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擡手勾着那條項鍊,沒什麼情緒地問,“不裝了?”顧懷餘抿緊嘴唇,試圖轉移話題,“剛剛為什麼要替我擋那一下?”傅立澤這次不被他牽着走了,繼續自說自話,“什麼時候想起來的?還是根本就沒忘過?”“一次兩次的騙我,耍我很好玩是嗎。”顧懷餘呼吸微窒,按在繃帶上的手也僵住了。他短短地和男人對視一秒,背繃得很直,低聲下氣道,“你不是不喜歡我嗎?不是恨我恨得要和顧懷沛聯手嗎。”他移開目光,“我把以前都忘了對你不是好事嗎,我什麼都還給你,也放過你。”“少跟我來這一套。”傅立澤左手不能動彈,隻能松開他的手腕,轉而掐住那隻精巧的下巴,硬生生讓顧懷餘和他對視,“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醫院的資料為什麼那麼輕松就能弄到手,那個paul怎麼會我随便逼問兩下就什麼都說了?嗯?”他條理清晰地質問着,眼中稱不上防備,但也很冷淡,一字一頓地說,“顧懷餘,你這麼費盡心機還說要放過我?”“我看你根本沒這個打算。”港口嘈雜的汽笛聲已經隐約可聞,遊輪快要進港了。夕陽即将全部沉入地平線以下,隻剩一點微弱的餘光照在兩人身上。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還是因為天色過暗,傅立澤看不太清身上的人的表情,依稀聽見他不太平穩的呼吸。等了很久,顧懷餘終于出聲了。他輕松掙脫男人,拿起搭在扶手邊的外套,從裡側摸出一把槍。嗓音也變得與方才截然不同,更冷靜也更難堪。“是,我不會放過你。”雖然剛受過傷,但動作還是幹淨漂亮,全新的彈匣被顧懷餘快速頂進槍裡,金屬質感的咔哒聲聽得傅立澤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你說得對,阿澤,我從來都不想放過你。”他把那支槍裝好,握住槍管,坦然地朝傅立澤遞過去,“你要是想走,槍在這裡。”他把話講得平靜,好像再也無所顧忌,既對着傅立澤繳械投降,又把自己交到他手上。深褐色的眼睛在黑暗裡看起來沒有光,反而更清晰地倒映出一張臉。顧懷餘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用一種笨拙、慢熱而沉重的方式望着離他半米遠的人,仿佛這就是他人生全部微弱光芒的來源。遊輪靠岸了,船身一震,顧懷餘那隻握着槍的手也晃了晃。傅立澤和他對望着,慢慢舉起右手。那支槍被傅立澤揮手打開了,顧懷餘眼前一暗,男人兇猛地扣着他的後腦,咬噬他的唇舌,動作太過激烈,兩人都嘗到了血腥味兒,卻又都沒停下來。門外有人叩門,兩下之後就不再打擾了。傅立澤壓着他親吻了很久,分開時,窗外的天空已經黑透了。不太明亮的月色映出顧懷餘眼睛裡的一點水光,傅立澤注視他良久,覆上去吻了吻,舔掉那滴苦鹹的液體,摸索着同他十指交纏,又愛又恨地低聲道,“顧懷餘。”“你這個騙子。”在港口岸上,秦楷準備好專車,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他老闆扶着人出來。他們上了車,朝醫院疾馳而去。傅立澤跟顧懷餘單獨坐在後座,看着車窗外急速後退的遊輪,不經意間又想起剛才那些放在甲闆上的玫瑰。于是他用了幾分力氣,捏了捏掌心包着的那隻手,闆着臉道,“以後不要随别給人送花。”顧懷餘很聽話地轉過頭,露出一個溫溫柔柔的笑。他湊上去吻了一下他的唇角,說道,“誰說是送給别人的?”傅立澤被刺傷的地方是左臂肩窩,有些深,必須好好休養不能輕易動彈。他這副狼狽樣子也實在不太方便見人,便索性深居簡出,安安穩穩地靜養了一陣。隻是靜養的地方不是他自己的别墅,轉到了顧懷餘的房間。“你上午出門了?”顧懷餘坐在他對面的辦公桌後簽文件,下筆如飛,簽完半沓,擡頭問他。“去公司交代了點事情。”傅立澤道,眼神還在投屏上打轉,不知在看什麼。大半個月都沒怎麼走動,今天傷口拆完線,勉強方便一些。他關了投屏,走到辦公桌邊和顧懷餘簡單接了一個吻,道,“跟我出去幾天?”顧懷餘有一瞬間的意外,但大概也覺得人在家裡悶得太久,便順從地點點頭,“嗯。”“不問問去哪兒?”傅立澤幫他把文件合上,随口道。這些小事顧懷餘一貫沒有任何意見,“你想去哪兒?”傅立澤低下頭看了他幾秒,拉他站起來,“走吧。”于是顧懷餘就這麼不明就裡地被帶上飛機,又回到了那個南部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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