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燕一拍手,答:“我應該買條褲帶了!”路陽忍不住拍了下她腦門,對她吼:“腰帶你個頭!這說明你瘦了、瘦了啊我的二貨姑奶奶!哎喲我真是搞不懂,自打zh……呃,自打這學期開學,你就跟你領養那小刺猬你們倆對着不吃東西,真不知道你們一起玩的哪一出虐戀情深!”卓燕一面向後邊座位走一面呵呵地笑,“這不挺好,最近大家都嚷嚷減肥,一個一個把自己折磨得要死都不見得瘦下來幾斤,但是你看姐,不知不覺就走在潮流前端了!陽陽,來,告訴姐姐,你是不是都要羨慕死了?”路陽快步越過她時,在她耳朵邊“呸”了一聲,“你還是先找倆饅頭把你的胸前撐起來再跟我顯擺吧,哼!”卓燕對着路陽的背影筋筋鼻子,又低頭仔細地看了看自己的胸脯,挺了挺後,她很納悶地自言自語起來:“小嗎?不小吧?明明鼓溜溜的,切!” 旁邊有人噴水。 卓燕轉頭看,是江山正坐在位子上喝水。她斜睨着江山,沒好氣地問:“幹嘛噴水!”江山忍着笑連連擺手,“沒幹嘛、沒幹嘛!我什麼都沒聽見,真的!”說完假裝沒事地端起水杯繼續喝。 卓燕對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在心裡深感不快。她咳了一聲,清清嗓子,一邊向座位走,一邊哼哼着唱起歌來。“我是一直小小小小——鳥——”江山當即嘩啦一聲又噴出來,但是晚上臨時有事,碼不出來鳥,于是現在就先發半章上來吧_】 _補補補補補補補補補補補補補補_過幾天,卓燕上線時再一次看到張一迪給她留了言。短短一句話,主語依然隻是那隻小刺猬。【豆沙包它乖不乖?】卓燕回複他:【何止是乖?簡直快要文靜死了】又過幾天,張一迪又在qq上給她留了言。内容依然簡短,所圍繞核心依然是那隻小動物。【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見見豆沙包。想念。】卓燕發現但凡說到想念時,張一迪從來不加主語。 想一想後,她敲下這樣一句話:【豆沙包要是知道你想回來看它,一定高興死了!期待。】她依樣畫葫蘆,也沒有加主語。兩個人就這樣一來一回的,你留言我回複,盡管彼此話語都很短,可也算是恢複了相互之間的聯系。 那隻整天窩在竹筐裡黯然銷魂的憂郁小刺猬,它一定不知道自己被人提名的幾率有多麼奇高無比——它不會知道原來智慧的人類世界裡居然存在那麼無聊的兩隻傻瓜,他們每次盡打着它的名堂互相說事兒;誰知道在他們心裡“豆沙包”究竟是在說它這隻刺猬、還是早就已經不知不覺地引申到哪個笨蛋身上去了呢? ——豆沙包還好嗎?有沒有好好吃東西?——豆沙包很好,隻是瘦了一點。——豆沙包是不是還記得我?——豆沙包怎麼可能會忘了你呢?——豆沙包它乖不乖?——豆沙包何止乖,它簡直要文靜死了。——真想回去看看豆沙包。想念。——豆沙包要是知道你想回來看它一定高興死了!期待。“豆沙包”三個字,真的是在說它這隻刺猬嗎?這種事,它豆沙包哪會知道?它隻是一隻刺猬。這種事是要去問笨蛋才行的。_也許是因為時差的關系,卓燕和張一迪從來沒有在網上直接遇到過。總是隔上幾天,他就會留言問問豆沙包君最近怎麼樣;而她在看到留言後也總會在第一時間回複他豆沙包君各種安好。他們一直出現在不同的時間裡;雖然彼此的軌迹都在向着相同方向延伸,可前行的過程中卻從來沒能出現一個交點。他們遠隔重洋,一個人的白天永遠是另外一個人的黑夜;一個人将要迎接日出時,另外一個人正陷入酣沉睡眠。卓燕不由想起小時候聽到過的左耳與右耳的故事。 左耳與右耳,它們住得很近很近,從出生開始就相守在一起,為主人一同聆聽聲音、一同分辨兇險、一同分擔喜怒哀樂,可以說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什麼要比它們更加契合。有一天,左耳對右耳說:我想見見你,你呢?右耳告訴它:我也是!于是兩隻耳朵都很興奮地開始向對方那裡努力移動。可這時它們卻發現,它們的主人很堅決的隔斷在它們中間,它們無論生前死後,都将無法得以相見。它們這才發現自己從前的想法多麼錯誤。它們曾經以為天下再近的距離也近不過它們之間;可事實恰相反,它們中間阻隔着永生永世的遙遠——我能感覺到你就在我身邊,我能聽得見你,然而,我卻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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