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阏氏看了她一眼,接過侍女轉交過去的胭脂,聞了聞,面色一變,挑了一點在手背上抹勻,擡手讓侍女出去,偏臉看向宓琬,“你真的隻是一個外行人?”宓琬這幾天已經仔細想過了,白鹿阏氏不是個好騙的,而她先前又已經做了不少胭脂供王庭裡的女人們使用,若是給白鹿阏氏的胭脂不如那些人的,定然過不了關。可她又不能當真做出一模一樣的胭脂來,否則讓她如何解釋配方來源問題?“我平日裡喜歡琢磨這個,那日看了阏氏的胭脂,那胭脂雖好,卻不是最适合你的,而且,要做出一模一樣的胭脂,得有那胭脂的配方……所以,我試着制了這款,香味更清冽,色澤更自然,更适合阏氏的皮膚。不知阏氏是否喜歡。”白鹿阏氏探究地打量着她,“如果我說不喜歡呢?”宓琬偏着頭想了想,“如果阏氏不喜歡,那必是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我再去改進。直到胭脂喜歡為止。”宓琬說得輕松自然,好似沒看到白鹿阏氏雙眸微眯,眼中有一絲厭惡。作者有話要說:降溫幅度大了,受不住,頭痛發作,想吐,根本起不來,所以晚了……白鹿阏氏盯着宓琬看了好一會,微笑着擺擺手,“罷了,就這個吧。”宓琬卻好似沒有看懂她讓她離開的意思,追問道:“阏氏可是喜歡?”白鹿阏氏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嗯。”她雖不喜歡這個和她的母親長得像得過分的人,卻是真的更喜歡她調制的胭脂。宓琬繼續道:“那我再去為阏氏多調配幾盒,隻是不知之前所說的三個要求,還作數麼?”白鹿阏氏聽到有胭脂,高挑眉梢,“你且說來。”這就是做數的意思了。宓琬笑彎了眉眼,露出兩個大大的酒窩,“我先記着,隻怕到時阏氏會忘。”白鹿阏氏輕笑一聲,将三支白羽遞給她,“想到了,便拿一支來見我。”宓琬将白羽收入袖中,道謝行出,見郭英已經到了帳外,就在離香雪不遠的地方。她走過去,香雪自動避開。宓琬看了一眼郭英的神色,一語不發,與他走出王庭後,偏臉看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郭英面上神色冷漠疏離,看起來,與平常無異,但宓琬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異樣。郭英見四下無人,拉着她的手帶她走向更遠處,“白鹿阏氏是被逼來和親的。”“嗯,然後呢?”這一點,宓琬并不覺得奇怪。和親這種事,遠離故土,到陌生的國度,适應陌生的習俗,放在誰身上,都不會心甘情願吧。郭英繼續道:“宓鬥原本是她做公主時就留在身邊的匠人,專門為她調配胭脂的。他做出的胭脂,甚得她心。”宓鬥,就是宓琬養父的名字。“那為什麼不将他也帶來北狄?”宓琬掐着手指算了算時間,“她來北狄的時候,淮陽城的胭脂鋪還沒開吧。”确定是沒開的。這也是郭英不解的地方。所以他進一步查了緣由。“宓鬥夫婦痛失幼女,張氏為此大病一場,另得了一個女兒病情才有好轉。她的車馬經過淮陽城的時候,體諒他們,便将他們留下,并出資為其開了一間胭脂鋪,囑咐淮陽王府為之照看一二,并讓他們每隔兩年往北狄送一批胭脂,這些事情,都是由淮陽王府負責的。司空複到了淮陽後,便由司空複負責。”他的面上覆着一層冷意,“便是司空複沒有直接參與我父兄的事情,也少不了幹系。”兩人的兄弟情義,早就脆弱得不堪一擊了。宓琬驚訝,“不過是一個匠人,白鹿阏氏何至于做到此?淮陽王府為什麼會答應這麼奇怪的事情?難怪不論發生什麼,淮陽王府都會護着他們……”至于他們另得的一個女兒,那自然就是宓琬了。宓琬五歲以前的生活過得很是滋潤,因為宓鬥夫婦當真是把她當親女兒在疼,所有的父愛和母愛,讓她覺得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寶寶。郭英的神色沒有半點放松,繼續道:“接下來要說的,就是宮廷秘事了。我猜,白鹿公主與淮陽王是兩情相悅。”見宓琬張大了嘴,他解釋道:“是前淮陽王。司空複的父親是庶長子,前淮陽王司空紹是嫡次子。所以王位傳給了司空紹。但是在白鹿公主和親後,司空紹便将王位傳給了庶兄,自己和瑞王逍遙去了。這個瑞王,就是白鹿公主的胞弟,是月半公主所生。當年,京城盛傳,白鹿公主心怡淮陽王,不惜自毀聲譽,也要與其春宵一度,甚至借助了瑞王的名頭,結果,淮陽王沒看上白鹿公主,倒看上了瑞王。他們的感情不被世俗所容忍,于是司空紹索性卸了王位一身輕松。而瑞王又是北狄血統,從來都是個閑散王爺,兩人便一起行蹤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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