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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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過來問：“你是患者什麼人？這裡有手術的授權書要簽。”逸君被問的愣了一下，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傳沐睜開眼，馬上說：“女朋友！她是我女朋友！”逸君錯愕地看着傳沐，又看了一眼醫生，沒說話。醫生說：“那你就代理患者簽字，把這幾張表格填一下，馬上就安排手術。”逸君拿着表格，看着一大堆的信息，把自己能知道的都填了上去，還有一些傳沐的個人信息，找到他的身份證，也都盡量填寫好，還空着幾處，她輕輕問：“你的家庭住址。”傳沐報了出來。“家庭成員？”“空着吧。”“……”填好之後，逸君把表格交給了護士，推着傳沐往手術室方向靠了靠，看着傳沐還是流着細汗，蹲下身來，左手扶着輪椅扶手，右手拿出紙巾幫他擦了擦，說：“還是很疼？緊張？别緊張，沒事的，這是小手術，手術完，一天或二天就能出院。”傳沐看了一眼逸君，有氣沒力地說：“你倒是有經驗。”“我爸以前也得過。”正說着，護士過來叫傳沐的名字，傳沐下意識的伸出左手蓋在逸君的左手上，不自覺地攥緊，逸君馬上伸出右手覆在他的手上，輕輕拍了拍，站起身來，讓護士把傳沐推了進去。逸君給母親打了電話說需要加班，可能不回家了，母親在電話裡叮囑了一番。幸好過了又不知道多久，逸君看了看手機，夜裡11：30，傳沐已經在手術室裡超過2個小時，怎麼會這麼久，逸君有些坐不住了，不停地在走廊裡走來走去。終于手術室的門開了，傳沐躺在推床上，沒有了往日的神彩，臉色蒼白，閉着的眼睛輕輕擡了擡，看到面色有些焦急的逸君，又閉上了眼睛，嘴角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逸君一手扶着推床邊緣，一手握着傳沐的手，感覺好冰，輕輕問：“還好嗎？”。傳沐沒說話，一旁的護士說：“他剛醒，先推回去吧。”說着逸君與護士一同把傳沐推到了病房。護士開始給傳沐挂水，并叮囑挂好之後要按鈴，還要時刻注意他的體溫，逸君一一認真聽好，等護士走了之後，就安靜的守在傳沐身邊。屋裡好生的安靜，逸君看到傳沐的臉頰微紅，有點擔心他是不是發燒，伸出手扶上他的額頭，又在自己的額頭上試了試，好像溫度不是很高，她站起來打算去洗手間拿條毛巾來，剛一轉身，傳沐低低的聲音傳來：“幹嘛去？”“你沒睡着？”“你的手冰涼的，把我弄醒了。”“對不起啊！我拿毛巾來，幫你擦擦，你剛才出了很多汗。”逸君走向洗手間，打濕毛巾，回到傳沐身邊，輕輕給他擦擦臉、脖子和手，傳沐一眼睛一直沒有睜開，這讓逸君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冰冷的臉下面的那絲平靜。他的眼睫毛好長，勾勒出眼睛漂亮的曲線。“真是浪費這雙漂亮的眼睛，笑起來應該很漂亮，不過可惜，好像就沒見過他笑，這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覺得全世界都欠了他的，一天天淨闆着張臉。”逸君想得有些出神，可能手上用了些力，傳沐眉頭一皺，忽的睜開眼睛，冷冷的瞥了一眼逸君。逸君心裡一抖，輕聲問：“疼了？”“死丫頭，手那麼重！”逸君縮回手，撅了下嘴。傳沐深呼了一口氣：“我渴了。”“哦”，逸君放下毛巾，倒好水，再輕扶着傳沐，讓他就着自己的手喝，傳沐似是很渴，兩口便喝光了。逸君問：“再倒一些嗎？”傳沐輕搖搖頭，他想躺下來，可剛一動，臉上立刻露出痛苦的表情，逸君馬上湊到他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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