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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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下班前把申請遞上去，程序還是要正常走。我會給你鄭叔叔打電話，等他通知你去取。&rdo;說完工作，牧晟看了看日曆，提醒道：&ldo;明天你媽的生日，晚上記得帶安以若回來吃飯。&rdo;忙得連生日都忘了。牧岩撫額，慡快地應下，&ldo;知道了。&rdo;挂了電話這才想起安以若去了外地，遲疑過後，撥通了她的手機。&ldo;展銷會結束了嗎？什麼時候回來？&rdo;他問。&ldo;明天還有一天，後天半天，晚上回來。&rdo;安以若那邊有些吵，她應該在會場，和他通着電話還不忘交代事情，&ldo;把白色綢緞的那件禮服挂出來，對，就是那件……&rdo;牧岩皺眉，想象她在現場忙碌的樣子，有些心疼，&ldo;别太累了，晚上早點兒休息。&rdo;她随口嗯了一聲，猶豫了下，問道：&ldo;你，有事嗎？&rdo;如果沒有重要的事，他一般不會在白天給她打電話。她知道他最近為了查案作息時間有些混亂，加之她的工作忽然多了起來，忙得也沒顧上他太多，兩人倒是有幾天沒見面了。扒了扒頭發，他說：&ldo;明天我媽生日，想帶你回家。&rdo;似是怕她拒絕，緊接着說：&ldo;你忙你的吧，等回來的時候再約時間見面，也不是什麼大事。&rdo;不難聽出前一句裡隐藏的期待以及後一句裡隐約的失望，安以若心裡有點兒難過，正想說話又被助理打斷，&ldo;安小姐，盛總請你過去一下。&rdo;&ldo;晚上我再打過來。&rdo;牧岩準備收線，卻又被她叫住，&ldo;牧岩？&rdo;&ldo;嗯？&rdo;覺察到她的欲言又止，牧岩滿心期待地屏住了呼吸。自從知道了他和何書慧的事，安以若沉默了許多，似有若無的冷淡令他心急又無奈。此時握着電話，似乎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然而他能感覺到，默契依然存在。沉默了幾秒鐘，她輕輕地問：&ldo;案子有進展了嗎？&rdo;同樣經曆過感情傷痛的安以若在醉過鬧過之後依然保留了一份難得的理智，她正在努力地學習給予他初戀最大的尊重。牧岩何嘗不懂。微微彎唇，他說：&ldo;暫時還沒線索。&rdo;像是無話可說，安以若沒吭聲。牧岩也靜默了一會兒，然後歎了口氣，柔聲曼語，&ldo;這兩天都在會場嗎？累不累？&rdo;&ldo;還好，有助理幫忙。你呢？&rdo;&ldo;我什麼？&rdo;他狀似不解，等待她的關心。&ldo;你，吃飯了沒有？&rdo;想問他好不好，想囑咐他執行任務時要小心，開口時卻變了味。吃飯？牧岩看了下時間，下午三點，她問的是哪一頓？無聲地笑了笑，他直言道出思念，&ldo;以若，我想你了。&rdo;想她孩子氣的撒嬌，想她純淨的淺笑，想她一切的一切。&ldo;嗯，我，知道了……&rdo;安以若簡直對自己無語，在說什麼啊，她最近都不太正常，這通電話更是糟糕透了。臉一下子燒了起來，也不等牧岩說話，她匆匆說道：&ldo;我去工作了。&rdo;然後咯的一聲，電話裡傳出忙音。牧岩怔住，她居然就這樣把電話挂了！第二天清晨，牧岩接到專案組負責人的電話，驅車去了警局。&ldo;報告已經出來了。如你所料，子彈确實進行過特殊的打磨處理，大大減弱了殺傷力。否則依開槽的軟頭彈而言，進入人體後不可能隻造成穿透這麼小的創傷。&rdo;因為開槽，會在人體内開花或炸裂。&ldo;兇手有意誤導我們。&rdo;牧岩斂下眼，神情凝重，&ldo;不過他犯了個緻命的錯誤。&rdo;&ldo;或許他是為了掩飾子彈的來源，卻偏偏給了我們提示。&rdo;大勵盯着報告，閑閑地接口，&ldo;如果不解剖根本無法發現體内存有子彈殘片，從傷口外觀看來會以為是普通的子彈。&rdo;牧岩瞥他一眼，扯了扯嘴角，&ldo;這種子彈什麼地方最常見？&rdo;大勵心領神會，咧嘴笑了，&ldo;我這就帶人去查。&rdo;連日來無頭緒的調查終于有了進展，法醫依照牧岩的推測對死者屍體進行了解剖，發現了子彈的不同之處。從警近二十年的江洪看着眼前俊朗的年輕人，眼裡滿是激賞。難怪如此重要的案子會讓輯毒大隊介入，他終于明白上頭的意思了。牧岩，果然不同凡響。忙了一天，傍晚時分牧岩與大勵一同回到隊裡。&ldo;想盡一切辦法找線人，不能讓線索就這麼斷了。&rdo;走進大廳，牧岩還在交代大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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