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我長得像她嗎?”娆姬低下頭,不敢去看那張臉,也不敢去看牆上那張畫像。辭玉的問題,根本不用思考。像嗎?何止是像?就是這樣的相像——所有的禍端就是因此而起——“阿娆呀,你要幫我。”像一聲歎息,娆姬輕輕閉上眼,挂在睫上的淚珠一顫,她聽見自己對辭玉道:“好。”渾身冰冷地掩上了長樂宮的宮門。今天的日頭,可真冷。“夫人?夫人?”等候在宮門外的婢女迎上來,見她失神,不由喚道。“嗯?”如霧的眉微微一皺,娆姬方回過神來。“方才膳房已經派人來禀過了,膳房那邊一切妥當。”“妥當便好。”“方才平王殿下還特意送來了一壇酒,說是一會宴飲上要給公主賀壽。”“便照他的意思吧。平王殿下呢?”“殿下還親自将酒送到了膳房。”娆姬擡起頭,看見兩人站在階下賞花,勉強笑道:“郡主,安遠侯。”李明卿微微一笑:“夫人身體可好些了?”“風寒已經無礙了。”兩人的目光落在她頸上的紅痕上,娆姬似有驚惶之色,複道:“如何不見宋公子?”沈孟答:“宋兄見蜀宮的禦花園中花草異于京都,便一人閑逛去了。”娆姬點頭,對二人歉意道:“今日宮中事情太多,實在怠慢了。”她剛剛從長樂宮出來,面上有淚,頸上的痕迹明顯為人所傷。身邊的婢女倒是神色如常。由此想見,她應該是單獨見了什麼人。地點還是——長樂宮?暮色四合,天也慢慢暗了下來。這滿園的奇景也難讓人再靜心去欣賞。沈孟忽而看見未央宮那邊閃下來一個人影,一身黑衣,心下疑惑。“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李明卿輕輕回過身,身後的人已經不見了。卻看見平王揚榷獨自一人,帶着幾分笑意走過來:“看來郡主很不喜歡本王,見到本王居然說——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平王誤會了。”“那本王是否可以理解為,郡主就是喜歡本王了?”這個人說話還真是沒輕沒重,沒遮沒攔。實在是太過輕薄。她不動聲色,強壓下心中的不悅:“平王殿下貌美如花,這蜀宮裡的宮娥,錦州待字閨中的士族女子傾慕殿下的定不在少數。”“那天本王在船上給郡主的良策,郡主考慮得如何了?”他是指聯姻一事。李明卿冷冷道:“那計謀實在不怎麼樣,無需考慮。”“哦,那本王可以理解成,郡主在拒絕本王嗎?”“從無交集,何來拒絕一說?”“好,非常好。”沒想到他絲毫沒有生氣,環顧四周:“郡主,安遠侯怎麼不見了?還有和你們一起來的那個宋先生。”李明卿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作答。“本王怎麼見到安遠侯往西邊的未央宮裡去了?”李明卿心下駭然,快步往未央宮過去。平王輕輕哂笑,放輕步子跟了過去。前方是一簇頗茂密的湘妃竹,石子路曲折,營造出了曲徑通幽的意境,借着畫廊上的燈光,隐約能看清腳下的路。她忽然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人一拉,剛要出聲,便被平王捂住了嘴。低低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那男人小聲問道:“他如何了?”女子的聲音嬌柔孱弱,有幾分熟悉:“還好。”久久一陣沉默。“我去看看他吧。”“他此時最不想看見的人,應該是您。”又是一陣沉默。“國主已經漸漸醒了,病情有所好轉。”國主!“這個,你拿着——”“知道了。”“阿娆……謝謝你。”聲音漸小,李明卿的手心裡,全是冷汗。她隻覺身後的那個黑影像一張大網将她籠罩,暗沉沉地,明明四周開闊,她卻隻覺得透不過氣來。人已經走遠。身後的人輕輕一哂:“娆姬和——斤竹,真是關系非同一般。”“我聽到了西蜀宮中這樣的秘密,平王殿下會不會殺我滅口?”她頓了頓。娆姬和斤竹。娆姬和斤竹竟然真的如同揚榷那天所說——折扇被他合攏,輕輕握在手中,他對眼前的一切都不意外。“關系非同一般真是值得推敲的一句話。殺你滅口?有什麼用?”咦?他說的有用是指什麼做什麼用?卻見到沈孟沿着畫廊從未央宮裡出來。他真的進了未央宮?他去做什麼?心底那股不詳的預感緊緊地揪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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