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南栀看着她這副謹小慎微,膽怯又鼓起勇氣開口的模樣,突然想到了自己。
以前她對着舒豪天和林雨姚也是這樣,小心翼翼的開口,得到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絕。
“你可以叫我南栀,我現在沒有妹妹,其次,長川是我老公,我做什麼跟什麼人聊天,聊了什麼,我都不會避開他。”
陸長川聽着,薄唇微微勾起,心情很是愉快。
舒雲柔就沒有那麼好的心情,她的雙唇緊抿着,手緊緊的扣在一起,緊張到不知所措。
“我叫你來,隻是想問你,奶奶為什麼會突然生病送醫院。”
舒雲柔的眉心皺起:“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奶奶一來家裡,爸媽就把我趕回房間了。”
“中途我跑出來,不過我就偷聽到了一句,什麼舒氏股份,就被他們發現,阿姚就一直盯着我不讓我離開。”
“我還是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才出的房間,才知道奶奶暈倒了。”
舒南栀直視着舒雲柔的雙眸,想要從她的眼裡看出什麼,但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隻看到了緊張和惶恐。
“我知道了,我沒有什麼要問的了。”
舒雲柔張了張嘴,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隻是她的舉動全都落在舒南栀的眼裡。
“你想說什麼?”
舒雲柔頓時垂下了眼眸,安靜了許久之後,她擡頭看向陸長川。
“陸醫生,我想問一下,奶奶的手術成功率高嗎?”
陸長川淡淡的回道:“任何手術都有失敗的風險,我隻能說成功率不低。”
舒雲柔的雙眸頓時暗淡了下來,過了片刻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神情頓時緊張了起來。
“如果有失敗的風險,能不能轉院到别的醫院去做?”
“凱安的水平已經很高了,奶奶現在應該也不适合轉院。”
聽到舒雲柔的話,舒南栀心裡隐隐覺得有什麼異樣。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舒雲柔倉惶低頭,企圖掩蓋着什麼:“沒……沒什麼……”
舒南栀眉頭驟然緊鎖:“事關奶奶的病情,你要是知道什麼最好說出來。”
“姐……南栀,我隻是在病房門口聽到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聽錯了,”舒雲柔咬着牙,吞吞吐吐。
“我聽爸媽說,如果奶奶在這裡治不好,他們就可以砸了凱安的牌子,逼陸醫生出來,讓凱安給整個舒家賠錢。”
舒南栀聽着,原本挑起的怒意更甚了。
她的眼神冷然:“知道了,你先回去陪奶奶吧。”
“南栀,我……”
舒雲柔還想說什麼,可舒南栀已經下了逐客令,就算她不想走,也必須走。
因為陸長川已經起身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雲柔,我相信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你要照顧好奶奶。”
舒雲柔擡頭看着緊閉的辦公室門上,副院長三個字的牌子,拖着疲憊的步子離開了。
辦公室裡,舒南栀像是洩了氣,靠在沙發上,眼神裡是無助和慌亂。
“陸長川,他們是在針對我,是我拖累你了。”
陸長川看着她失神的雙眸,伸手将她摟在懷裡:“我不想聽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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