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琵琶也小聲跟李雨箫商量:“吃一口沒關系的吧。”老爺子跟張清芳都沒吃出問題。
“不行。”李雨箫在這件事情上态度堅決。
張清芳不免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眼前的這盤魚,跟她以往吃的好像都不太一樣。她想讓人去問問廚房,這是做的什麼魚。
老爺子倒是看出了幾絲端倪:“好像大龍啊。”
“太爺爺,您好厲害!”小富一手拿着練習筷,一手給老爺子豎起了大拇指。
“棒棒!”小豆腐也捧場道。
“這真是大龍?”老爺子忽然感覺心口一陣憋悶。
“真真的。旁邊那條瘦一點的是二龍。”小富介紹道。
張清芳明白了過來,差點兒想把吃進去的都吐出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李雨箫:“你把爺爺的龍魚炖了?”
“阿姨,爺爺,對不起,是我不小心……”秦琵琶想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李雨箫出聲打斷道:“不關你事。是我看爺爺和媽媽一天辛苦,給您兩位加點營養。”
小富還在一旁幫腔:“太爺爺,奶奶,您們多吃點兒。”
“……”張清芳眼睛都瞪圓了。這魚是她為了投老爺子所好,讓人給送來的。隻是怕老爺子多想,才用了旁人的名義。
老爺子倒是沒有介意,爽朗一笑,看着一臉愧疚的秦琵琶,說着“有心了”,又吃了一口:“嗯,果然美味。幾天不見,小箫的手藝見長。”
“真有那麼好吃嗎?”小富這個小吃貨眼饞了。
“你要不要嘗嘗?”老爺子笑着問他。
“謝謝太爺爺。”小富忙不疊地道謝。剩下的那一條魚很快進了他的肚子。
“沒事吧?”張清芳擔心這樣的家養魚是否能食用,就沒讓小豆腐吃,看小富大快朵頤,也一直提着顆心。
“放心吧,臭小子應該早就試過了。”老爺子口中的臭小子,就是李雨箫。
他不肯讓秦琵琶冒險,自然也不會拿老爺子的健康開玩笑。
李雨箫是問過周正,知道平日裡都是用小蝦等動物性飼料來喂這些龍魚,沒用合成飼料,才聽了秦琵琶的話,在埋葬和成為盤中餐之間,選擇了後者。
隻是好好的魚,就這麼沒了,張清芳心裡還是多少有了疙瘩。
她找到周正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
周正如實回答,是他的失誤才出現這樣的情況,二少夫人也是想着物盡其用,提議把魚紅燒了吃。
張清芳隻聽進去了他的後半句話。
秦琵琶這種做法,雖然合理,但在她的眼中就太胡鬧了。
而且指使她的寶貝兒子下廚房,還被熱油燙傷了,她就有些不高興。
“人家小兩口周瑜打黃蓋,小箫願意,不就挺好?”老爺子再一次寬慰她,讓她不要總是鑽牛角尖。
“我知道,爸,看在她肚子裡的孩子份上,我也不會跟她計較。”張清芳在老爺子面前,極力扮演一個好婆婆的角色。
而秦琵琶跟着李雨箫回屋後,惴惴不安地問他:“媽媽不會怪我吧?”飯桌上的張清芳,總讓她感覺過于隐忍和客套。
“當然怪了。”李雨箫笑眯眯地攬着她的腰。
秦琵琶看出他在逗她,問道:“怪我什麼?”
李雨箫親了親她的嘴巴:“怪你為什麼不當着她的面叫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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