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澄歎了口氣:“可這五年我又不是在禮部任上,這做起事情來難免有些生疏。況且我的年紀也太年輕了些。”五年要從侍郎跳尚書已經是快的了,有些人在一個位置上熬上二十年也不見得能有這種跳躍性的升遷。江孟真不以為意:“我覺得這還真沒什麼受不住的。”見郝澄還是心有不安,江孟真又細細跟他解釋:“新帝真是用人之際,那些陪她打這個天下的,位置反而不會很高。她需要人來制衡這個朝廷,這朝野上下,沒有比妻主更合适的。”郝澄隻覺得他情人眼裡出西施,所以什麼都說她好:“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麼就是朝廷上下最好的了。”江孟真含笑道:“這并非是我玩笑話,世家弄權,威脅到新帝地位。軍權又需掌握在陛下手裡,她若是真愛護那些将領,好點的杯酒釋兵權,差些的就直接按個名頭抄家。妻主出身寒門,卻年紀輕輕官職禮部尚書,可以讓天下人看到陛下對寒門弟子的看重。但我出生世家,陛下要糊弄世家,也可以拿我找借口。”郝澄要是再曆練幾年,或者說年長些,他估摸新帝就不是讓郝澄做什麼禮部尚書,而是直接讓人進入内閣,做百官之首的宰相了。郝澄仔仔細細想了遍,也覺得是這個道理:“那陛下提拔林家,是安撫你,提拔江家,又是為了制衡,給你提個醒了。”畢竟新帝既然耳目衆多,消息來源又廣泛,也不可能不知道江孟真和江家不和。江孟真誇贊她道:“妻主甚是聰慧,陛下的确有這番用意在裡頭。”誰不知道他那生母根本就是個繡花枕頭,做個小官管幾十個人還行,真要做大官,她絕對的是有心無力,隻會頻頻犯錯。不過這倒也是提醒了他,江母那邊他要多放些心思,免得對方犯蠢,做出什麼牽連九族的大事來。他雖說幾乎和江家斷了聯系,但血脈是無論如何斷不了的。郝澄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她不免有些憂慮:“嶽母大人那邊……”江孟真安慰她道:“我母親那邊你犯不着太過擔心,她的身子骨不好,要是再縱情一些,怕是也活不了多久的。”江母如今也已經将近五十,雖說出身富貴,但她長年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依着他對江母的了解,對方頂多能夠再活一年。他隻要派人看着她,不讓她在這一年内幹些太過的蠢事就足夠了。江孟真和江母關系不好,但到底那是他的母親,這種時候,郝澄也不好說什麼幸災樂禍之類的話,隻是輕輕地環抱住自家夫郎,安撫着他和肚子裡的孩子。一切的按照江孟真預料的那樣進行,皇帝給了一個提拔郝澄做禮部尚書的好理由,又在平日裡表現得對她十分恩寵。新帝登基,有人是想和皇帝作對,但絕大多數人還是盼着讨好皇帝,因此郝澄這個皇帝跟前的大紅人便成了圍堵的對象。每日都有人送拜帖過來欲登門造訪,但郝澄全把人給推了,說是府中夫郎懷有身孕,沒辦法接待外客。江孟真的名頭,大部分是聽說過的。這樣一個人做了父親,實在是很難讓人置信。可如今郝敏都三歲了,在家中深受父母寵愛,如今江孟真還懷了這是江孟真第二次生孩子,按理說一回生二回熟,二胎要比頭胎容易許多,但是郝澄聽了消息,還是緊張得不得了。這個孩子出生的時候剛好到了夏季,正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雖然說有穿堂風,但一動就出汗,她本來就緊張,江孟真在裡頭生孩子,她就在門外走來走去,身上出了一身的汗,衣衫全被汗水打濕,透出裡頭裡衣的輪廓。她的面龐上汗水更是像流水一般地往下淌,額發全都被汗水打濕,整個人仿佛被人從頭澆了一盆水,渾身上下濕了個透。聽着自家夫郎痛苦的聲音,她覺得時間實在是慢得不得了,每一秒仿佛度日如年,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她已經忍不住扒着門框,就想着江孟真要是再喊一聲,她就不管不顧要沖進去了。下一秒,江孟真也沒有讓她失望,雖然他沒叫,但嬰兒的啼哭聲從門裡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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