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都是強者,卻又完全不同,一個像水,無形無聲;一個像火,炙熱耀眼。見到他們的人總會不自覺将兩人放在一起比較吧,江小樓這樣想到。天氣漸漸變熱了,小蝶放好了帳子,回過頭來道:“小姐,可以安歇了。”待小蝶退出去後,江小樓端了一盞茶在喝。“你坐在了我的床上。”獨孤連城突然這樣開口。江小樓差點噎住,望着燭光下的獨孤連城,他隻是帶着淡淡的笑意,神情格外認真。她這才意識到了什麼,喉嚨有點發緊:“你今天……還睡在塌上?”“你是在留我嗎?”江小樓呼吸一窒,這種問題叫她怎麼回答,隻是夫妻不同床共枕……很怪異吧。“錦被太熱了,我替你換成薄的。”最後,她隻得這麼答。他眯起眼睛,在燭火下竟出現了一點莫名的促狹:“謝謝。”獨孤連城依然和衣躺在榻上,江小樓慢慢地平複了心情,輕輕閉上眼睛。這一夜應該和往常一樣,半夜的時候,江小樓卻感到一陣風拂動着簾幔,她睜開眼睛,東面的雕花窗戶不知何時竟打開了,夜風吹了進來,帶起簾幔陣陣漣漪。她看了獨孤連城一眼,輕輕蹙起眉頭,自己已經替他換掉了錦被,現在夜風這麼大,會着涼吧……想了想,她徑自起身取了一床錦被預備替他蓋上。手剛剛落在他的身上,那雙眼睛卻睜開了。江小樓的心一跳,面頰不由自主地紅了。他開口時聲音雖然平靜,但有絲沙啞:“多謝你。”炙熱的眼神讓她有些不自在,夜晚的他看起來與白日裡的君子判若兩人,仿佛多了些危險的氣息。那雙深潭般的眸子裡,透出一種流離的光彩,讓她不由自主地失神。當他親上她的唇,她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他的眼睛給迷惑了,一時受到驚吓,下意識地向後退縮,他卻順勢将她拉到狹小的美人塌上,唇舌相接——我……我隻是好心……------題外話------不吃肉的男主不是好男主,不寫洞房的作者不是好作者,但是不水到渠成無緣無故就要求吃肉的渣妹是耍流氓==☆、大結局她隻是來替他蓋個被子而已,他這種态度是不是過于熱情了些?他輕輕離了她的唇,她趕緊開口:“等……等一等……我……”聲音沙啞迷離,她一時之間被自己的嗓音吓到了,這簡直不像是她說的。“我知道。”他再次覆上她的唇,那炙熱的吻瞬間奪去她的呼吸。他的雙手帶着一種令人失措的熱情,精确無誤地探入她的内衫,每一個碰觸都像在故意挑起她的熱情。她隻是被動地迎合着他的舌尖,仿若一個接着一個大浪向她打來,瞬間被卷入沉淪的漩渦中,整個人如騰雲駕霧般暈眩。好半響,他卻突然輕輕地松開她,目光清亮地看着她的面孔。她嬌喘籲籲地躺在塌上,雪白的皮膚與烏黑的長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透着一股不自覺的誘惑。“榻上很冷……我可以去床上睡麼……”他這樣問道。江小樓呼吸一時停滞,隐約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他在等待,等待她主動邀請他,從新婚那一夜開始就一直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終于緩慢,卻認真地點了點頭。他微微笑了,笑容裡第一次帶着幸福的感覺,徑直将她橫空抱起,向床的方向走去。負責守夜的小蝶悄悄在門外偷聽,捂住嘴偷偷笑了起來。她輕輕推開門向床上望去,卻是影影幢幢看不清楚,隐約之間,似乎有人在叫着小樓,那清醇的聲音一聲聲地低喚,叫人心頭也不由自主地熱了起來。清脆的蟲鳴一直在房外隐隐響起,淡淡的花香萦繞了整個新房……獨孤克的動作很快,不,或者說……顧流年很有行動力。清晨,太陽剛剛升起,一對整裝待發的天策軍在顧流年一聲号令之下,徑直沖進了太子府。管家心慌意亂,直接沖入太子房間禀報,太子從暖和的被窩裡驚醒,甚至來不及披上外衣就徑直沖了出去。庭院裡,一群鐵甲士兵在四下翻找,有人沖進了馬廄檢查,突然大叫起來:“在這裡!”馬廄的下面有一塊活動的木闆,上面用大青石壓着,看起來格外隐蔽,當木闆被打開後,便露出一個黑黢黢的洞穴,通過數級台階與外界相連。士兵們對視一眼,壓住了眼底的興奮,很快便将地下的兵器輕而易舉地翻找了出來。五百副铠甲,一千把弓箭,還有不計其數的各種武器。早在當今陛下登基初年,便已經公布禁令:“京都士庶之家,不得私蓄兵器。凡都城小民,造彈弓及執者,杖七十七,沒其家财之半。擅造軍器者,謀反同罪,誅滅九族。”弓箭尚且不算什麼,铠甲卻是的的确确的軍器。太子殿下好端端在京城呆着,為什麼要在地底下藏武器?太子臉色登時大變,誰,到底是誰,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在他太子府的地下藏了這麼多武器?!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的腦海快速轉動着,臉色一陣陣的發青,整個人如墜冰窟。兵器隻是一個發現,另一則重要發現是太子妃房中的密室。剛開始士兵們以為那密室裡藏着什麼隐秘的東西,後來卻揪出來一個滿頭白發的巫女。那巫女一身黑袍,面頰幹枯,身形瘦小,唯獨一雙眼睛精幹有神。她在密室裡享受着太子妃的供奉,正吃着柳州進貢的極品水煙,當士兵們将她扯出來的時候,她嘶啞着嗓音大喊道:“老天會懲罰你們的,一定會懲罰你們的!”在推推搡搡中,她仍舊不停地揮舞着手中的權杖,幹枯稀疏的牙齒幾乎要掉落下來。士兵們以一種厭惡的眼神看着這個老怪物,太子妃究竟為何要在内室藏這樣一個人?太子妃腳步紋絲不亂,在這種緊急的關頭依舊保持着高貴的儀态,然而嚴妝濃粉,卻掩不住眼底的不安:“你們幹什麼?”“太子妃,是不是應當解釋一下這女人的身份。”太子妃揚眉看去,顧流年正斜倚在廊柱上,笑靥直如耀目的陽光,唇畔卻挂着一抹譏諷的笑意。太子妃神情冰冷到了鎮定的地步,姿态高傲平靜,一雙眸子隻能瞧見太子失魂落魄的身影:“我藏了什麼東西,這老婦人不過是我的乳母罷了,她得了瘋病,我又不能将她趕走,便隻好将她秘密的養了起來,難道這也有罪嗎?”顧流年緩緩斂了笑意,側臉道:“太子妃到了現在還在辯解,尋常的人又怎麼會莫名其妙藏上這麼多東西。”士兵們将剛剛搜查到的東西兜頭丢在了地上,繡着萬字福的明錦緞瞬間鋪開,裡面的法器、紙符、木頭人全都滾落在地。太子的面孔更加愕然:“你——”終究是隐瞞不住,還是被他發現了。太子妃的心口仿佛被一把鈍刀刺入,一陣撕心裂肺的痛。眼見顧流年笑得越發濃麗得意,那張臉簡直比極品美人還要豔麗十分,實在是可惡得過了分!太子妃輕輕地咬了咬嘴唇,暗自一咬牙,神色已經恢複了往日裡的甯靜:“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你們這是誣陷!”“誣陷?沒有人比太子妃更清楚這是什麼了,有什麼話都去陛下跟前解釋吧。來人,把他們全都押走!”“顧流年,你好大的膽子,我是當今太子殿下,你怎敢如此無禮?”太子氣急敗壞,臉色已經再無人色。顧流年輕輕笑了,眼底現出一點寒光,格外淩厲:“您如果能繼續做這個太子,再來向我問罪吧。”跪在皇帝面前的時候,太子是一副痛哭流涕的神情。皇帝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掩唇咳了幾聲,半晌才緩過一口氣:“這一切都是你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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