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雖然有些預感,卻還是沒想到這段路有這麼多的荊棘。找齊宕還未有任何眉目的時候,我們已經遇上了麻煩。或者該說,是四叔叔遇上了麻煩。他擔心的那兩撥人來了。一波是老爺子,也就是大理皇帝派來命他回大理即位的忠臣;一波是他的那幾個堂兄。那什麼闵王岩王什麼王的,為奪帝位,百般阻擾四叔叔回大理。僅僅阻擾還好,橫豎四叔叔沒那做大理皇帝的心思。可那幾位王爺為以防萬一,竟是派出了數批南疆的殺手,欲緻四叔叔于死地。自休憩半月啟程後的第三天,我們所行一路,就沒太平過。四叔叔自與燕國武士打了一架暴露了他大理段氏的身後,就知道大理的那兩撥人要來,卻沒想到來得那麼快。他原來說,沒的一兩個月,大理的他們來不了呢。沒想到,暴露身份後的第十八天,就被他們盯上了。有子郁的鐵衛,甚至還有周軍把守着南疆來往周圍的關口,南疆的人都能這麼快地到來,這說明了什麼?直接說明着,還未覆亡的周國京城,周軍就算還沒徹底的丢盔棄甲,也傷亡慘重。聽說,周軍潰不成軍。聽說,外出親自尋我的龍煌灼,因情勢緊急,也在這幾天回了他的雍城。那兩撥大理人,最先來到的,是追殺四叔叔的人。對暗殺大理國未來的繼承人,據說很‘懦弱’的闵王和聖教教主岩王,以及另些段性王爺難得的達成了共識。一起出力,追殺大理國未來的繼承人。饒是派出的是南疆一等一的高手,前幾波,也沒能威脅到四叔叔分毫。首先,南疆的那些高深巫蠱,幾位王爺隻道三十年生活在大周京城的四叔叔不懂得,卻沒想到四叔叔的母親就是南疆以前的聖女。甚至幾位王爺沒學到的最精深的巫蠱,四叔叔早都能融會貫通。南疆最令人神往,有最歹毒可怖的巫蠱,根本傷不了四叔叔。其次,大理皇帝早知自己的愛子遺落在大周,這些年來,段氏獨門武功啊,治國之道,兵法謀略什麼的,不遺餘力的暗中讓人送來秘籍告訴于四叔叔。無論是巫蠱還是武功秘籍,四叔叔是無心去學的。豈料他那過目不忘的本領。特别是巫蠱的用法和武功秘籍的招式,他無意識的看上一眼,竟能融會貫通。在幾波那些王爺派出的殺手有去無回後,老皇帝的忠臣終于找來了。子郁親自出找我們沒有找到,南疆的人一出馬,就馬到成功。我不得不肯定,很大程度上,是他們和四叔叔同是南疆人之故。譬如說四叔叔若再布置結界的話,那些南疆人即使破不了,因為同屬一宗的原因,也嗅得到四叔叔的行蹤。四叔叔雖沒去過南疆,卻和幾個忠臣很是熟稔。由此可見,在這之前,在大周京城,他們聚頭不下百十回。也怪不得,即使是在大周京城裡,四叔叔的行迹也神出鬼沒了。四叔叔在那幾個忠臣面前,并不提自己不打算回大理的事。隻是非常‘忠實’地告訴他們自己被同門追殺。那幾個忠臣聞很靈醒地才出了幕後指使這是那幾位王爺。于是非常同仇敵忾,要一起對抗那幾位王爺派出的殺手,安全護送四叔叔回大理。四叔叔表示感激,将抵抗南疆殺手的使命交給了幾位忠臣。極為忠臣義不容辭的接受。于是乎,任着幾位忠臣帶來的南疆高手與殺手拼個你死我活,四叔叔繼續安然地前行在尋找齊宕的路上。或者說,通往他未來的人生路上。當然,他未來的人生,是不打算與大理挂鈎的。好景自是不長。兩撥南疆人都不是笨人。殺手們不與忠臣那幫的南疆高手拼;忠臣也隻被四叔叔利用,再不主動出擊殺手。隻以護送四叔叔回南疆為使命重任。是而,太平的日子過了不到半月,四叔叔重又得面對這棘手的事。一方面得防着殺手,一方面還得應付那些聒噪的大臣。一來二去,自己不打算回大理的真實心意再也瞞不下去了。一攤牌之後,四叔叔與忠臣的關系僵化了。看忠臣的樣子,隻求能将四叔叔帶回大理,不講究以下犯上的君臣之禮了。如此一來,四叔叔要對付的,等同于兩撥南疆殺手。我并不替他擔心什麼。不知信任他能力的成分多一點,還是幸災樂禍的成分多一點。常常他與青龍等人議事,吩咐對付南疆人的策略的時候,我抱臂在胸,倚在柱子上,以旁觀者的姿态愣愣地看着他。而常常,在輕松讓南疆人落敗後,他的唇邊一抹自負的笑,同樣好整以暇的看着我。每一次,拂袖離去的人總是我。每一次,在他清冷自負的笑容下,我都似比落敗的南疆人還要狼狽。………………而生活作息并不因時常防範南疆人而有絲毫改變。一日三膳,深夜他之于我的纏綿,次日他比我先起床,自去練功。我臨近正午醒來,他額前一縷汗濕的長發地回屋裡,手系幹淨紗袍的腰帶,擡睫看我。睡過一夜衣衫不整,或者說在夜裡被他脫得全絲不挂的我披一件寝衣,也不系,隻是合攏那般的衣衫不整。斜坐在床上,絲被遮到我的胸口,隻露出藕色的肩,滑嫩的頸。在他回屋時,挑釁的望着他,輕吐一口氣息。氣息在初冬的空氣裡,瞬間凝結成水霧,吐得那一口氣,便像噴出的煙霧。慵懶的便像我養的那隻波斯貓。眼神也詭谲的像我那隻波斯貓。吐氣的嘴唇就可以這樣慵懶地紅、紅、紅,就算是太陽掉下去明天再也不會升起來,它依然可以溫暖如初的那種什麼也不管的紅。是男人就抵不住這樣的誘惑。四叔叔他也不例外。我看到他黑眸愈見幽深。我便似笑非笑,眼神裡到這一種輕蔑嘲弄的神氣。輕蔑而詭谲。真正像小時候,他曾說過的,我的笑裡總泛着一抹嘲弄和揶揄,好像洞察世事般詭谲的樣子。就是那般詭谲的樣子,現在就是那般樣子。我不是徹頭徹尾的笨蛋,十年來,即使不是與他朝夕相處,我也曉得,他沒有上午練功的習慣,上午練功的慣例,是自從他占有我的第二日開始的。我可不可以把他這種行為理解為:“他縱欲過度,身體空虛,因而要練功強健身體?我們的夫妻之事已較頻繁。便每日在他正午練功完畢回屋裡後才起床,每日在他一進屋時,以這種淡淡嘲弄的眼神看着他。雖然我知道這樣的眼神,這樣眼神裡甚至到這揶揄的笑,詭谲如波斯貓的情态有多麼魅惑男人。不過,即使他被誘惑,即使與他再行雲雨。能以此讓他身體繼續虧空,也未為不好。然而他的眸光幽深歸幽深,呼吸粗重歸粗重,大多時候,他的克制力都足以無視我的波斯貓似得慵懶。這樣的情景自然是我意識到了他上午練功,和我同夫妻之事有關才開始的。睿智如他,也察覺到了我悟出了這點,然而最初我露出輕嘲之态時,他以為我是揶揄他體力不濟,也不顧練功回來,便冷笑一聲,屏退侍女,插了門,直到我在床上虛脫無力,向他告饒才罷休。久而久之,他倒是明白了的輕嘲隻是針對他作為叔叔對我下手,我對我這麼久以來的怨恨。而不是那話兒的能力問題。于是,那次午後讓我累得半死時,他在我耳邊道:“除了我,不許再用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神态去看别的男人。你是在玩火,你知道嗎?“不許再用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神态去看别的男人。多麼像愛着妻子的丈夫,對妻子說的話。我甚至有一瞬間覺得,我們仿佛就是夫妻。仿佛而已。就像任何一個被叔叔占有的女子一樣,我始終放不下對這不論之愛的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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