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淩厲的刀光一閃,傅立澤已經站起來,把他半壓在桌上,左手沒用什麼力道地掐住他的脖頸,“你不好奇我跟秦楷談得怎麼樣?”顧懷餘順着他右手有些暴起的青筋摸了摸,把他藏在袖子裡的餐刀抽出來輕輕放回原處,照他的話問道,“談得怎麼樣?”“不怎麼樣。他是條好狗,咬住了痛處就一口都不肯放。”傅立澤不陰不陽地說。顧懷餘眼睛轉了轉,笑得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他唇齒有起泡酒的甜香氣味,帶着點酒氣,貼着傅立澤的唇親。男人沒推開他,面無表情地任他一點一點撬開自己的嘴唇。嘗到殘留酒精的微苦味道,傅立澤才退開些許。那隻掐着脖子的手緩緩遊移,他像往常那樣捏着顧懷餘精巧的下巴,“我知道他是顧家的狗。不過……”他嘴角挂着笑,眼底卻是一片化不開的墨色,一字一頓地說,“這條狗是顧懷沛的,還是你的?”獵場雖然在境外,但與首都隻相距四五個小時的飛行距離。夜半,在新弄來的專機裡,陸崇睡眼惺忪地窩進沙發,有氣無力道,“你發什麼神經,突然回去幹嘛?”傅立澤坐在他對面,正喝着一杯幹邑,臉色難看,一言不發。陸崇收到他傳來的信息之後就轉頭去準備這架包機,隻來得及洗了個澡就被迫登機起飛,整個人犯懶,講話不大過腦,“怎麼沒帶顧懷餘?”他不提還好,一提對面那張臉更冰了一些。“吵架了?”他在旁邊聒噪得傅立澤心煩,擱下酒杯,又重新把下午那些看過的資料扔到桌上,說道,“這些人和車,我都在顧懷餘身邊見過。”傅立澤頓了頓,似乎也不情願說出這句話一般,“秦楷應該是他的人。”陸崇暈頭轉向,低頭看看資料,再看看對面的好友,總算明白幾個小時前秦楷替顧懷餘擋下的那一槍有哪裡不對勁。他半信半疑地又翻了一會兒資料,小心翼翼道,“秦楷不是跟着顧懷沛?這是看顧懷沛不行了,打算找個新老闆?”他說罷又很快自己否定。畢竟要是真這麼回事,秦楷犯不着現在還來攪他們的生意。傅立澤微微朝後一仰,望着機艙外的夜空和下方明滅閃耀的城市燈火,出神片刻,語氣平淡地說,“我記得,你以前好像提醒過我。”陸崇一愣,一半是因為沒有見過傅立澤這個樣子,一半是被他的話唬住了。好在他很快想起來,剛把顧懷餘從監禁處撈出來時,是開過玩笑說小心拿捏不好被人家反咬一口。但傅立澤的話,字字句句并不全是被人反咬一口的怒意,還有許多陸崇讀不懂的東西。顧懷餘比傅立澤晚一天動身。他從機場驅車回到老宅,秦楷已經到了書房,拿着一堆急等他簽字的文件。“阿澤呢?”顧懷餘不慌不忙地坐下,邊看文件邊問。“暫時不能确定位置,但應該也在境内。”秦楷說。顧懷餘簽完面前的一沓文件,嗯了一聲。他合上文件,封面赫然是軍部暫緩幾個研發案的議定書。秦楷把文件送走,轉回來正兒八經地替他老闆解決情感問題,點開投屏給他看近期傅立澤一些明面之下的生意往來,指着其中圈起來的數筆說,“要過港的已經截下來了,其他的幾筆貨正在和買家談。”他順口又提了另一件事,“談判人手不夠,我讓阿松從醫院那邊回來去處理。估計顧懷沛那頭暫時應該也出不了什麼事情。”顧懷餘支着胳膊,點點頭,客觀地誇贊道,“動作很快。”秦楷瞥他一眼,把東西收好,親自斟了一杯紅茶放到他面前,“你把他台上台下的生意都截了是不是有點沒退路?”紅茶已經變溫,顧懷餘咽下一口就皺起眉,“還有比他不見我更沒有退路的嗎?”“你在酒店把他扣下來會省事的多。”秦楷搖搖頭。顧懷餘的半張臉藏在杯子後面,暧昧地笑了笑,口吻很無奈,“做完了就忘了。”他面前一向穩重的人嗆了一下,差點噴出半口茶水。顧懷餘的招數沒等兩天便見效了。這天下午,他正在家中和幾個下屬會面,傅立澤打來了。一看聯絡器,他便不管不顧地往外走。秦楷認栽,隻好接過手繼續開會。顧懷餘上樓進了傅立澤的房間,坐在往常習慣的位置,挑剔地微調了水瓶裡剛換的插花,才慢吞吞接通通話。那頭的人聲聽起來很遠,語氣更是冷淡,内容倒開門見山,“叫停合作研發案,截了我的貨。顧上校下一步打算幹什麼?”句句話都說得不好聽,顧懷餘回答的聲音卻還是軟綿綿的,“阿澤,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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