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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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裡？呵，”那個女子擡起頭，似是定定看了洛陽城中闌珊的燈火，眼神迷蒙，半晌才道，“去聽雪樓！”“……”聽到這三個字，店小二倒抽了一口冷氣。“你聽說過聽雪樓嗎？”她笑了一聲，側過頭看着他，帶着濃濃的酒意，“就在洛陽的朱雀大道上——”“當……當然聽說過！”店小二連忙點頭，“誰沒聽說過呢？”聽雪樓，天下長夜别第一次離開風陵渡的她坐在孤舟上，懷裡抱着那把绯紅色的劍，沉默地回望着滔滔黃河另一邊的故居，心中卻隐隐明白那恐怕是最後的遙望——江湖一入深如海，此後，她和往日便隔了比黃河更寬廣的河流，永遠不能再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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