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明天要出院。&rdo;&ldo;您不能出院。&rdo;白橋傾過身,以不容拒絕的力道把瑟維斯重新按回床上,&ldo;您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rdo;瑟維斯的眼睛隻盯著白橋的臉,即使躺著時也不移開視線,就像是被磁鐵吸引著的金屬。&ldo;我可以不出院,但你要一直陪著我。&rdo;瑟維斯開始胡鬧,他覺得他有權力胡鬧,這麽多的麻煩,這麽多的事,難道不都是那個人惹出來的嗎?白橋自然必須收拾那個人所留下的爛攤子。簡單點來說,他就是無賴不要臉,怎樣?白橋對於這種态度的處理方法非常簡潔幹脆:&ldo;是的,我會一直陪著您的,長官。&rdo;這個回答令瑟維斯覺得完全不滿足,他恨不得白橋立刻變得和那個人一模一樣,這是他應得的,努力的結果!為什麽他還不能得回那個最終獎勵呢?他所擁有的隻能一具似是而非的機甲,和無窮無盡的謎團。&ldo;我會找回你的記憶。&rdo;瑟維斯拉過白橋的手,&ldo;我會讓你回來的。&rdo;白橋閉著嘴,不說話。瑟維斯挑高了眉毛問:&ldo;你想說什麽?&rdo;&ldo;我不是他。&rdo;這句話令瑟維斯的心重新變得冰冷,他歎了口氣,側過身,彎著腰,似乎要保護著最後一點溫暖般。他握著白橋的手,閉上眼睛沈入了夢鄉。在夢裡,瑟維斯再度看見了那個人的身影,卻不是從前的人類,而是現在的白橋。隻不過,沒有受傷,沒有流血,他甚至能察覺到手中握著的皮膚溫度。這是好事嗎?你不是你(1)瑟維斯每次醒來時,總是先動動手,确認手中還捏著什麽。隻要确認了,他就會安心的重新閉上眼,不管其他事先睡個回籠覺再說。入院後的第七天,在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後,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這七天來,白橋從來沒有離開過他身邊。是啊,白橋是機甲,不用吃飯、不用睡覺,甚至可以不眨眼睛,就這麽陪著他,盡責心職。隻是,這不是人類該有的表現。瑟維斯憂慮的轉過頭,看向坐在一邊的白橋,過了會兒,他問:&ldo;你的外表是固定的嗎?&rdo;&ldo;是的。&rdo;白橋答道,&ldo;我是靈魂機,生來如此。&rdo;&ldo;生來……&rdo;瑟維斯饒有興趣的琢磨著這兩個字,猶豫了下,問,&ldo;你的身體能有溫度嗎?&rdo;白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幾秒後,瑟維斯就感覺手中握著的皮膚逐漸溫暖了起來。他捏了捏,不僅柔軟而且還富有彈性,和真人的手沒什麽區别。他笑起來,拉了拉手,果然,白橋就順從的跪在了床邊。&ldo;你能……&rdo;瑟維斯想問&ldo;你能和我上床嗎&rdo;,話到嘴邊,看著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他突然說不出口了。躊躇了好一會兒,他換了個問法:&ldo;你願意陪著我嗎?&rdo;&ldo;我是您的機甲。&rdo;這并不是瑟維斯期待的回答。他張了張嘴,心裡有許多問題,但很快,他就意識到這時候問什麽都是徒勞。白橋沒有過去的記憶,并不是他的那個人,所謂的&ldo;伴侶&rdo;對白橋來說毫無意義。他想了會兒,很快找準了話題:&ldo;你有性愛功能嗎?&rdo;白橋刻闆的臉産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卻仍舊順暢的答道:&ldo;我擁有男性生殖器官,但沒有相關程序。&rdo;這話令瑟維斯頓時&ldo;性趣&rdo;全無──和一出程序做愛,他什麽時候淪落到這個地步了?&ldo;長官,您需要性愛服務嗎?&rdo;瑟維斯躺了回去,盯著天花闆喃喃自語:&ldo;現在不需要了。&rdo;白橋沒有再吱聲,瑟維斯逐漸從追回那個人的興奮中回過神來。他想到惹上的麻煩,遙遙無期的鬥争過程,以及瓦倫丁集團的龐大可怕。他想到未來可能受到的打壓,軍事生涯的結束,最重要的,他終於隐約意識到,白橋也許一輩子都沒辦法恢複成那個人。他費盡心力搶回來的不過是一具言聽計從的機甲,即使偶爾會靈光一閃,但永遠隻是靈光一閃而已,永遠不是那個人。白橋,不是他所需要的那個人。瑟維斯的情緒随著時間的推移很快焦燥起來,即使白橋陪著他也無法緩解。他盯著單調的天花闆,忍受著恢複期時的種種不适,想著渺茫的未來。他不習慣這樣的局面,也不喜歡。他需要掌握全局,立於不敗之地,而不是像狗一樣提心吊膽,小心翼翼的生活。&ldo;如果我對你口述那個人的事,你能記憶下來嗎?&rdo;瑟維斯在問出口後,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愚蠢,他惱怒的捶了自己一拳,不小心引痛傷口,令他哀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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