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飛快地握住北堂缪的劍尖,葉将白沉了臉,以左手換命,敏捷地躲開了北堂缪這一擊。利刃劃破手掌,深可見骨,旁邊有護衛驚呼,葉将白卻是看也沒看,飛快地後退幾步,冷眼睨向趙長念。她臉上一點意外也沒有,像是早能料到他能脫身一般,還微微有些失望之色。是當真很盼着他死。胸口發悶,葉将白扯了手帕往左手上纏了兩圈,收回目光不再看她,隻往外走。“攻城。”他下令。北堂缪一擊不中,已經沒了機會,龐安上來與他纏鬥,被他十招抵在牆上,一劍穿胸。身後的人如潮水一般湧上來,北堂缪一把将長念往宮門裡推,然後帶人厮殺,下令關門。“兄長!”長念驚呼,“我能一戰,我能随你一戰!”朱紅的宮門緩緩合上,北堂缪提着長劍回眸,朝她勾了勾唇。“上陣殺敵是将軍的職責,而您的職責,是守住這皇宮。”長念瞪大了眼,努力想掙開身後黃甯忠的鉗制,卻隻能眼看着宮門合上,發出沉重的悶響,沒去了北堂缪的臉。外頭的打殺聲淹沒了整個京都,長念怔愣地看了宮門許久,深吸一口氣,扭頭帶人去往内閣。朝中官員剩得不少,但眼看人都打到皇宮門口了,敢再為她出力的人也就寥寥無幾。長念親自選拔,提了一撥人上來,勉強應付當前形勢,二皇子也在兩日之後帶援兵趕到。但如葉将白所說,二皇子帶的援兵不多,頂多是讓北堂缪輕松兩分罷了,完全不足以擊退逆賊,長念廢寝忘食,調度兵力,安排糧草,又挨個給封地的王爺們寫信,尋求援助。然而,遠水難救近火,皇宮的大門,終究還是在十天之後被破了,原因是皇後讓人打開了西側宮的宮門,迎了敵軍入宮。長念兩眼血紅,聽見消息便接了太後,與北堂缪一道往東迎山上撤退。“敵不過。”她跪在太後面前,顫聲道,“皇奶奶,孫兒盡力了,敵不過他們。”慈祥的皇太後将她攬到膝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哀家都看着呢,是你父皇不好,未曾将兵權分與你,你與北堂将軍都無愧于趙家的列祖列宗。”“皇兄手裡,應該也隻有三鎮新兵兵力才對。”長念哽咽,“孫兒不明白為什麼會輸,為什麼他們的人像殺不完一般,擊退了又來……”太後拍着她肩膀的手一頓,神色複雜地動了動嘴,最終是長歎一口氣,搖了搖頭。說是暫時撤兵,但他們到底是敗了。長念與北堂缪清點了剩餘的兵力,開始計劃要如何才能養精蓄銳,重新打回去。沐疏芳在旁邊聽着他們的部署,突然開口問了一句:“來攻城的人,都是趙撫甯的人嗎?”長念一愣。按理說,有兵權的人隻有趙撫甯,葉将白就算麾下有許多能用的将領,但畢竟沒有兵權,不足為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趙撫甯将一切權力都讓給了葉将白,但總的來說,他們的兵力不至于會可怕至此。“有沒有一種可能。”北堂缪皺眉,“還有别的兵力在暗中助他們?”長念不解:“世上會有這種出力不邀功的好人?卧底探子都不清楚他們的兵力來源,說明他們自己也是一筆糊塗賬。什麼人會借兵助他們,自己不撈半點好處?”話說到這裡,她一頓,突然想起個人。北堂缪也想到了,皺眉道:“前日宮中撤退之時,我看見了一個人,本以為是眼花,但現在想想,也許是真的。”“誰?”“武親王親信,李常安。”長念皺眉。昔日她與兄長一起帶武親王回屯兵三鎮探望舊部,武親王曾經念叨過這個人,一見面更是叙舊了整整一天,酒都喝了三壇子。彼時她不曾注意過那個人,但北堂缪一定認得,畢竟後來武親王讓兵權于北堂缪,交接之時李常安都在。“若是皇叔。”長念不解,“他為何要幫皇兄造反?他與皇兄一向沒有來往,與葉将白更是毫無交情,除非……”想到一種可能,趙長念挑了挑眉。知道她在想什麼,北堂缪搖頭:“武親王将手裡僅剩的兵力都交予了我,按道理來說是不會有餘力相助逆賊。”“兄長,皇叔在宮裡養了多年的大花飛燕,最後害死了我的父皇。”長念道,“在知道真相之前,我也未曾料過皇叔竟能弑君。”北堂缪一愣。“皇叔心有不甘,恐怕當初将兵權讓予兄長,就隻是障眼法,畢竟他手裡的兵權一直未曾交出,怎麼說也不該如此薄弱,連三鎮新兵也敵不過。”長念沉吟,“兄長既然看見了李常安,那他背後必定是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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