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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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紅衣、赤足、長發幾乎可以散到地上，他指間一隻精美的黃金酒杯，好似在大聲笑着，卻沒有一絲聲音傳出來。小路上。如歌扯扯黃琮，向紅衣人指去：&ldo;你能看到他嗎？&rdo;&ldo;能啊！&rdo;黃琮笑道，&ldo;最近戰公子好象總是徹夜不睡，聽丫鬟們說，他經常在那個荒廢的荷塘邊靜坐整晚。&rdo;如歌怔了怔。然後，她歎道：&ldo;我是問，你可以看到那個紅衣人嗎？&rdo;&ldo;紅衣人？&rdo;黃琮瞪大眼睛，向夜幕中看去，她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笑道：&ldo;你眼花了嗎？那裡隻有戰公子，明明穿的是藍衣，怎麼會是紅衣人呢？&rdo;如歌詫異道：&ldo;你看不見嗎？&rdo;這紅衣人每次出現都如鬼魅一樣。&ldo;什麼都沒有，我看什麼，&rdo;黃琮嘟囔道，忽然，&ldo;哎呀，戰公子好象看到我們了！&rdo;戰楓自湖邊轉身。遠遠的，他的目光落在如歌身上。他望着她裹着白色鬥篷卻依然顯得單薄的肩膀，微微紅腫的眼眶和臉頰上殘餘的狼狽淚痕。戰楓走來，離如歌隻有一步的距離。&ldo;你哭過？&rdo;他的聲音低沉，目光很緊。如歌忽然覺得臉上的淚痕微微刺痛。她避開他的視線：&ldo;我要回去了。&rdo;&ldo;你方才去了哪裡？&rdo;戰楓問道。如歌輕咳，拉緊素白的鬥篷，慢慢擡起頭，道：&ldo;楓師兄，我有些累，想要回去。&rdo;戰楓僵住。半晌，望着她，他的眼底緩緩沁出一抹柔和的藍。&ldo;風寒未愈，不要太晚睡下。&rdo;如歌暗自詫異，戰楓向來固執，如果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不會輕易放棄的。她不禁看了他一眼，卻正好碰觸到他深藍的眼眸。&ldo;多謝。&rdo;她轉身欲走，終于忍不住又向湖邊那個紅衣如血的人望去。深夜的湖水白霧袅袅。紅衣人仰首飲着杯中酒。黃金酒杯精美小巧，在夜色中閃閃生光，那酒杯應該盛不下太多的酒，可是他恍惚已有了薄薄的醉意。赤足踏在寒冷的地上。血紅的衣裳被夜風吹灌得烈烈揚舞。&ldo;他是誰？&rdo;如歌望着紅衣人。戰楓的瞳孔驟然緊縮！紅衣人仿佛聽到了如歌的聲音，微微側過臉來。蒼白透明的肌膚，好象曾經在地獄中與惡魔朝夕相處；薄薄的嘴唇鮮豔如生命中噴湧出的自那一夜，如歌的風寒仿佛被舒解開了，幾日後便已痊愈。她不再整日待在山莊裡，而是經常出去散心遊逛，臉色紅潤許多，精神也好了，眼睛明明亮亮象是也有了微笑。黃琮見她漸漸從喪父之痛中恢複，心裡不禁歡喜。她将如歌的情況通過馴養的鷹傳給遠方的靜淵王，讓他亦可以寬心。然而，病愈後的如歌，似乎對烈火山莊的事務不甚關心，鮮少參與聚萃堂裡衆堂主的商議。當她得到某個消息時，往往已然是戰楓和衆堂主決定好的，隻是象征性的向她報備。蝶衣原本也無所謂，她隻要小姐開心就好。可是，當有一天，莊裡議定由姬驚雷率烈火山莊各分舵精英弟子和天下無刀城一百門徒前去增援攻占江南霹靂門時，她終于忍不住了。&ldo;為什麼要派姬少爺去呢？那裡多麼危險啊。&rdo;蝶衣皺着臉，&ldo;莊裡有很多人可以去，偏偏派姬少爺，會不會是因為姬少爺曾經……&rdo;如歌明白她的意思。當初，因為姬驚雷的一番話，裔浪提議戰楓出任代莊主受到阻礙。且姬驚雷對她這個&ldo;莊主&rdo;一貫敬重，凡有事便會與她商議，同其他堂主、舵主甚是不同。&ldo;而且，姬少爺此一去，若是有什麼危險，那薰衣可怎麼好。&rdo;蝶衣也是在為薰衣擔心。姬驚雷對薰衣情有獨鐘，是莊裡所有人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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