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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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衡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來，片刻後又爽朗笑道：&ldo;如此，臣弟和皇嫂當真是心有靈犀，竟想到一處去了。&rdo;蘇語憐不易察覺地颦了颦黛眉，面上笑容也淡了一些。她不介意同齊王打好關系，但這齊王說話未免也有些輕浮了。她面上不愉的神情一閃而過，卻被楚衡精準地捕捉到了。他斂了斂笑意，正經道：&ldo;皇嫂，我們邊走邊說如何？&rdo;蘇語憐颔首，率先邁開了步子。&ldo;對了，臣弟聽聞，先皇病重的一整年，都是皇嫂您親自侍奉在病榻前？這份情義，如今這世道也少見了。&rdo;楚衡感歎道。蘇語憐心知他想說的并不是這個，隻淡淡回道：&ldo;哀家受先皇恩澤，理應如此，齊王謬贊了。&rdo;&ldo;皇嫂說的是。&rdo;楚衡及時認錯，話鋒一轉又問道：&ldo;臣弟又聽聞，先皇仙逝之日，皇嫂恰好回了未央宮，并未見得先皇最後一面？&rdo;齊王一提到這個，蘇語憐便難以抑制地感到一陣難過，連腳步都慢了一拍。這是她最遺憾的一件事，未能好好地守在他塌前，送他最後一程。楚衡一直在暗自觀察她的神情，此時見她面上流露出哀色，便有了答案。他歎息道：&ldo;皇嫂您侍奉先皇一年之久，怎麼就恰逢您回宮歇息之日，先皇就……&rdo;蘇語憐身子蓦地一僵，冷凝的目光掃向身旁的楚衡。她的眼眸極為漂亮，往常一直是溫柔的毫無攻擊力的，楚衡蘇語憐心裡一咯噔，盡管她是有這個打算，但她可不想楚琅現在就誤會她和齊王私底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達成了什麼聯盟協議。她隻能盡量鎮定自若地撇清兩人的關系：&ldo;哀家來儀元殿找攝政王有事相商，不料半道上碰見了齊王，便順道一同過來了。&rdo;一邊說一邊偷瞄他的臉，見他鐵青的神色終于緩和了一些，不由悄悄松了一口氣。而一旁的楚衡則露出了一個說不上來的神神秘秘的笑容，&ldo;的确隻是巧合，皇嫂和臣弟竟想到一處去了。&rdo;&ldo;皇嫂？&rdo;楚琅啪地一聲摔下了手上的奏折，語氣冷得好似結了冰：&ldo;新帝登基，齊王卻依舊稱呼太後娘娘為皇嫂，齊王這是何意？&rdo;楚衡面上的笑意僵了僵，很快又恢複了自然，笑眯眯回道：&ldo;本王不過是叫習慣了，一時改不了口罷了。況且，攝政王不也未能改口嗎？&rdo;&ldo;哦？&rdo;楚琅起了身，一臉平靜地站在案桌前，&ldo;承蒙先皇隆恩，皇上也要稱本王一聲皇叔父，難道齊王也想要這個稱呼？&rdo;楚衡頓時一驚，他沒想到楚琅竟用這個理由來打他的臉，但這種大不敬的帽子他可萬萬不敢戴。如今大局已定，楚琅的勢力爪牙遍布整座皇宮，他暫時讨不到什麼便宜，也翻不出什麼水花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暗自咬了咬牙，&ldo;攝政王說笑了，本王豈敢妄自尊大？太後娘娘，先前是小王失禮了，還請太後娘娘見諒。&rdo;蘇語憐虛僞地應道：&ldo;齊王也是無心之過，哀家自然不會計較的。&rdo;從方才開始，她便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模樣，反正她樂得瞧見他們兄弟二人争鬥，最好鬥個你死我活的，這樣楚琅便沒空分神來盯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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