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緩緩地說了一個名字出來:“林栀。”陳清夢松了一口氣。但旋即,她問:“那後來呢?”沈放的臉上露出一副别有深意的笑來:“林大小姐帶着許大公子走了,而且去的酒店,是恒盛,我這個人你也知道,無聊的很,就讓人查了查,他倆開的是一間房,你說林家和許家,都沒拮據到隻開一間房的程度吧?”陳清夢産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震驚地咽了咽口水,沒意識到口香糖還含在嘴裡,一不小心,把口香糖都吞了進去。咕嘟一聲。沈放愣了下,随即一陣爆笑。陳清夢:“……”她伸手按了按喉嚨,覺得也沒什麼事兒。拿過手邊的水喝了一口,心想自己确實很久沒有和小栀子聯系了,而小栀子以往一天能發八百條朋友圈的,她翻了翻小栀子的朋友圈,最新一條的朋友圈還是十二月初的,距離現在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所以,林栀最近不會真的和許靳遠在一起吧?陳清夢忍不住想給林栀發消息,打了一句“你最近在幹嘛”,又把它删了,又打了一句“你是不是和許靳遠在一起”,想想還是不妥。等等,林栀和許靳遠是怎麼認識的?突然,她腦海裡閃過一道光來。想到之前林栀用着溫柔帶笑的語氣說她有喜歡的人,那個人非常非常溫柔,那個人……該不會就是許靳遠吧?沈放還在碎碎念什麼,陳清夢已經聽不進去了,她快速地給許星河打了個電話。沈放說到一半,就看到陳清夢拿出手機打電話,他不滿:“你這是和老闆說話的态度嗎?”“現在是下班時間,你不是我的老闆。”“我是你表哥,你注意态度!”陳清夢:“尊老愛幼,你注意态度!”沈放:“我是老!”陳清夢得意一笑:“你終于也承認自己是老年人了吧,啧啧,你真的是老牛吃嫩草,真不知道畫水看上你哪一點了。”沈放也是個沒皮沒臉的人,“圖我年紀大,圖我不洗澡呗。”“……”“……”正好這個時候許星河接起了電話。陳清夢問他:“林栀和靳遠哥是不是認識?”許星河蹙眉:“許,靳遠。”“……”“或者,叫大哥。”“……哦。”陳清夢問他:“許靳遠和林栀,以前認識嗎?”許星河說:“林家和許家,原本就是世交。”“那林栀是不是喜歡許靳遠?”“嗯。”陳清夢驚了:“所以你怎麼會知道?”許星河沒什麼情緒地笑了下:“那個女的,很蠢。”怎麼突然就人身攻擊了?作為小公舉的好朋友的陳清夢表示不開心:“我們小栀子那是單純!”許星河抿了抿唇,“她表現的,太明顯。”陳清夢:“怎麼就明顯了?喜歡一個人,很容易就看出來嗎?”許星河從文件裡擡起頭來,他轉了個身,面朝着落地窗,晚霞殒落,冬天的陽光稀薄,最後一寸陽光都淡的融入純白中,他的眸光漸漸變得曠遠幽深起來,徐徐地說:“很容易。”“就像當年的你,一模一樣。”當年,他坐在教室裡,她站在教室外和人聊他。她每節課下課都會過來,就站在走廊邊,身邊站了一堆和她一樣的不良少年。她的視線總是落在他的身上。她笑起來的時候,是連遲遲春色都比不得的明媚。唇邊兩盞梨渦綻放。許星河在聽到她那句“那我就喜歡許星河了,怎麼辦嘛”的時候,心跳沒來由的加快,他握筆的姿勢都狼狽了幾分,寫字的時候都在抖。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異樣是什麼。從學校後山的初見,她像是妖精一樣,闖入他的世界。她總是一副戲谑又漫不經心的模樣對他,明知道她天性散漫,總是将愛意遍地散播,可他仍舊,因為她不經意的一抹多情而怦然心動。他壓抑住自己不去看她,伸手,幹淨利落地把窗戶關上。害怕自己忍不住看她。害怕她看到自己眼底濃厚的、壓抑的、難忍的拳拳愛意。喜歡一個人,是無論如何都藏不住的。許星河的自控力很好,喜歡一個人也能竭力控制住,藏住自己的愛意。但是林栀、陳清夢則和他不同,她們喜歡一個人,是會通過各種方式告訴對方自己到底有多喜歡他。所以許家給他安排了那麼多相親對象,許星河唯獨在面對林栀的時候,會分給她一個眼神。不是動情。隻是這短暫的停留,是因為記憶裡的陳清夢。他人生中所有的鮮活的瞬間,都有陳清夢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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