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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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還是我爹給我傳授的秘訣，他說自古婆媳關系就難處，所以得兩邊哄着，兩邊讨好，不然婆媳打架，倒黴的就是我。”溫如意聽了，安心了不少，“行，那我聽你的，公主說什麼我聽什麼。”即便被公主罵幾句，那也是應該的。畢竟，公主就甄凡語一個孩子，如今母子分離，一年也見不上幾次了。溫如意被婢女領着進房間的時候，公主正在喝茶，她保養得比一般婦人好，儀态端莊大氣，讓人望而生畏，果然是皇家出身的公主。溫如意跪下磕頭行禮，雲青公主也沒有刁難她，讓她起身坐下。“我聽凡語說，當年是你想方設法，主動和那位姜知縣和離的？”溫如意一愣，她沒想到公主問的是這。“是，他非良人，我也不想耗死在姜家。”“可你，隻是一個婦人，而他當年還是一方知縣，和他和離，你想過會多難嗎？你也許是幸運的，遇到了凡語幫你，也有能耐開了鋪子，可萬一你沒這個運氣，一個和離又和娘鬧翻的婦人，你知道後果嗎？”“我想過，可不去試試，又怎麼知道壯士斷腕之後不會是好結果呢？”雲青公主看着溫如意，“你若是我的女兒，我會很喜歡，你的勇氣和見識，我在京師的女子中都少見。可你當我兒媳，我并不喜歡……我和天下所有的母親一樣，希望兒媳對兒子乖順體貼。”“隻要甄大人真心對我，我也會真心對他。”“可他要是變心，你也不會忍讓半分，對吧？”“……”溫如意隻好默認，她不想在公主面前撒謊，也說不了這個謊言。他日若是甄凡語真的變了，她自然有自己的打算，一味忍讓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随你們吧，左右我們以後不在一起，你們要打要鬧，我眼不見心不煩，但是有一點，我的孫子什麼時候有？”雲青公主擺擺手，問起了正事兒。“……”孩子？她可是被禦醫診斷不孕不育的啊！哪來的孩子啊！又一年後。今天是鄞縣知縣大人兒子滿月的日子，知縣大人在酒樓擺了酒席，請了不少官吏、鄉紳喝酒。眼看開席的時間快到了，府衙裡邊甄凡語扶着溫如意上了馬車，又讓年娘抱好孩子。“小心點，千萬别磕着了。抱緊點，不行，不能太緊，會憋會我閨女。對，稍微再松一點……”甄凡語唠唠叨叨沒完沒了。“你擔心女兒，就讓女兒和我們一輛車啊。”溫如意看奶娘左右不是，很辛苦的樣子。“那也不行，我得好好照顧你，等會顧不上女兒。”“……我不用你照顧。”溫如意出了月子，生龍活虎，昨天還跑到店裡去逛了一遍呢。可甄凡語才不聽溫如意的，他扶着溫如意上了車，“我不照顧你，那我照顧誰去？咱們女兒，将來自然有人心疼她。”“大人，去年我們成親，你說董禦醫是說謊的，你是真的找董禦醫對質過嗎？”去年，溫如意因為公主的話，擔心自己無子，讓公主和甄凡語嫌棄，本不肯嫁給甄凡語的，雖然後來甄凡語說董禦醫是被收買了說謊，溫如意才同意了。可仔細想想，即便甄凡語去質問董禦醫，董禦醫為了名聲，也不敢說真話啊。“我若是不那樣說，你又不同意了。你總能找一堆理由拒絕我。”甄凡語抱着妻子，十分委屈。“……可要是我們真的沒有孩子……”“沒有就沒有吧，難道我們好不容易選擇的命運，就因為沒有孩子，就要放棄嗎？”溫如意沒說話，很久甄凡語才聽到她輕輕開口，“其實，那時我知道你騙我，可當時我想，若是将來因為沒有孩子我們之間生了間隙，那時我再離開吧，而當時，我不願再辜負你的心意。”甄凡語抱緊妻子，“我就知道，我不是一廂情願。”他說着，得意的笑起來，溫如意心裡的那點傷感，頓時消失無蹤。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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