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義八一聽賀蘭缁說要喝酒,連忙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賀蘭寺主不必客氣,剛入主這山莊,想必有許多事務要忙,舟車勞頓一天了,不如寺主早些休息?”“無妨。”賀蘭缁不顧随義八的拒絕,命令下仆将酒菜安排上。涼亭中,二人舉杯對飲,各懷心事。湖光潋滟,風響竹林。不知不覺,已是二更天。賀蘭缁又喝醉了。随義八托腮望着湖中一節修竹,似乎在等着什麼。這時,賀蘭缁突然起身朝他走來,随義八聽到動靜回頭,正是賀蘭缁壓下來的臉。随義八一驚,伸手去打,那賀蘭缁卻抓住他的手,反手一扭,将他制住。随義八怒不可遏,劇烈掙紮。那賀蘭缁一時制不住,被他掙開,接着随義八一拳打到他臉上,冷聲喝道:“寺主,你莫不是瘋了?”“我沒瘋。”賀蘭缁逼近他,“我知道我在做什麼。”“你瘋了!”“沒瘋!”賀蘭缁掐住随義八的脖頸将他拉到近前,“自那一夜,我每日都想這樣對你。”随義八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你就是瘋了!”那賀蘭缁不應,突然擡手扯下發帶,将随義八的雙腕緊緊縛住。“你若再不住手,定要後悔!”賀蘭缁還是不應。随義八再喊:“你忘了你我的約定?我助你攻下領焰山莊,你答應奉我為上賓。如今你這樣羞辱我,豈不是言而無信之輩?若傳出去,你日後如何服衆?”賀蘭缁這才頓了手。随義八連忙再道:“大業在前,你莫要因小失大。”可賀蘭缁聽了這句話,卻又一笑:“曾經我便是為了顧全大局失我所愛,到後悔當初已是來不及,如今要我再選,你幫我說說,我會選什麼?”随義八盯着他,這人泫然欲泣,雙眸發紅,眸子裡似乎藏着即将崩潰的情意,可這情意,絕不是為了他。就在此時,本覆蓋天際遮去明月的沉雲突然緩緩飄動,月光一點一點瀉出,湖面亦突然沸騰,整座建在水上的領焰山莊為之動搖。“怎麼回事?”賀蘭缁再顧不得随義八,起身望着這些異象大聲問。随義八見此異象卻是終于松了口氣,他從椅上起來,整理好被賀蘭缁弄亂的衣裳,笑眯眯道:“月色正好,賀蘭寺主看不出來嗎?”賀蘭缁聞言一震,倏地以掌力吸過放在亭欄柱子旁的琵琶抱在懷中,朝随義八厲聲道:“你欺騙我?”“哈哈哈。”随義八大笑幾聲,蓦然冷了神色,眸中迸出兇光,“寺主莫不是傻子,現在才發現我在耍你?”賀蘭缁大怒,身形倏然上前,手指扣住随義八的喉嚨,“我殺了你!”“請便。”随義八雙手一攤。“你!”賀蘭缁驚疑。随義八道:“有你整個寒山寺給我陪葬,我死得其所。”賀蘭缁聞言倏然變色,再轉目去看湖面平線緩緩上升,空中雲海浮沉,那明月若隐若現,仿佛随時要跳出一般。“海上生明月大陣?”賀蘭缁駭然道出。随義八欣慰道:“幸好寺主認得此陣,不然還要我多費口舌給你解釋。”“巴蕭!”賀蘭缁收緊手指,随義八的臉色頓時漲紅,難以喘息。“你好深的計謀,竟從一開始就騙我?”“……”随義八臉色逐漸青紫,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看随義八就要再次去見閻王了,一聲厲喝響起:“住手!”賀蘭缁微微松了手,卻仍然扣着随義八的脖頸,他轉頭看見仇一鈴帶着一隊人馬從小道上跑來。“賀蘭缁,你快放了他!”“我若不放呢?”“那你寒山寺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裡。”賀蘭缁冷笑:“你們竟啟動如此兇陣,想來,我們日前攻破山莊也是你們故意而為,好來一個甕中捉鼈!”仇一鈴道:“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隐瞞,不錯,我們的确一開始就是故意為之。自從領焰山莊七家商鋪出事開始,我們便猜到,莊中有細作,你們山主深謀遠慮,想必是在等待一個時機,想要裡應外合一舉殲滅領焰山莊。與其等你們來攻,不如我們敞開大門迎你們進來。”“這是他出的主意?”賀蘭缁指向随義八。仇一鈴看了一眼随義八,點頭道:“不錯。”賀蘭缁掐着随義八的手指忽然輕輕摩挲,他逼近随義八的臉,嗓音嘶啞:“是我小看你了。”随義八被他摸得雞皮疙瘩生起來,連忙給仇一鈴使眼色,這是個死斷袖,你快想想辦法,不然我名節不保。仇一鈴會意,摘下腰袢的招魂鈴,舉起來讓賀蘭缁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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