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表姐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将軍這是何意,本宮的昭陽宮多的是侍衛,還怕本宮的侍衛護衛不了表妹麼?将軍這是在防誰,難不成,把本宮當賊一樣的防着?”龍禦夜也有些不悅,“皇後與茼茼一直便是閨中密友,煌灼你此舉太過了。”子郁一沉吟,身影已飄然來到我身邊,才一觸到我的手,要将我強行帶走,幾乎是同時,龍禦夜已右手将我拉到身後,左手架招,竟是與子郁動起手來。一個白衣飄動藹然如雲,一個明黃龍袍不損淩雲招式。更令場面失控的是,子郁與龍禦夜這位帝王動手,竟無宮中侍衛護駕。我曾與龍禦夜動過手,我的底子薄弱,隻知他的身手高深莫測,子郁更說教授龍禦夜劍術的是位世外高人;而子郁,在魏國公府見着他行雲流水般的劍法後,已歎為觀止,将他驚為天人。此時,兩人過招,竟勝負難分。就算有侍衛想要來護駕,也近不了他們的身。或許是因為我,或許是他們早就想打一架了,兩人出手竟都是招招狠辣,隻見衣袂微動,聞得子郁冷然的聲音,“可惜你俗事纏身,政務繁多,精、氣、神終不及我的休養。”“我是天子,身上自有天家正氣,足可補此之失。”龍禦夜出手凜然生威,氣勢磅礴。子郁的英風中蘊藏溫雅,亦威亦俠亦溫文,“我要将無衣帶走。”“隻要她願意跟你走,我今日不阻攔。”“夜,你越矩了,你敢說,你沒有存有私心?”一語中的,龍禦夜的目光一暗,眼中明顯地露出激憤。子郁道:“我不想戀戰!”已是倏地一聲抽劍,直刺往龍禦夜,欲在龍禦夜避開時,巧妙地将長劍指向他。“龍禦夜!”我心中突地一跳,怕子郁真刺傷了龍禦夜,驚叫聲已脫口而出。龍禦夜已瞥眼見到我面色的焦灼,知我憂心他,他很輕易能避開的殺招,竟是不避。隻沖我扯出一個笑容。見龍禦夜不避,子郁急忙收劍,饒是如此,龍禦夜的肩胛仍是被刺中,明黃龍袍上盛開了大朵紅梅。這時在勤政殿那裡候着的臣子聞訊來這時,剛好見到子郁刺傷龍禦夜的這一幕。“龍将軍行刺皇上啦…………”一時間,臣子們的推波助瀾,将本就失控的局面,渲染到了高潮。而我在很久以後才知道,之所以脫口出語叫的那一聲龍禦夜,擔心龍禦夜真受傷是其一,更擔心的,原本是在朝政不利于子郁的情況下,子郁在皇宮大庭廣衆之下與龍禦夜動手,擔個行刺皇上的罪名。内心裡,潛意識裡更擔心的,是子郁接下來的處境。畢竟,在子郁的手下,龍禦夜也傷不到哪裡去。然而,在甫知道玷污我的那個人是子郁的今朝,内心裡對子郁的排斥,蒙蔽了我真實的認知。“龍禦夜!”那一刻,我竟是叫喊着往龍禦夜的身邊跑去。子郁見龍禦夜受傷後,便愣住了。太醫們聞訊而來,侍衛們扶龍禦夜回宮診治時,我也跟去了。而那個時候,子郁眼見着我離去,再也做不出,在當時帶我走。自然無人敢因子郁刺中龍禦夜一事而緝拿子郁,而面對那幫蓄謀已久的臣子們,子郁的鐵衛們面無表情的護主,橫眉冷對那些臣子。鐵衛們明裡一現身,臣子們不僅繼續渲染子郁行刺帝王的說辭,更蓄意說到,子郁帶兵襲擊帝王,謀反的證據确鑿。當然,正在被止血療傷的龍禦夜,在臣子們說出此言論後,立即将輿論壓了下去,還了子郁的清白。然而,帝王埋藏愛情的那顆心,經過此事後,卻重又複蘇并且熊熊燃燒了。幾個月後,龍禦夜對我如此說,他本已放手,誰讓我那麼焦灼地叫他的名字,自己跑來了他的身邊。偏偏,那事件又發生在我和子郁有了矛盾的當天?他已有插足的契機。龍禦夜你不懂啊,就算我對你再無感情,也是有親情的。換作我任何一個親人被刺傷,我都會叫他的名字,過去他的身邊看他的。龍禦夜說那話的時候,我已經明白了我當日叫他,過去他那裡的舉動的真正心意,不過擔心子郁擔個行刺帝王的罪名,處境堪憂罷了。而那時,我與子郁之間早已是滄海桑田,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便是雲,回不到過去了。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更何況,從我知道玷污我的那個人是子郁後,子郁與龍禦夜交手後,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向來有條不紊的禦醫們,在給龍禦夜這位帝王纏傷的過程中也有些手忙腳亂。那一劍子郁收的及時,并未傷到筋骨,劍入兩寸,修養一段日子便能複原。子郁自己下的手,自然知道龍禦夜傷的不重。雖不擔心龍禦夜的傷勢,那一劍卻讓子郁清醒和理智了過來。少時那些臣子,侍衛和禦醫們都退下了,子郁方入了内殿。内殿裡除了幾個近身宮人,便隻有表姐、龍禦夜和我。龍禦夜倚在軟榻上,子郁僅隻瞥了他一眼,便蒼涼地扯出一個笑容,看着我,說道:“好好照顧自己和孩子,我在家等你們,等你們………回家。”說完話,子郁将手中帶血的長劍丢下,轉身離開。這樣深情溫暖的話啊,與子郁相處所有的點點滴滴突然浮現在我的眼前,我的鼻子一酸,正想叫住他時,表姐已經握住我的手,感謝道:“幸虧表妹呼救的及時,不然将軍那一劍真傷到皇上了。”子郁還沒走出内殿,聽到表姐的這話,身影明顯的一僵,卻依舊是頭也沒回地離開了。我不呼救,子郁也不不會真刺龍禦夜的呀。龍禦夜應該也是清楚的吧,卻沒有去辯駁表姐錯誤的判斷。今日甫知子郁玷污我的事,心裡的憤懑,此時見子郁寂寥的離開,我心裡很不是滋味,便也不想與龍禦夜,不想與表姐待在一起,說道:“我心裡亂的很,先下去歇息了。”依舊住在往日的昭陽殿裡,沒讓人侍候,晚膳也不想吃。表姐晚上過來看我,說我懷着孩子,不吃飯怎麼行。想想也是,勉強吃了些,便徑自睡去了。一晚上怎麼也睡不安甯,雖然我令自己先什麼都不要去想,我和子郁之間的事,明天睡醒了再想。心裡雖然靜的很,卻就是睡不着,總覺得,少了點什麼,身邊少了點什麼。第二日起來,不曉得是沒睡好,還是因知道了我被玷污那件事的真相,一想到那人是子郁還是怎麼的,人也疲倦的很,明顯的萎靡不振。然後表姐帶了許多侍女過來,竟是原來在将軍府,自我有身孕後侍候我的人。表姐笑道:“将軍還真是體貼入微呢,怕宮裡的人表妹使喚着不習慣,把原來侍候表妹的人都送過來了。”這時連翹将一件披風披在我的身上,我說道:“這麼熱披什麼?”連翹道,“驸馬說,不能冷着公主了。”我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表姐将披風從連翹的手裡拿過來,親自為我披上:“表妹懷着将軍的骨肉,身子嬌貴着。将軍能不多關心麼?”我聽了心裡便有些難過,若我此刻沒有懷着身孕離開子郁的話,子郁是不是根本不會關心我什麼?午膳時,連翹取了一根銀針,一道菜一道菜地試道。我拾的是銀筷,飯菜有毒的話,自然是曉得的,不禁問她,“你這是做什麼?”連翹道:“子郁公子讓我仔細地檢驗公主在宮裡食用的飲食啊。有些食物銀筷斷定不出的。還有啊,那個有許多菜平常人吃了沒事,孕婦是不能吃的,嗯,比如說薏仁,能收縮宮體,導緻流産;比如鼈甲,可通血絡,散瘀塊,也可将孩子堕下;比如螃蟹,其性寒涼,活血怯瘀,也是易堕胎的食物…………”連翹邊說,邊看着膳桌上的菜,捧着一醫書一一對應着,“哎呀,薏仁湯是不能吃的,快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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