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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頁(第1頁)

我連忙把面紙丢給他了事,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有些人總是先提出要求,而有些人總要等到不得不說的時候才說出自己要的是什麼。考試快要考試前,我關閉手機,卻意外收到阿南的短信:明日暴雪,今晚來借你回家,等我。真是雪上加霜。那晚的考試,我一直心不在焉,一直看着窗外,期待他會忽然出現在教室門口。可是不幸的是,整整兩個小時的考試,除了監考老師的踱步,沒有任何多餘的人出現過。考試結束後,老慡宣布,今天晚上有條件的同學可以先回家,以免明天因大雪出現道路擁堵,造成不便。我決定冒險,先不開機,直接去找他跟他解釋清楚,再回來等阿南的電話。可是當我圍着一條厚實的圍巾往學校的門口走的時候,卻看到阿南的車已經停在那裡了。車上的阿南似乎正在講電話,背對着我。我連忙用圍巾裹住頭頂,妄圖貓着身字離開他的視線範圍。偏偏在此時,身後響起了一熟悉而沙啞的感冒者的聲音:&ldo;馬卓同學!&rdo;我狠狠心,想故意裝做沒聽到。繼續往前走,他卻有依次大聲喊:&ldo;馬卓停學,我都看你爸爸的車了,你‐‐走‐‐遠‐‐拉‐‐!&rdo;我憤怒的回頭,真想踢翻他。可他卻想一制雀躍的棕熊一般,一蹦一跳的跑到我的面前,艱難的說:&ldo;馬卓你怎麼走的那麼快,難道沒到你爸爸的車嗎?&rdo;還有什麼比欲哭無淚更适合形容我那一刻的心情的詞語嗎?阿南終于發現了我,他在肖哲的身後,由遠及近的走來,手裡還抱着一件軍大衣。&ldo;降溫了,冷不冷?&rdo;他關切的替我披上大衣。&ldo;不冷&rdo;我應着,怨恨的看了一眼肖哲,他卻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ldo;這麼晚了你還要去等公交嗎?&rdo;阿南倒是關心他:&ldo;要不上車我送你一程&rdo;&ldo;别别别&rdo;他奮力的搖頭,好象送他一程像是叫他去殺人一樣,阿南覺得他太客氣,居然一把摟住了他,說:&ldo;快上車吧,我看你也凍的夠戗,有車送起來很方便,男子汗别太婆婆媽媽的了。&rdo;&ldo;好!&rdo;沒想到肖哲這麼慡快就答應了,他們一前一後的往車的方向走,我的腳步卻挪的比什麼都慢。上了車,肖哲老實不客氣的坐在副駕駛座上,我獨自一坐在後排。阿南發動車子,掉頭,開出校門。可是等等,我好象從車窗裡看見了他。他穿着一件皮衣,鼻梁上架着一個風雪鏡,表情冷俊。車燈從他身上掃過去不到一秒鐘的時間,我确信就是他。阿南和肖哲應該都沒有看到,可是我卻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我把頭貼在玻璃上他好象也能看到我,他正靠在校門旁邊的一堵破損的牆上一隻手正護住打火機點煙,打火機的或照在他的風雪鏡上,我看不到他的眼神。那一刻,我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你站在我面前,我卻不能對你說:&ldo;一切都是誤會&rdo;一定是日子濃的太像蜜,隻顧着粘着我和他,以至于我幾乎都忘記了還有這個肖哲在。而他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在所有他最不該出現在的時候出現,在他最不該說話的時候說話,就是在所有他最不該行動的時候行動,攪壞所有的一切。阿南開了車裡的暖氣之後,肖哲手裡捏着一包用剩的面紙回頭對我說:&ldo;馬卓同學,還給你面紙&rdo;如果不是因為阿南在車上,我真想把那包面紙丢到他的臉上,勸他從此消失在我的面前。這次月假一共放三天,前兩天一直是大雪,他大部分時間在家裏,奶奶也上來了,我根本找不到機會出門第三天終于出太陽,下午阿南出門了,我跟奶奶謊稱要提前返校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他家三天以來他的電話一直都是停機狀态,我給他充上了手機費仍然是停機由此我知道,他是主動停機,幷不是欠費我決定隻要見到他就主動把一切錯誤承擔下來我願意跟她解釋一切,隻要他願意聽怕遇到夏花我們從不在他家約會,但這一次,我别無他法剛剛走到他家門口,我就看到刺目的ioper,看上去好發無損的停在院子門口,頂上還有一些殘存的積雪未化,在黃昏的日光下,發出淡淡的柔和光澤,完全是偃旗息鼓的狀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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