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裡的蠻族士兵和亡命徒立刻沖出營帳,他們抓起武器,露出渴血的笑臉,卻忽然一腳踩在了荊棘叢裡。他們目瞪口呆,看着荊棘活了起來,爬上他們的腿,尖刺劃破皮膚,越纏越緊。“魔鬼藤!魔鬼藤!”他們吼叫,一支利箭從他們長大的嘴巴裡穿過去,釘在了地上。天空中的飛鳥俯沖向地面,在半空身形變幻,落在地上已經是獵豹和雄獅一類的動物,猛獸和蠻族士兵扭打在一起,樹林裡竄出一些穿着樹葉子的人,手裡拿着棍子,活像原始人一樣上蹿下跳。“德魯伊?”湮滅牧師大驚。德魯伊南方教派的巡林客們離開了長湖楓林,年輕的學徒被留下看家,因為他們還沾染着沒有根除的污染,一些更親和植物的德魯伊們坐在高大的樹幹上,得意洋洋地揮舞手裡的棍子,他們并不是孤身而來,實際上如果隻是德魯伊過來助陣,他們可以來得更快,樹人就不行了——那些古老的自然種族從泥土裡拔出根須,長途跋涉,正憋着一股勁,發出來自森林的怒吼。“我從不知道大樹也記仇。”德魯伊克裡斯捏着鼻子,心虛地又開始計算自己變的小狗到底尿過多少樹根。樹人們記得污染楓林的真兇,并且由于大多數的樹都是規規矩矩站在原地的,這些為數不多能滿地亂跑的家夥就非常有使命感,他們覺得自己有必要為那些枯萎的同伴複仇。不隻是敵人驚呆了,銀心一方也驚訝極了,茉萊拉砍翻一個巫屍,愣愣地回頭問狄甯:“這幫家夥哪來的?”狄甯也呆了呆,“可能……大祭司讓我打發他們走的時候,我好像說過讓他們去找援兵?”“說過嗎?”聖騎士們面面相觑,他們記不得克斯裡和另外兩個傭兵以及那位精靈是什麼時候走的了。“别管那些了,他們來得正是時候!”茉萊拉興奮地轉動手裡的劍,轉身重新撲了上去。叢林裡持續不斷射出利箭,德魯伊顯然不會射箭,樹人也不會——那是林地精靈的箭。要塞的大門忽然打開,守軍的隊列開始集結——現在到了反攻時間。時間就在短短幾分鐘内,塔外天翻地覆,塔内一片尴尬。——坐在地上那個不尴尬,尴尬的是站在台階上那位,亞修斯死了二十年,頭一回覺得自己還不夠冷靜、不夠處變不驚,他連生死都已經看淡,但是……“你應該過來把我綁起來啊!”他昔日的靈魂導師、他的指路明燈,那名本該風采超然的精靈坐在地上,興高采烈地朝他舉起兩隻白白的手腕,明目張膽地晃來晃去,這……亞修斯很習慣做一個幹盡壞事的惡人,在他死時,作為人的善惡觀就已經不能再約束他,他當然殘忍地抓過很多無辜者,所以他習慣了受害人的尖叫和哭泣,不管是咒罵還是求饒他已經可以視若無物,不過現在看來……如果受害人太配合,甚至比惡人還積極,這個惡事居然進行不下去啊!這實在沒法幹啊!亞修斯深感自己“經驗太少”,他又有了一種當年剛才鄉下背着破行李踏進都城的感覺,耳邊響起新世界大門隆隆作響的轟鳴。巫妖沉默地走下去,沉默地扶起了雅藍,猶豫了好半天,在雅藍的催促下,依然一語不發地掏出湮滅教會牧師們特制的禁魔手環,戴在受害人過分配合的雙手上,過于靠近聖光帶來的灼熱感消失,光輝被壓制到最低。“您還能施法嗎?”他空洞地問。“不能。”雅藍動了動手指,堂而皇之地嘗試了幾個低級法術,然後嚴謹地回答,“湮滅牧師的禁魔手環比勘塔那羅亞神殿的先進,這些施法者改進了符文的排列,不僅僅禁絕魔力流動,還封閉精神力,所以強行突破禁魔效果是非常困難的。看來在制作魔法物品這件事上,騎士終究比不過專業施法者,我想應該建議勘塔那羅亞神殿招募法術顧問了。”“哦。”亞修斯面無表情地點頭。……這對話詭異得讓人是在進行什麼親切友好的學術讨論。巫妖又說:“我的主人這一次并沒有直接下達殺死您的命令,她允許活捉,甚至帶回去見她更好。我想她應該是準備了新的詭計。”“那我很期待她的新花樣。”雅藍不以為意地笑道,“她不在這吧?”“她在北方大營。”“那我們怎麼去見她?”雅藍興緻勃勃地問。“傳送。”亞修斯回答得非常幹脆。問答進行得相當順暢,和聖騎士每日例行巡邏之後向當值長官彙報沒什麼兩樣。他抓着雅藍的胳膊,樓梯前的地面亮起一個魔法陣,不過這不是傳送到北方大營的魔法陣,這是到樓上去的魔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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