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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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會吧？那你看見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會不會生氣？&rdo;她終于了解明魂了，原來他不是風流，而是一直想要尋找刻骨銘心的感覺而已。他認真地想了很久，才道：&ldo;如果說生氣也隻有過一次，就是我看見夜鬽糾纏她，撕扯她的衣衫的時候。我當時怒不可遏，想都沒想便一拳打在夜鬽臉上。也就是從那次，夜鬽對我開始了憎恨。&rdo;&ldo;就為了這點小事？夜鬽他是不是男人啊。&rdo;她小聲嘀咕時，還不忘四處看看有沒有夜鬽的影子。&ldo;他從小性格就相當孤僻。雖然跟着我學法術，卻極少和我說話。說來可笑他五百年就和我說過四句話。從那次我打了他之後，他甚至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了。&rdo;提起夜鬽，他又忍不住搖搖頭。&ldo;四句？五百年就說四句？&rdo;&ldo;是啊，芳糙斜陽明魂送她到了樹林，便回去了，應該是不想見到小玫，不願親眼看見因他而變得冷酷的女人。小雲舒展雙臂，深吸着熟悉的氣息，久違的天，還是那麼藍；闊别的陽光還是那麼溫暖。終于回到屬于她的地方。小玫一如既往在山洞中打坐修行。&ldo;我回來了。&rdo;她興奮地喊着。小玫一聽她的聲音，睜開眼，略帶喜色道：&ldo;你不是在魔域嗎？怎麼回來了？&rdo;&ldo;你怎麼知道我在魔域？&rdo;&ldo;夜鬽來過。&rdo;見小玫神色異常，小雲關切道：&ldo;你沒事吧？&rdo;&ldo;沒事。&rdo;小玫低下頭猶豫了一下，才低聲問道：&ldo;你見到他了？&rdo;雖然沒有說是誰，但小雲聽得出來，點頭道：&ldo;是的。&rdo;&ldo;他……好嗎？&rdo;&ldo;很好，至少他不記得不開心的事情。&rdo;她坐在小玫身邊，靠在她起伏不定的肩上，幽幽歎息：&ldo;都過去了，愛過了，恨過了，到頭來還不都是折磨自己。為了從來沒愛過我們的人，不值得。&rdo;小玫點點頭，又閉上雙目開始修行了。這樣的平靜比恨更加可怕，像是摧毀人性的絕望。明魂的心裡從來沒有過小玫，她不知道這個事實會不會帶給小玫又一次傷害，愛情本來就是難以預料的東西，誰又能看得出結局如何？她擡頭面對從洞口射進的陽光，壓抑下心頭千絲萬縷的惆怅。一種壓抑已久的情緒從心底爆發，她跑出山洞指着青天大喊道：&ldo;你不就是神仙嗎？自以為了不起嗎？呸！我才看不起你這自以為是神呢，每天悠閑自在地享受着自己的快樂，你為蒼生做過什麼？你讓我接受命運的安排，我偏不！……我讨厭你，讨厭你的軟弱無能，讨厭你的無情無義，總之你身上的一切我都讨厭……&rdo;罵夠了，她深深吸氣，對着如詩如畫的美景露出動人的笑顔。天空依舊是那麼藍，陽光依舊是那麼燦爛，她也還是從前的小雲。笑着面對一切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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