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陳震義的宅邸後,王逸飛與杜若蘅并肩漫步,邊走邊尋覓着出租車的蹤迹。途中,一家烤餅小店以其撩人的香氣巧妙地捕獲了他們的注意。王逸飛側首,以一抹溫暖的笑意迎向杜若蘅:“陪我奔波了一個下午,想必肚子早已抗議連連了吧?”
杜若蘅誠實地以點頭作答,眼中閃爍着一絲不好意思。
“那我們不如就進去嘗嘗那誘人的餅如何?”王逸飛提議,目光中流露出對店内香氣的期待,“那香味,光是聞着就已經讓人垂涎。”
“太好了!”杜若蘅的贊同聲中飽含喜悅,點頭如搗蒜。
踏入小店,他們發現這裡的烤餅非同凡響,其形似比薩,卻又别具一格。餅面鋪滿了不同于傳統比薩的乳酪,而是被濃郁的雞湯汁所浸潤,細碎的肉末與鮮美的醬菜交織其間,頂部再輕撒一層青翠的香蔥,使得這餅不僅香氣撲鼻,更顯色味俱佳,誘人至極。
一番享受之後,杜若蘅舔舐着唇角,神色中透露出一絲未盡的滿足。王逸飛見狀,笑意盈盈地問道:“怎麼樣,味道還滿意吧?”
“嗯,非常美味。”杜若蘅點頭贊許,“有種别樣的比薩風情。”
“還想再來一份嗎?”王逸飛追問道。
“不了,謝謝。”杜若蘅婉拒,頭微搖,“媽媽總說,再好的食物也不能貪食。”
王逸飛聞言,心生詫異,旋即以笑語誇贊:“哈哈,看不出來,若蘅是個多麼聽話的孩子呢。”
杜若蘅眨眨眼,笑得狡黠:“也不全是因為這樣。媽媽還教我,好東西吃多了也會膩,我想保留點期待,等你下次再帶我來品嘗新口味。”
這話讓王逸飛先是一愣,随後不禁啞然失笑——這小姑娘,言談間竟藏着幾分機智與俏皮。餅畢,夜已深沉,王逸飛随即攔車送她歸家。抵達時,杜書記的愛人已在家等候,見二人歸來,面帶歉意地道:“逸飛,真是麻煩你了,又讓你帶着若蘅出去玩。”
王逸飛連忙擺手,笑容可掬:“阿姨别這麼說,我一人也無事可做,和若蘅在一起反而更加有趣。”
“呵呵,真是難為你這麼有耐心。”趙鳳仙笑中帶贊,又問,“若蘅沒有給你添亂吧?”
“哪有的事。”王逸飛急忙否認,笑中透着維護,“若蘅可乖巧了。”
“是嗎?”趙鳳仙笑眯眯地說,“這孩子和你特别投緣,其實她以前可調皮了呢……”話未落,就被“媽……”的一聲輕微抗議打斷。杜若蘅顯然不樂意被人揭底,小嘴一撅,滿是嬌憨。
“好好,我不講了。”趙鳳仙見狀隻好打住話題,笑而不語。
告别趙鳳仙後,王逸飛見杜書記不在客廳,便詢問其行蹤。趙鳳仙告知他在書房,并允許他自行前往。
王逸飛踱步至書房前,門縫中透出低沉的交談聲,他立刻意識到杜書記正在通話,便折返客廳靜候。十餘分鐘後,他再次靠近,室内已一片靜谧,于是輕敲門扉。
“進來吧。”杜書記洪亮的聲音響起。
王逸飛進門,首先遞交了物品,随後簡潔明了地報告了黃市長夫人出國的消息,沒有絲毫迂回。杜書記聽後,眉頭微皺,但并未多言。王逸飛深知今日使命已達成,向杜書記示意後,便退了出來。
臨别之際,趙鳳仙熱情邀請共進晚餐,王逸飛婉拒了這份好意,内心明白,作為秘書與領導之間應保持恰當的距離,尊重彼此的界限,不可因一時親昵而失了分寸。于是,在一片和諧的氣氛中,他禮貌地謝絕了邀請,獨自踏上了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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