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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沒告訴你,怕你接受不了。”
蘇唯雙手桎梏住李蓮花的手腕,壓在床上,她覺得現在到了告訴李蓮花“真相”的時刻。
兩人面對着面,鼻尖都是彼此的氣息,熟悉的香甜味道争先恐後地鑽進他的呼吸裡,進入他的身體,最後密不可分。
李蓮花已經扭開了臉,眉峰緊皺,額間沁出一層冷汗,“......你......說、就是......”
每一處經脈都在疼,疼的他牙齒打顫。
“每天的海鮮湯裡有我的......血。”
“......為什麼?”
蘇唯沒回答,直起身時手裡已經握着一把匕首,李蓮花不知道她接下來要做什麼,腦海裡有很多念頭,卻沒有一個念頭是“殺他”。
“蘇......唯......”
李蓮花布滿血絲的瞳孔猛地收縮。
匕首過,一道血痕留在芊細的手腕,鮮血止不住地往外淌,滴在他琉璃白色的前襟上,暈染開,宛如一朵朵正在盛放的雪中紅梅。
時到此刻,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蘇唯垂眼看着他,眼裡有些濕意,在李蓮花看來她的眼神卻滿是慈悲,輕輕拍了拍李蓮花的臉,不容抗拒地道:“乖,聽話,我的血寶貴着呢,浪費一點我都心疼。”
他想問,那為什麼用在他身上?
他一張嘴就被身上伺機而動的人用汩汩冒血的傷口堵住嘴,血液的腥味竟然抵不住它的香甜,也是他在海邊醒來時嘴裡的味道,經無了和尚提點,他以為蘇唯喂他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原來......是她的血液。
李蓮花眉眼微睑,眸底一片痛色,最終閉眼吞咽起來。
“我的血可以解毒,那日在東海發現你中毒後給你喂過一次,結果你也知道了,這兩天我閉關沒來得及給你喂血,你就毒發了,看來以後是不能斷了。”蘇唯的聲音在上方響起,帶着涼意的手指在他臉側劃過,借着戲谑之語道出心中所想:“哥哥~你以後是離不開妹妹了......”
李蓮花吞咽的動作一頓,眼瞳亂顫,不知是她的話還是肌膚相觸的原因,他的身體竟是一陣顫栗。
咽下嘴裡的少許血液,他的嘴唇就迫不及待地遠離蘇唯的手腕,原來淡粉色的唇瓣還沾着血迹,殷紅的像是塗了口脂,這一刻,也不管什麼碰不碰到了,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從身上下去。
濃密的睫毛低垂,留下一片陰影。
也不看她。
蘇唯問:“真不疼了?”
“......不疼。”能受住,他又道:“藥拿來,上藥。”
李蓮花接過藥粉給她撒上止血,又包了幾層紗布,蘇唯和他聊起晚飯的着落,他又扯回他關注的話題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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