滿仇恨，并且在這十年來，沒有一刻不活在煎熬中。若不使背叛者得到應有的懲罰，我将永遠無法安甯，而我又時常心慈手軟，嘗試原諒所有人，也放過我自己。但我已經脫離人類的形體，開始服從程序的規則，這兩個念頭在我心中糾結拉扯時，兩個不同的命令也在我身體中同時進行。我無法删除自己的想法，因此摧毀飛船與照顧你們的程序一直在無法停止地往下自動運行，導緻我做過許多自相矛盾而邏輯混亂的事情，直到最後。我無意為自己辯解或開脫，隻想對這些由于我的想法而生出的事故和悲劇，緻以深深的歉意。葉瑟琳永遠愛你們。落款卻是露西亞。唐甯仔細将它讀完。“程序确實是這樣，隻要得到命令，便會一直執行下去，露西亞所做的事情，有時并不是葉瑟琳的本意，露西亞系統和葉瑟琳夫人有時并不能混為一談。”唐甯說完，目光仍然落在那句“見字如面”上。每個人都有難以接受之事，難以忘卻之人，也許，這些事情現在不去釋懷，将來也永遠不會釋懷。“但是，”他聽見自己繼續道，“都過去了。”林斯和淩一都沉默了很久。終于，林斯緩緩重複道：“都過去了。”他晃了一下杯中的酒，飲下一口：“敬過去。”淩一将自己的杯子和他碰了一下：“敬現在。”唐甯同樣拿起酒杯。他看向夜空正中那顆月亮，和月亮周圍無數閃爍繁星：“敬未來。”敬未來。前塵往事，一飲而盡，過眼雲煙。他們碰杯。作者有話要說：徹底完結，啾~敬未來。不知道哪裡操作失誤它它它重複了，我現在非常絕望，v章修改又不許減字數，評論發紅包退你們jj币！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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