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了手機,快速撥通了那邊的電話。
*********
趙家。
“子仁,老趙的電話!”
趙子仁一臉不悅地接過電話:
“老趙,仙仙這兩天的情況很不理想!我不想聽這些搪塞之詞……什麼?我媽?她老人家回京了?
她跟那孩子在一起?!
怎麼回事?
她們怎麼會走到一起?
行,我知道了!”
衛妍見趙子仁挂斷了電話,迫不及待地問道:“子仁,老趙什麼時候能把那孩子送過來?”
趙子仁默默地拍了拍妻子,好半晌才半是疑惑半是分析地開了口:
“老趙說我媽跟那孩子一起去了醫院,而且我媽還為了那孩子踹了蔡明生好幾腳!
這麼多年,我媽可從來沒跟人紅過臉,唯一的幾次就是老爺子勸她放棄找小姨的時候,她們倆還大吵了一架。
後來還是老爺子熬不住當先低的頭,她才回了B市。”
衛妍心一抖,“你這什麼意思?是說那孩子是小姨的後人?
那我們仙仙呢?
我們仙仙怎麼辦?
啊?你倒是說話啊!說話!”
衛妍見丈夫一言不發地坐在那兒,瘋了似的沖到房間拿着手提包就往外跑。
趙子仁看她這架勢也是吓了一跳,忙一把抱住她:“阿妍,你去哪兒?”
“你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求媽,求她救救我們仙仙!”她死命推打着抱着自己的丈夫:“那可是她的親孫女!
是你的親生骨肉,唯一的女兒,她怎麼能見死不救?”
趙子仁偏過頭,避過她抽打過來的手提包,壓下眼底的異樣,才一把摟住她繼續安撫道:
“阿妍,你放心,仙仙是我們的女兒,我肯定會想辦法救她!
媽那裡,我去說!你現在情緒不穩定,若是惹怒了媽,老爺子那裡也會對你心生不滿!
對你和衛家都不好!”
“我不管!我管不了那麼多!我隻想讓我的仙仙能像個正常孩子一樣,能跑能跳能吃……”
“爸爸、媽媽!你們不要吵了!”房間門口突然出現一個面部浮腫、臉色慘白的小女孩。
小女孩四五歲的年紀,穿着寬松的長袖長褲,露出來的小手明顯比一般孩子要腫上一圈。
“仙仙!”衛妍松開了丈夫,小跑着過來,一把抱住女兒:“乖寶,是爸爸媽媽把你吵醒了嗎?别怕,我們……我們是在商量事情!”
“媽媽,别哭!”趙仙仙摸了把媽媽眼角的淚:“我不怕死!
我要是死了,你們還可以生個健康康的弟弟妹妹,這樣我在天上,就不用擔心你們傷心了!”
“不!仙仙别瞎說!”衛妍一把捂住女兒幹枯得脫皮的小嘴,急聲保證道:“爸爸媽媽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們仙仙一定會像個正常孩子那樣,媽媽保證!”
“會嗎?”趙仙仙看向蹲到自己身邊的趙子仁:“爸爸,仙仙會像個正常孩子一樣跑跑跳跳嗎?
仙仙能去遊樂場嗎?”
“會的!”趙子仁抱了抱女兒的小身子,“仙仙放心,爸爸會想辦法的!”
仙仙雖然已經步入腎衰竭晚期,但隻要不出現一系列的并發症,十年她還是等得的……
十年!
總有機會的!
他就不信他媽能一步不錯地跟着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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