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用僅有的記憶去哄着哭泣不止的小姑娘。記憶中,有個溫柔的女子就是這般對着自己的傷口吹了吹,柔聲說着話,他就不疼了。
顧傾禾聽着留白的溫言軟語,心中的酸澀不止,被吹過的地方,風幹了,冰冰涼涼地,她輕聲喚他:“留白。”
“嗯。”他擡手拂了拂她眼角的淚痕,輕聲應:“留白在。”
一直在。
隻要你還需要我。
我就會在,一直在。
永遠。
顧傾禾輕輕問:“留白,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留白眨眼點頭:“‘地古雲物在,台傾禾黍繁’,你是傾禾,顧傾禾。”
是我念了無數次想要知道的傾禾。
顧傾禾。
“傾禾是要告訴我‘地古雲物在,台傾禾黍繁’的意思了麼?”
留白眼裡湧出欣喜,溫聲問她。
“不。”顧傾禾搖搖頭,見他明亮的眼瞬間黯淡,她笑了,聲線輕輕:“等你恢複記憶那天,我就告訴你。你要記得來問我,好麼?”
這次換你記着我好麼?
别讓我在這迷途中走丢了好麼?
“嗯!”聞言,留白眸光清亮,一個勁兒點頭:“我會的,一定會的,傾禾。”
“喚我一聲‘卿卿’吧,留白。”
許久沒有人這樣喚過我的小名了,以至于我自己都要忘了。
留白,喚我一聲好麼?
留白不是很懂她眼裡複雜的情愫,隻知道她在難過,而他不想她難過:“好。”
“卿卿。”
“卿卿…”
“卿卿!”
留白看着自己喚一聲眼睛就亮一分的小姑娘,心裡也跟着雀躍。
卿卿,我的心又在亂跳了,我是不是又病了?
留白捂住胸口,眼裡滿是茫然不解,偶爾清醒片刻,看向身旁小姑娘的眼神也是驚疑,隻一瞬就消失在無盡的夜暮中。
顧傾禾眼底淚光在月色的拂照下,熠熠閃爍,留白喚一聲,她就輕應一聲。
她叫顧傾禾。
是“地古雲物在,台傾禾黍繁”的顧傾禾。
不是華貴錦緞上繡着荷葉花朵的傾禾。
小名卿卿。
是愛意親昵的卿卿,是留白歡呼雀躍喚過三遍的卿卿。
不是歪歪扭扭的小字卿卿。
她隻會是她,就像留白隻是留白。
顧傾禾起身站在牆頭,緩緩伸出手擁抱夜風:“留白,明天想帶你去鎮上尋傷藥,你想去嗎?”
留白跟着起身,伸着雙手虛放在她身側,嘴裡不停地念着“小心點”,垂下的眼裡全是小姑娘恣意又明媚的身影:“想,你去哪我就要去哪!”
這次别留我一個人在家了。
顧傾禾笑:“好!”
……
兩人回屋睡時,已是後半夜。
顧傾禾躺着床上睡着後,一團白色光點的透明靈體浮現出來,眼裡帶着晶瑩的淚水趴在她胸口,嘴唇蠕動像是在哼着什麼。
細聽之下像是在抱怨:“niang…親親,她壞,不準我出聲…讓你一個人難過了辣麼久,對不起嗷……親親,不難過,飯…陪着你…親親…”
肉嘟嘟藕節似的小手拍了拍顧傾禾的身子,似在安撫人。
天邊漸漸泛起日光,顧傾禾身上的靈體漸漸縮小,成了個白色的飯團。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金台鎖嬌 我是一片金葉子 我在末世搞農場 大理寺來了個女少卿另長安夜勤人 重生之我在古代玩種地遊戲 雍正和我一起刷平闆 精靈入侵:我直播科普寶可夢 末日模拟器,我以劍道證超凡 尋歸行 鬼弧烈輝 向陽處的日娛 女配她不飛升也成仙了 快穿之絕色紅顔被禁忌嬌寵 冷戰三年,分手後瘋批大佬哭紅眼 農家小妹願望大,種田撿菌來發家 鬥羅之不想成神的我居然成神了 獸世嬌妻獸夫追着寵 明媚可期 生而為鬼,生吃個人我很抱歉 進擊的巨人之替身使者的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