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閣主,屬下恩師仲翰奕。”“啟禀閣主,屬下恩師喻澄海。”“啟禀閣主,屬下恩師喻澄海。”“啟禀閣主,屬下恩師管擎。”“啟禀閣主,屬下恩師管擎。”“啟禀閣主,屬下……屬下恩師……”最後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語氣頗有些遲疑,“屬下乃是——”“啟禀閣主,邵杭乃是屬下弟子。”奚堂主屈膝而跪,主動坦誠,“請閣主發落。”少年不安地看了一眼奚堂主的後背,也默默地跪了下來。其他五人見狀,誰還敢站着?都不由自主地屈膝落跪。“邵杭?”帝修目光落在少年面上,平靜的語氣裡透着不容忽視的威壓,“擡起頭。”少年唇角輕抿,有些不安地将臉擡高了些,卻不敢直視閣主,隻低垂着眼睑。邵杭生得一副好容貌。白皙的肌膚因長期練武而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五官精緻而不顯女氣,鼻子高挺,一雙鳳眼生得倒是漂亮,看起來的确是個讓人喜愛的少年。帝修将畫像和名單都擱在了手邊桌上,端起茶盞,漫不經心地輕啜了一口。偌大的廳内似乎彌漫着一股讓人不安的寒涼氣息。武者對于危險氣息格外敏感,即便是這幾個年輕傑出的高手,此時也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脊背。片刻,帝修開口:“奚堂主什麼時候收的徒弟?”奚堂主遲疑了一陣,才垂眸答道:“五年前。”帝修眉梢輕挑,眉眼淡漠而寒涼:“本座素來不太過問各位堂主私事,但在位堂主有權收徒?”“屬下知罪。”奚堂主并沒有試圖狡辯,雖臉色微白,卻是很幹脆的認罪,“請閣主發落。”“既然想收徒,以後堂主就别當了,專心做個收徒教習。”閣主語氣淡淡,“堂主事務暫由幾位副堂主負責,本座擇日會重新任命一個新堂主。”掌嘴一句話,直接罷免了他的職務。奚堂主卻并無怨言,因為明白九閣規矩,他也的确觸犯了這個規矩,所以閣主給出的這個懲罰是合情合理的——況且,就算沒有這個懲罰,最多再幾年他也是要退位的。閣主不太喜歡跟年老堂主一起共事,這是閣中主事都知道的事。所以說起來也不算懲罰。況且就算做了收徒的教習,也依然享受堂主尊榮,跟堂主是平起平坐的地位,并不會因此就降低了身份,隻是職責不同罷了。“另外,還有件事兒。”奚堂主心裡一凜,不由生出幾許不安的預感。“堂中有個叫阿清的少年?”阿清?奚堂主微愣,随即點頭:“是。他是喻老的徒弟。”“五年前,秦裳前去刺殺武林盟主一事,奚堂主可曾透露給下屬知道?”花音落下,奚堂主臉色徹底變了,臉上血色盡褪,低着頭,語氣微顫:“屬下……屬下确實曾透露過。”秦裳斂眸,感受着廳中急促降低的溫度。奚堂主顯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臉色刷白,不安地請罪:“屬下該死,請閣主降罪責懲!”那個叫邵杭的少年臉色也變得蒼白,不安地擡頭:“回……回禀閣主……”“放肆!”奚堂主冷冷一喝,“閣主面前,容你說話了嗎?掌嘴!”邵杭一震,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擡手就給了自己十個嘴巴子。噼裡啪啦的掌嘴聲,聽得格外清脆,空氣中仿佛緊緊地繃着一根弦,讓人脊背繃得越發緊了些。其他五個男子,額頭不由自主地沁出了冷汗。秦裳想開口說話,可是又不太敢。這會兒他其實已經看出來了,奚堂主應該隻是有點私心,但沒有惡意,而邵杭那個少年更是無辜——他或許是想為他的師父辯解,但顯然他的師父不想他越了規矩。握了握手,秦裳轉眸看向帝修:“主人,屬下覺得可以聽聽邵杭的說法。”帝修淡淡嗯了一聲。邵杭擡頭,感激地看了秦裳一眼,目光微移,對上閣主清貴淡漠的眉眼,頓時一個激靈垂下眸子:“回禀閣主,阿清是屬下的朋友,屬下跟他常一起玩,那件事……那件事是屬下跟他說的……”緊張地抿了抿唇,他低聲道:“屬下隻是覺得秦公子很了不起,并沒有其他的意思,請閣主明察。”到底是少年心性,認罪的同時還不忘替自己辯解一番。秦裳忍不住笑了笑,心頭無聲舒了口氣。隻要确定不是出自惡意,其他的,其實沒什麼。少年跟朋友之間偶爾分享一些事情,其實不算什麼——至于邵杭是怎麼知道的,前後想一想,其實也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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