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華公主沒有理會身後俊臉上泛起陰霾之色的葉飄,反正那人算得上她的下屬,這路上他還不敢拿自己怎麼樣。她仍然在打量着自己一副“愛女心切”模樣的老父,唇邊突然卷起嘲諷冰冷而瘋狂的笑容。“父王,我不關心那位淩王爺是個怎麼樣的人,畢竟那是很久以後的事,眼前我卻要糾正一個錯誤,你的女兒根本就不是你口中所言‘自願為了南藩’那般高尚,而是你這位父親為求一己平安,想要讨好帝王不成而遭到抛棄的犧牲品。”四下裡突然陷入了一片無聲之中,方才還敲鑼打鼓的族人紛紛瞪大了茫然而不知所措的眼睛,年輕英俊的皇子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個輕笑的少女,連冷酷慣了的葉飄也忍不住驚訝地擡了眼睛。驚駭!絕對的驚駭!這是那個傳聞中的軟弱少女,膽小怕事的菁華公主?她……她哪裡來的膽子!竟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老藩王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一口血卡在喉嚨裡,差點沒被憋死過去。驚駭過了接踵而至的便是憤怒,長路漫漫]一輩子有多久?一輩子誰能輕易地出口?一輩子,人要怎樣才不會變?要怎樣才不會失去自我?“我們要做一輩子的兄弟,一輩子的朋友,一輩子的親人,我從小就沒有了母親,父親又是……行烈,我隻有你,有我就有你……你能不能……永遠陪在我身邊……”那溫和的音容笑貌夾雜着幾率灼人的氣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龐卻顯得模糊不已,漸漸淡去。很想問,你說過的,有我就有你,你說過的,做一輩子的友人,你說過的,要我永遠陪在你身邊,那般的信誓旦旦,言之鑿鑿,可是最後為什麼你又要親手打破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人們總是不記得自己的承諾,總是将出口的話語頃刻之間忘得幹幹淨淨?…………微微的一陣溫熱的風拂過臉頰,她略顯得迷蒙的眼神,下一刻便警覺的泛起了清醒之色,随後淡淡掩蓋了其中的鋒芒,幾縷苦笑爬上臉龐。有些事情其實是忘不掉的,越是想忘記,就偏偏記得越發清晰。其實風行烈也不知道一輩子究竟是多長,隻知道那是很久很久的一段路,一段漫漫長路。而她,既然活了下來,就還要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記着便記着吧,隻有弱者才會哭着鬧着叫嚣着逃避,她風行烈不是那樣的人。出了南藩的沙漠,便是一大片的平原,在綠色随處可見的視野中,風行烈懶洋洋地一招手,探到窗前,那個冷冰冰的侍衛再不情願也隻得放緩了速度,湊到窗邊。“王妃有何吩咐?”“這是到哪裡了?”“回王妃,我們已經出了南藩,進入了大淩國境内,以現在的速度,不出半個月就可以到達京城。”葉飄一邊用一貫冷冰冰的聲音回答,一邊擡眼打量了一眼目光飄忽不定的女子,在昨天以前,他從許多地方聽說這個女子懦弱又膽小,隻是像他這樣的人卻隻會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如果聽到了那樣一番說辭,見到那樣怪異的父女離别的場景還能說這個“榮華王妃”是個草包公主,那飄葉一定會毫不猶豫扭下那個人的腦袋!該死的!那樣精辟的言論,那樣句句擊中箭靶的說辭和一身傲然萬事掌握于手中的胸有成竹之色,他隻在王爺一個人身上見過!南藩為什麼要讓這樣一個公主來和親?為什麼經過種種調查,所有人對她的評價排開她美的沒有天理的容貌之外除了“草包”還是“草包”,在這樣一個美的吓人的女人身上,如果這是一種韬光養晦,那就太過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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