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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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澤說：“是的。”“他是個老頑固。”宋彥說。虞澤說：“你也說過你父親是陳詞濫調。”宋彥也生氣起來：“他們确實是！不可理喻！”他抱住虞澤：“他們不值得你這麼生氣，真的。最重要的是我怎麼想。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隻要你願意，我們可以明天就去結婚，現在就去結婚！”虞澤生出一種無力感，他說：“别太輕易承諾……”宋彥沒有像他一樣直面宋正平。更重要的是，宋彥并不是他。宋彥說：“你不相信我？”虞澤說：“我們不會明天就去結婚。”宋彥說：“虞老師，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相信我。”虞澤直視着宋彥的眼睛，說：“我相信你現在是真的這麼想的。但是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麼嗎？”宋彥也有些焦躁起來：“什麼？”“有一天，你會變成他們那樣的人。”虞澤說。宋彥差點跳起來，他想大罵，但不知道該罵誰。他們在床上無聲地扭打起來。他們嘴唇相觸，手臂扭在一起，但是他們在和對方角力。宋彥抱住虞澤，他們在床上滾了兩圈半。宋彥一把抱起虞澤，将他扔到床上。兩個人之前的糾纏已經讓空氣中充滿了焦灼的欲念，此刻隻需要一點火星子一撩，便可讓煙花炸開。宋彥完全壓制住了虞澤。他低聲說：“我一直想做這件事……”虞澤立刻意識到了他想做什麼，他掙紮起來。宋彥按住他的手，說：“剛剛如果我們沒有換回來，你接着會做什麼？”他覺得要不是被打斷，虞澤說不定會一鼓作氣“我那啥我自己”。虞澤笑了起來：“這是我的身體。”宋彥立刻反駁：“但剛才是我在裡面。”他們衣衫早亂了，宋彥猛然撲住虞澤。虞澤再也無法抵抗alpha的信息素，他擡不起手臂，從背到腰都是軟的，他隻覺得有一股暖意從他的脖頸間向下，順着脊柱一直向下，甚至充盈到他的四肢百骸。但他還能用僅有的一點理智，用眼神警告宋彥，他斷斷續續說：“你……不行……不能……”宋彥已經不管不顧起來。這一天他受的刺激太多了。葬禮，遺囑，到虞澤說出的那句“身體還給我，我走”。身體真換回來了，虞澤自由了。所以他必須做點什麼，來留住他的oga。标記，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從此虞澤真正是他的oga。虞澤額頭滲出汗水，他的聲音越發虛弱：“宋彥！宋彥！”他在阻止宋彥。宋彥這時候受的折磨不比虞澤少，他瘋狂地想要标記。他現在像世界上法，但是他憑着直覺和渴望，隻想做成這件事。虞澤的聲音終于把他的理智拉回來一點。宋彥低下頭，看着虞澤的眼睛，他低聲說：“不要離開我。”虞澤點點頭，他的臉上淚水混合着汗水，已經狼狽不堪。宋彥第一次看到虞澤這麼淩亂，他心尖一痛，隻是溫柔地抱緊了他。他們終于平和了些。這漫長的一夜，他們一直到快淩晨時候才疲憊睡去。虞澤雖然沒有被标記，但是也被折騰得夠嗆。他像過度鍛煉的人一樣，渾身肌肉酸痛。他睡着了也不安穩，大腦似乎沒有休息，淨做些稀奇古怪的夢。一會兒夢到宋正平拿刀追殺他，一會兒夢到他走出空空蕩蕩的劇院。還有和宋彥一起手挽手在散步，突然無數閃光燈對準了他們，隻是那閃光燈後面全是一個個黑影，沒有人的面孔，隻有閃光燈瘋狂閃爍，卻有人聲在大喊：“虞老師，你懷孕幾個月了？！”虞澤一下子驚醒。他發現這隻是個夢，終于放下心來，心情平靜了許多。他昨天阻止了宋彥的标記。标記并沒有完成，他不用太擔心懷孕的事情。手機聲打破了甯靜。虞澤一眼看到手機顯示是周導打來的電話。他立刻拿起水杯抿了一口水，清清嗓子。他不想讓周導聽出來他剛起床，更不希望導演聽出他聲音裡有一種餘韻慵懶。天知道這些導演有多敏銳！虞澤起身披上睡衣，站起來接通了電話。他與周導寒暄了兩句。周導開門見山說：“我覺得你很适合陳末這個角色。最近我們最好再見一面，具體談一談我對這個角色的詳細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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