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泠點了點頭,平靜下來以後,這樣一本正經的說教就顯得很是羞恥,讓她紅了臉。也是,好好的自怨自艾做什麼呢?因緣邂逅,有些事不必深究,就像她的重生,誰又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呢?就算自己真的隻是憑運氣取勝,那也是無可辯駁的結果,不比别人卑微。容泠覺得,她能重生,能遇見祁景煜,實在是最幸運不過的事了。“我開解了你這麼久,你是不是該有所表示?”祁景煜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容泠抿了抿唇,有點不好意思,她從來沒有主動過,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才擡起頭,環着他的脖子,蜻蜓點水般地在他唇上一啄,然後又一下子将頭埋在了他胸口。祁景煜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吻擊中,愣在了原地,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笑了起來,低頭看着容泠羞澀的神色,又起了個壞心眼:“其實我隻是想跟你商量商量可不可以把以前那些事一筆勾銷,沒想到竟然獲贈了香吻一枚。”容泠一聽這話,羞憤地一頭撞向了他的下巴,然後埋在了軟枕之間。沒臉見人了,鬧了誤會也就算了,他還非要說出來!“哈哈哈哈!”祁景煜笑得開心,還不知道,因為自己這麼個騷操作,一筆勾銷是不可能了的,倒是還可能再延長一點。直到中秋時,舊賬才差不多算清了,祁景煜終于得以換下那些奇特的香囊,回想一下覺得自己頗有些“一騎紅塵妃子笑”的昏君潛質。沒辦法,不就是丢點面子嗎,哄她開心才是最要緊的。祁景煜假裝不知道最近朝臣們都在私下裡讨論這個舉動背後的含義。也好,讓他們讨論去吧,省得整天找那些莫須有的事折騰。至于容泠,從那一天之後,突然放開了許多,臉皮也不再那麼薄了,祁景煜隐約感受到了一種媳婦黏人的快樂。一切都平平淡淡的,很是惬意,容泠知道,她們在等着最後一擊,成王敗寇就看最後一招了。秋天短暫得一閃而過,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天氣便冷了起來,容泠披着厚厚的外衫,看着窗外凋零的海棠葉。又要到冬天了,等皚皚白雪蓋住屋檐,宮裡一片銀裝素裹,點綴着朱牆碧瓦,那才是最美的時候。容泠不由地露出一絲笑容,可惜她今年是不能像往常那樣在雪裡嬉笑了,她低頭撫了撫腹部,月份不大,還不明顯,但隻要一想起就覺得心裡暖暖的。門口挂上了厚厚的簾子,祁景煜在外面把身上的寒氣都烤散了才走進來,見她對着窗外出神,忍不住問:“在看什麼?”“沒看什麼,在想什麼時候會下雪。”容泠回過頭來。“下雪啊,”祁景煜像是回想起了什麼,“到時候帶你去梅園,那裡的雪景最美。”“嗯,”容泠點了點頭,既然他提起了梅園,就忍不出想要試探試探,“你常去那裡嗎?”“也不算常去,母妃喜歡那裡的梅花,每年都會去看,我陪着陪着也成了習慣了。”祁景煜沒覺得有哪裡不對,隻當作是日常閑聊,“不過提起這個,我倒是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祁景煜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挖坑邊緣試探。“嗯?什麼事?”容泠眨了眨眼,好奇道,該不會就是……“我小時候在那裡遇見過一個蠢丫頭。”祁景煜清了清嗓子,開始“挖坑”。“……”容泠沉默。祁景煜沒有注意到容泠複雜的神情,繼續往下說:“那個蠢丫頭大概是哪個侯府的小姐,穿了一身大紅的新衣,唔,其實還挺好看的,當然,沒你好看。”祁景煜求生欲極強地補充了一句。“……”自己比自己好看的容泠心情很是複雜,“然後呢?”“然後,她摔了一跤,撞到了樹上,樹上的雪都被撞了下來,把她給埋在下面了。”祁景煜說完,自己給自己捧場地哈哈大笑起來。笑了兩聲,才發現容泠不知何時又露出了那個危險的笑容。“怎、怎麼了?我說的不好笑嗎?”祁景煜背後一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然後你就去把人家攙起來,還嘲笑了一通,是不是?”容泠挑了挑眉,意料之中地看到祁景煜的神色變幻不定。“你、你怎麼知道……”雖然心裡有了個大概的猜想,但祁景煜還是想要掙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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